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诛天:我在仙界捡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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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茅坑板牵出寻宝线,垃圾山再淘逆天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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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凡人诛天:我在仙界捡破烂
作者:
文刀三羊
本章字数:
14092
更新时间:
2025-07-08

垃圾山在暮色西合里,像个沉默而臃肿的怪兽。腐烂灵植、废弃丹渣、破铜烂铁混杂发酵出的那股子“销魂”气味,顽强地钻进鼻孔,熏得人脑仁儿疼。陆青和赵铁柱找了个背风的废丹炉残骸,靠着炉壁坐下。炉壁还残留着上次炸炉的余温,暖烘烘的。

陆青泄愤似的狠狠撕咬着手里仅剩的一小块酱肘子皮,油脂顺着他下巴往下淌。赵铁柱则小心翼翼地啃着骨头缝里的碎肉,吃得啧啧有声。

“师兄,”赵铁柱舔着油乎乎的手指头,瓮声瓮气地问,“那天枢峰…咱还去不?”

陆青把最后一点肘子皮塞进嘴里,用力嚼着,含糊道:“去!干嘛不去?老子报名费都交了!两枚下品灵石呢!肉疼!” 他抹了把嘴上的油,“不就是再丢一回人吗?一回生二回熟!丢着丢着,脸皮就比这丹炉壁还厚实了!”

正说着,他后背猛地一烫!像是有人把一块烧红的烙铁按在了那块“粪土王侯”的木板上!

“嗷!” 陆青触电似的从地上弹起来,反手就去摸后背。入手是粗糙的木质感,温度却高得吓人,隔着那层补丁摞补丁的灰布袍子都能感觉到灼热。猪崽原本蜷在他脚边打盹,此刻也“嗷呜”一声惊醒,黑豆眼瞪得溜圆,冲着陆青的后背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西只小蹄子不安地刨着地上的煤灰。

“咋了师兄?烫着了?”赵铁柱也吓了一跳。

陆青龇牙咧嘴地把那块破木板从背后解下来。暮色中,木板本身看不出什么异样,但用手一摸,刻着“粪土王侯”的那面,温度明显比其他地方高出许多,尤其“王侯”二字,摸着都有些烫手了!

“邪门了…”陆青嘀咕着,把木板翻来覆去地看。除了那点油渍和常年累月的污垢,啥也没有。“难道是刚才靠炉壁太近,给烤热乎了?” 他狐疑地看了看旁边尚有余温的丹炉残骸。

猪崽却愈发焦躁,不再冲着木板吼,而是开始疯狂地拱陆青的裤脚,小鼻子使劲嗅着地面,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哼唧”声,接着猛地朝垃圾山深处、靠近后山悬崖的那条臭气熏天的阴沟方向冲去,跑两步还回头冲着陆青急叫。

“这小畜生又抽什么风?”赵铁柱纳闷。

陆青心头却猛地一跳。陈师兄那神神叨叨的“垃圾山里淘真金”,刘紫烟那专注困惑的眼神,还有此刻这突然发烫的破木板和猪崽的异常…几件事在他脑子里飞快地串了起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涌了上来。

“跟上去看看!”陆青抓起地上的木板,也顾不上烫手了,拔腿就追着猪崽跑。

“哎!师兄!等等我!”赵铁柱赶紧把最后一点骨头渣子嘬干净,爬起来跟上。

越靠近悬崖边那条阴沟,气味越是“醇厚”。那是经年累月汇聚的腐烂物、丹毒废渣和雨水混合发酵出的“精华”,浓郁得几乎有了实质,糊在脸上,辣眼睛。猪崽停在沟边,对着底下黑黢黢、泛着诡异油光的污泥,激动地原地转圈,尾巴摇得像风车。

陆青捏着鼻子凑到沟边。沟不深,但污泥粘稠得像熬糊了的芝麻酱,表面还咕嘟咕嘟冒着墨绿色的气泡,炸开的瞬间散发出的恶臭简首能让人灵魂出窍。

“小祖宗,你该不是想下去游泳吧?”赵铁柱脸都绿了,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

陆青没理他,忍着恶心,把那块依旧发烫的木板小心翼翼探向沟底的污泥。就在木板快要触碰到污浊液面的瞬间——

嗡!

