“怅,见过诸位侯爷。”
刘怅拱手见礼。
“长,长个屁?小兔崽子,你是哪从哪冒出来的?竟然敢跑到有几个开会的地方,你知不知道爷一句话就能让你掉脑袋?”
郭胜气急败坏地指着刘怅说道。
“没错,是哪个兔崽子把你放进来的?你小子不说藏好,还敢偷偷跑出来,信不信爷们儿大喊一声,外面的甲士冲进来就能把你砍为肉酱?”
宋典等人一个比一个叫的凶。
原本以为是一员大将,没有想到是一个小白脸。
何皇后也是的,你找人来偷听我们的秘密会谈。
你也找一个五大三粗,像蹇硕那样的。
你找一个小白脸来,别说让外人,我们哥几个就能把他给弄死。
张让双手拢在袖里,不说话。
赵忠看着流畅的脸,有些思虑。
这张脸仿佛在哪里看过?
只不过在哪里呢?
有些记不清了。
长,什么怅?
“呵呵!”
刘怅微微一笑,再次拍了拍手。
宫殿的大门立刻被人撞开。
刺眼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让几大中长次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
长时间躲在阴暗里,一时间真的见不了阳光。
不过他们很快适应了。
“穆顺,不是你小子把我们叫来的吗?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有那些人带着刀剑,穿着盔甲进来?”
“你想造反?”
……
穆顺没说话,而是率先向刘怅行礼:“侯爷,时常是已经全部聚集在此,宫内一些亲近他们的小黄门也被董司马控制住。”
“侯爷?”
一帮人这才看向刘怅。
赵忠忽然道:“你,你是废侯刘怅。”
“啊啊啊?废侯,他,他,他不是疯了吗?”
……
“大胆,竟然敢如此侮辱先帝之嫡长子,宋典,你想被诛九族吗?”
穆顺当即怒斥。
“什么?诛我九族,你也不先问问陛下同不同意?”
宋典那是一点都不虚,看着刘怅道:“就算他是陛下的嫡长子,不过他的母后已经废了,他也废了,被圈养在费侯府内,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是谁下的命令让他出来的?木事,你私自把他接到太后的宫中,我看要被诛九族的应该是你吧?”
宋典指着穆顺道:“你以为你找几个带甲的卫士就能吓唬住我们了?我们能够坐在这里,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
“你空口白牙几句话吓不住我们,而且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放肆!”
穆顺当即拔刀。
十常侍也都拔刀在手。
他们在一起秘事都随身带着刀呢?
“看,我先拿了这个废侯,你没了主子,还怎么猖狂?”
郭胜直取刘怅。
刘怅直接拔刀在手,只一下就把郭胜手里的刀磕飞出去。
挽了一个剑花轻松的把刀架在郭胜的脖子上,道:“郭侯,再怎么说,我也是先帝的嫡长子,拔刀砍自已的主子,不好吧!”
“先帝。”
张让眼神犀利的看着刘怅。
“穆顺,带人出去,10丈之内不允许有人靠近?”
“侯爷,您的安危,这帮人手里可都有刀。”
穆顺道:“先……,您的安全就是最重要的。”
张让蹙眉。
先什么?
能让刘怅的安全变成最重要的。
除非先帝死了。
先帝死了,刘协在外。
如果不想让刘辩登基,那刘怅的安全就是最重要的。
“张侯,”
刘怅笑眯眯的看着张让道:“您是不是该说一句话?”
张让直接把自已的佩刀扔给穆顺。
他要弄清楚先帝是不是真的薨了。
灵帝要死了。
他们明天就得陪葬。
不,天明之前就得陪葬。
这消息实在是太关键了。
赵忠也不傻,也猜测出来了什么。
于是把佩刀交给穆顺。
其他人也跟着一一把佩刀交了出去。
只有宋典有些犹豫。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犹豫不决,等死吗?”
张让怒斥。
宋典这才叹了一口气,把佩刀扔了出去。
穆顺则带着人出去。
厚重的殿门再次关上,殿内燃着几根牛逼粗的蜡烛。
暗黄色的烛光摇曳着。
刘怅端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这让他们似乎又看到了那个风雨飘摇中嘴角含笑的少年。
那回他们遇到的事,是窦武等人造反。
一帮人吓得不行。
可为有灵帝嬉笑如平常。
也正是因为灵帝的作用,张奂才会诛杀窦武。
一举荡平本朝最大的外戚。
灵帝才得以享乐十几年。
今天的场景跟当年的场景,多么相似。
唯一不同的就是眼前的少年不是皇帝。
外戚何进是二皇子刘辩。
大汉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亲舅舅。
有些难搞哦!
张让看着刘怅,道:“侯爷,如今我们刀也交了,人也出去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先帝到底怎么了?”
“先帝薨了。”
刘怅平淡的说出来。
可是眼前的十常侍却跟炸了锅一样。
“怎么可能呢?先帝离京的时候好好的,而且据我们的消息,他还在路上骑马呢?”
“没了那么多女人纠缠他,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刘怅,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随便编造一个谎言,说先帝死了,你觉得我们就可能会转而支持你,对吗?”
“你别妄想了,我们承认,当年你母亲死的有些冤枉。”
但“是,你别忘了,朝中势力最大的是二皇子刘辩跟他的母亲何后与大将军何进。”
“最受宠的是三皇子刘协太后,卫尉都在他的身边保驾护航,你有什么?你凭什么觉得自已能当皇帝?”
“凭一些同情吗?”
“凭穆顺,跟他手里那十几个拿着烧火棍的人吗?”
“真以为我们是傻子吗?可以被你随意坑骗?”
“而且谎言总会被戳穿的,等陛下率大军回来,我们就会被灭,九族不听你的,大不了一死而已。”
……
“够了!”
张让忽然大喝:“莫非你们真以为侯爷是疯的吗?仅凭流言蜚语,就让我们陪着他一起疯吗?”
张让的话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来到底谁才是主心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