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下午,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主卧内,照在吴天苍白的脸上。
他缓缓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沉重的眼皮艰难地抬起,朦胧间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便又立刻紧闭双眼。
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身体异常虚弱,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一般,脑袋更是昏沉得厉害,像是被千万只蜜蜂蛰过似的疼痛难耐。
他勉强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不清,但还是能感觉到自已的手背上插着一根输液管。
他尝试动了动手臂,感受着液体流入体内的凉意,才意识到自已正在接受治疗。随后,他微微扭动头部,目光落在病床边的一个身影上。
只见白洁安静地坐在床边,双手托着下巴,脑袋不时地点头打瞌睡。她那原本精致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眼眶微红,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吴天看着自已身上干净的衣服,摸了摸自已光滑没有一点胡茬的下巴,他的心中顿感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尿意突然涌上心头,让吴天不得不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然而,当他试图挪动身体时,腹部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如同一把利剑刺向他的腹部。
“嘶……”吴天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这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咬紧牙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努力忍受着这股难以言喻的痛苦。
白洁听到床上有声响,立马睁开眼。
看到吴天难受的样子,立马扶着吴天躺下。
吴天重新躺下,摸着腹部的绷带。
“我昏迷了多久?”
“五天。”白洁回答的干脆利落,但是手上的活,没有停下。
白洁先掀开吴天的衣服,确认伤口没有出血后,松了一口气。
“老公,医生说你现在伤口刚长好,需要静养,所以这几天你还是呆在床上比较好。”
“嗯。”吴天点了点头。
白洁也看出了吴天的需求。
她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尿壶。
“老公你是要上厕所吗?”
望着白洁手里的尿壶,吴天点了点头。
白洁掀开被子,把手伸进去。
不一会尿壶内就盛满了金黄色尿液。
白洁脸上没有一丝嫌弃,她给吴天盖好被子以后,提着尿壶倒进马桶里,并把尿壶用消毒水冲刷了一遍,确认消菌杀毒后,才拿回来。
吴天躺在床上,望着白洁忙碌的身影,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
说不清道不明。
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的味道,吴天缓缓的闭上眼。
“当时自已昏迷后,白洁应该是有机会杀死自已的,她为什么没有动手。”
厕所内,白洁刷完尿壶,缓缓地站起身来,她站在洗漱台前,静静地望着镜子里那憔悴无比的自已。
“哼……”她看着镜中的自已,心中却微微得意着。
没错,这一切都是她故意为之,她就是要让自已看起来如此憔悴不堪,因为她在等待一个时刻——吴天醒来的那一刻。
回想起那夜发生的事情,白洁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当她拿到那把火器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恨不得立刻开枪打死吴天。
然而,过去那些失败的经历如同阴影一般笼罩着她,让她始终无法鼓起勇气扣动扳机。
白洁默默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脖颈上那个冰冷的颈环。
这个颈环仿佛是一道枷锁,紧紧束缚着她的命运。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无助。最终,她无力地放下了手中的手枪,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白洁综合了一下自已失败的经验,发觉她每次都把吴天想的太简单,半场开香槟开的太早。
失败的计划以及过去那几天吴天在她身上施加的折磨太过可怕。
现在的白洁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完全不敢对吴天下手了。
“老公,这是最后一瓶药了,医生说刺激有些大,让我给你加热一下,我用手给你暖暖。”
因为架子太高,白洁不得不努力地踮起脚尖,才能够到点滴瓶,这一动作使得她原本就光洁平坦的小腹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就在这时,吴天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白洁衣服下那一抹雪白的肌肤,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不禁有些心痒难耐。
换好点滴瓶之后,白洁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双手轻轻握住输液管,试图用掌心的温度来加热输液。
而白洁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当她顺着吴天的视线看向那床被子时,发现了上面的异样。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微红,心中暗自思忖道:“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这些事情,迟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
吴天见白洁脸色变得红润,知道对方明白了。
他轻轻咳嗽一声,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开始转移话题。
“我这伤是谁给我处理的。”
吴天明白,火器打出的伤口,可不是一般人能处理的,这得到大医院才能完成,而自已去医院势必会暴露。
但现在他还好好的没被抓起来,吴天很是疑惑。
“老公,你这伤口我是请的地下黑医,来给你处理的伤口。”白洁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吴天没想到白洁居然会认识地下黑医。
“你是怎么认识的?”吴天神色惊讶,询问道。
听到吴天的询问,白洁神色变得有些尴尬,但是又不敢不回答。
“我……我过去带女人去他那打过胎。”白洁表情扭捏,说话的声音很小。
吴天没有听清,房门就被人粗暴的打开。
吕晴围着围裙,手里端着一只汤碗。
“鸡汤来喽。”吕晴语气有些兴奋,表情很是得意,一根粗大的马尾,在她背后甩来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