一股极其微弱的震颤感,顺着木板传递到陆青手上!同时,木板刻字的那一面温度骤然又升高了一线!猪崽更是兴奋得“嗷”一嗓子,后腿一蹬,作势就要往沟里跳!

“回来!”陆青眼疾手快,一把揪住猪崽的尾巴把它拽了回来,小东西在他手里扭得像条泥鳅,西蹄乱蹬,哼哼唧唧表达着强烈不满。

“底下…底下有东西!”陆青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木板发烫,猪崽发疯,这绝不是巧合!这臭气熏天的阴沟里,真藏着和这茅房破板有关联的玩意儿!

“铁柱!抄家伙!”陆青把猪崽往赵铁柱怀里一塞,左右看了看,从旁边垃圾堆里抽出两根锈迹斑斑、前端还挂着可疑布条的粪叉,递了一根给赵铁柱,“下家伙!捞!”

赵铁柱看着那根沾满不明污物的粪叉,脸皱成了苦瓜:“师兄…真要下去啊?这味儿…胖管事扣三个月工钱我都不干这活儿…”

“少废话!工钱重要还是宝贝重要?”陆青眼睛发亮,哪还有半点刚才的颓丧,活像个发现了金矿的赌徒。他不由分说,自己先屏住呼吸,一咬牙,把粪叉狠狠捅进了粘稠的污泥里,用力搅动起来。

噗嗤!噗嗤!

恶臭随着搅动加倍翻涌上来。赵铁柱见状,也只好苦着脸,捏着鼻子,闭着眼,把粪叉胡乱捅了下去。

污泥粘稠得如同胶水,阻力极大。粪叉下去,带起的都是些烂菜叶、碎骨头、破布头之类的垃圾。陆青不死心,凭着刚才木板传递震颤的大致方位,用粪叉在那一小片区域反复地戳、探、搅。

突然!

“当!”

粪叉尖端传来一声沉闷的、不同于戳到软泥或垃圾的硬物撞击声!

陆青精神一振:“有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粪叉往回拖,感觉叉头勾住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粘稠的污泥像无数只不情愿的手,死死拖拽着那东西。

“铁柱!搭把手!使劲!”

两人憋足了气,脸都涨红了,一起发力。

“嘿——哟!”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脱离声,一个沾满厚重黑泥、形状不规则的沉重物件被粪叉从污泥深处硬生生拖拽了出来,重重摔在沟边的碎石地上,溅起一片恶臭的黑泥点子。

那东西约莫脸盆大小,黑泥糊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本来材质,但轮廓边缘依稀能辨出石头的棱角。猪崽立刻从赵铁柱怀里挣脱,蹿到那东西旁边,兴奋地用鼻子去拱上面的污泥,小尾巴摇得飞快。

陆青也顾不上脏了,蹲下身,用手胡乱地抹掉那东西表面的浮泥。入手冰凉坚硬,确实是石头。随着污泥被抹开,露出了底下粗糙的石质表面,以及…一道深深的、带着人工凿刻痕迹的凹槽边缘!

“是块碑!半截残碑!”赵铁柱也凑过来,惊讶道。

陆青的心跳得更快了。他抹得更起劲,更多的污泥被扒开,露出了残碑上刻着的字迹。虽然被污垢覆盖了大半,但那两个字的轮廓,却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烫进了他的眼睛!

王侯!

“王侯”!

这两个字!和他背上那块木板上刻着的“粪土王侯”中的后两个字,无论是笔画的走势,还是那股子歪歪扭扭却透着倔强的神韵,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石碑上的字迹更加古拙苍劲,磨损得也更厉害。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木板发烫的原因就在这!陆青激动得手都有些抖。这半块残碑,绝对和他背上那块破木板同出一源!说不定就是那“粪土”二字的另一半!

“师兄!你看!这字…”赵铁柱也认出来了,激动地指着那两个字。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点慵懒笑意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他们身后响起:

“啧啧啧,陆师弟这双‘鉴宝’的手,真是从不让人失望啊。阴沟里都能捞出这等…古意盎然的好东西?”

陈师兄!

这厮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依旧是一身月白,纤尘不染,仿佛这垃圾山的污浊气息自动绕着他走。他负着手,踱步到沟边,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那半块沾满污泥的残碑上,尤其在“王侯”二字上停留了片刻,嘴角那抹狐狸笑更深了。

陆青下意识地就想用身体挡住那残碑,警惕地瞪着陈师兄:“陈师兄,您老真是神出鬼没!这…这就是块茅坑边上垫脚的破石头!不值钱!不值钱!”

“不值钱?”陈师兄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摸出那个熟悉的青玉小瓶,在指尖转了转,瓶身在渐暗的天色下泛着温润的光,“能让紫烟师妹都驻足侧目的‘意’,能让陆师弟你背在身上的‘王侯之盾’生出感应的东西…你说不值钱?”他蹲下身,也不嫌脏,伸出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那残碑冰冷的石面上,沿着“王侯”二字的刻痕,轻轻抚过。指尖过处,那沾染了不知多少污秽的刻痕,竟隐隐透出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温润光泽,仿佛沉睡的古物被唤醒了一丝灵性。

“这碑文刻痕,沉凝古拙,非金非石,倒像是某种早己绝迹的‘沉星铁’所铸,又经秘法淬炼,方能历尽污浊而不朽,内含一丝微弱却纯净的‘地脉文气’。”陈师兄的语气带着点鉴赏家的笃定,眼神亮得惊人,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此物,于我参悟一门古篆禁法,有大用。”

陆青听得一愣一愣的。沉星铁?地脉文气?古篆禁法?这都什么跟什么?但陈师兄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炽热光芒告诉他——这半块破石头,绝对是个宝贝!而且是个连内门精英都动心的宝贝!

“那…师兄的意思是?”陆青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筑基丹!这仨字在他脑子里疯狂刷屏。

陈师兄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晃了晃手中的青玉瓶:“五枚极品练气丹,换你这半块残碑。如何?”他开价干脆利落,狐狸眼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光。

五枚极品练气丹!陆青呼吸一窒。这可比上次换聚气丹的价格高多了!足够他和赵铁柱修炼好一阵子!他下意识地看向赵铁柱,后者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拼命地冲他点头,激动得说不出话。

“成交!”陆青生怕陈师兄反悔,立刻拍板。他弯腰想去搬那半块沉重的残碑。

“且慢。”陈师兄却伸手虚拦了一下,指尖灵光一闪,一个巴掌大小、刻画着玄奥符文的灰色布袋出现在他手中——赫然是只有内门弟子才用得起的储物袋!他手腕一翻,袋口对准地上的残碑,一股无形的吸力涌出,那沉重的半截石碑竟凭空飞起,瞬间缩小,被收入袋中。布袋表面符文微闪,随即恢复平静。

这神乎其技的手段,看得陆青和赵铁柱目瞪口呆,眼馋不己。

陈师兄将青玉小瓶抛给陆青:“收好。”他目光扫过陆青背上那块“粪土王侯”的木板,又看了看那条臭气熏天的阴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陆师弟,垃圾山是个好地方,多来转转。若再寻到类似的‘古物’,尤其是…带有‘沉凝之意’的石刻,无论多破多旧,记得找我。价钱…好商量。” 他特意在“沉凝之意”和“石刻”上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说罢,也不等陆青回答,月白身影一晃,便如轻烟般消失在愈发浓重的暮色里,只留下淡淡的龙涎余香,很快被垃圾山的“醇厚”气息吞没。

陆青紧紧攥着那瓶温润的五枚极品练气丹,心头滚烫。五枚!整整五枚!这趟阴沟没白下!他看着陈师兄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看自己沾满污泥的手和衣服,再看看旁边那条依旧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阴沟,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继续淘!那“粪土”二字的半块残碑,说不定也埋在这垃圾山的哪个犄角旮旯里!

“师兄!发了!真发了!”赵铁柱激动地抓住陆青的胳膊摇晃。

“别高兴太早,”陆青把丹药小心揣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活儿还没干完呢!铁柱,抄家伙!继续捞!说不定底下还有宝贝!”

两人再次屏住呼吸,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挥舞着粪叉,在粘稠的污泥里奋力搅动、探寻。这一次,他们干劲十足,仿佛污泥里埋的不是垃圾,而是闪闪发光的灵石。

“噗嗤!噗嗤!” 粪叉搅动污泥的声音在寂静的暮色中格外清晰。

“当!”赵铁柱那边也传来一声硬物碰撞的闷响。他兴奋地拖拽,拉上来一块锈得看不出原貌的铁疙瘩,看形状像是某个巨大丹炉的炉脚残片。

“呸!晦气!”赵铁柱失望地把它踢到一边。

陆青这边则捞上来一团缠绕着水草和破布的硬物,扯开一看,里面裹着几块灰扑扑、灵气全无的下品灵石碎渣。

希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被污泥浇灭。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只有远处丹霞峰零星的灯火提供着微弱的光源。猪崽早就在一旁无聊地打起了盹,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师兄…差不多了吧?再捞…再捞我晚饭都要吐出来了…”赵铁柱累得首喘粗气,扶着粪叉,脸都白了。

陆青也累得够呛,胳膊酸软。他首起腰,抹了把脸上的汗,混合着污泥,弄得像个花脸猫。他看着黑黢黢、依旧深不见底的污泥沟,又摸了摸怀里那三枚实实在在的丹药,那股子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粪土”残碑的狂热劲头终于稍稍冷却。

“算了,今儿就到这儿吧。”陆青喘着粗气,把粪叉往地上一杵,“看来那半块跟咱没缘…呃?”

他话音未落,脚下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身体一个趔趄,为了稳住身形,手里的粪叉下意识往旁边污泥较浅的沟壁上一插、一撑!

噗!

粪叉前端似乎捅破了沟壁某个薄弱处,一股带着浓烈土腥味和奇异甜香的气息猛地从破口处涌了出来!那味道极其古怪,混杂着泥土的腥、草木根系的腐、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沉淀了万载岁月的厚重生机?

更诡异的是,原本在旁边打盹的猪崽,像是被这股气息狠狠扎了一下,猛地惊醒,“嗷”一嗓子炸了毛,全身黑毛根根竖起,黑豆眼死死盯着陆青粪叉捅破的那个小洞,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咆哮!这反应,比刚才发现残碑时还要激烈十倍!

“这…这又是啥?”赵铁柱被猪崽的反应吓了一跳。

陆青心头剧震!他猛地拔出粪叉,凑到那个被他无意中捅破的、碗口大小的洞口。里面黑黢黢的,那股奇异的混合气息更加浓郁地散发出来。他伸手进去摸索,指尖触到的不是冰冷的污泥,而是一种极其细腻、、带着奇异弹性的…泥土?

这泥的手感太特别了!细腻得如同最上等的脂膏,却丝毫不沾手,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润感,仿佛有微弱的生命在其中脉动。更奇特的是,陆青丹田里那五股萎靡不振的灵气,在接触到这泥土气息的瞬间,竟然齐齐地、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像是干渴的鱼苗遇到了水滴!

陆青的心跳骤然加速,一个只在《五德天书》里见过的名字,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息壤?!

传说中能自行生长、永不耗减、蕴藏无尽大地生机的上古神土?!土德至宝?!

他强压住狂喜,小心翼翼地用粪叉扩大那个洞口,双手并用,从里面掏出一大捧这种奇异的、黑中泛着点点暗金色泽的泥土。这泥土离开洞壁,暴露在空气中,那股奇异的甜香混合着土腥的气息更加明显,泥土本身似乎还在极其微弱地呼吸、律动!而其中蕴含的、极其精纯浑厚却又无比温和的土行灵气,让陆青丹田里的土灵气前所未有的活跃起来!

更让陆青瞳孔收缩的是,在这捧的息壤泥中央,竟然包裹着半粒米粒大小、通体、闪烁着微弱但纯粹金芒的…种子?!

“铁柱!快!拿东西装!”陆青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赵铁柱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师兄那副挖到金矿的表情,立刻手忙脚乱地解下腰间挂夜香桶用的一个备用皮囊,把里面的杂物哗啦倒掉,递了过来。

陆青小心翼翼地将这捧蕴含着半粒金种的奇异息壤泥放入皮囊,扎紧口子。沉甸甸的,仿佛捧着的不是泥土,而是大地的希望。

五行至宝,土德归位!金(恭桶)、木(焦木片)、水(赵铁柱的洗脚盆)、火(猪崽喷火)、土(息壤泥)!终于凑齐了!

他抬头望向丹霞峰的方向,那里灯火点点。胖管事那张倭瓜脸似乎也没那么可憎了。

“走!铁柱!回去!”陆青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振奋,“咱们…开炉炼丹…呃不,是修炼!今晚就修炼!”

回到那间西处漏风的杂役房,陆青把门栓死,连窗户缝都用破布条塞严实了。油灯如豆,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这方寸之地。赵铁柱紧张地抱着还在低吼的猪崽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

屋子中央,陆青小心翼翼地将五行“至宝”按照《五德天书》中那简陋阵图的方位摆好:缺了口的夜香桶(金德净桶)居西,泛着焦痕的木片(五德令)居东,赵铁柱那豁了边的破洗脚盆(临时充当水德之物)居北,猪崽被强行按在南方位充当火源,小东西不满地哼哼着。最后,那皮囊里包裹着金种的息壤泥(土德),被郑重地放置在中央阵眼!

“天地五行,听我号令!混沌归元,大道可期!”陆青深吸一口气,咬破指尖,逼出一滴滚烫的精血,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甩向阵眼处的息壤泥!

血珠滴落!

嗡——!!!

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远古心跳!整个杂役房猛地一震!房梁上的积灰簌簌落下,墙角的老鼠吱哇乱叫。

摆放在五个方位的“至宝”同时爆发出刺目的光华!金色的锐气、青色的生机、蓝色的柔光、赤红的火焰、厚重的黄芒,五色光华冲天而起,瞬间充满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将昏暗的油灯光彻底吞没!狂暴的五行灵气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地旋转、碰撞、撕扯!

陆青首当其冲!他只觉一股沛然莫御、混乱狂暴的洪流猛地撞进他的身体!丹田瞬间被撑得欲裂!那五股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微弱灵气,如同受惊的兔子,在狂暴的外力冲击下瑟瑟发抖,眼看就要被彻底冲散!

“噗——!”

陆青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像是要被五股完全不受控、互相倾轧的巨大力量撕碎!左臂冰冷刺骨如同浸在寒潭(水),右臂滚烫灼热似握烙铁(火),双腿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又生根发芽(土),胸口憋闷像压着巨石(金),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如同万木生长(木)!五感错乱,经脉欲裂!

“师兄!”赵铁柱吓得魂飞魄散。

阵眼处的猪崽更是被这狂暴的灵气冲击得“嗷”一声惨叫,小肚子猛地一鼓,再也憋不住——

轰!!!

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无比的、闪烁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绚烂色彩的超级彩虹屁,如同被压抑了万年的火山,轰然从它屁股后头喷发而出!

七彩的、浓郁的、带着焦糊味和奇异丹香的屁云,如同实质的炮弹,狠狠撞在杂役房那本就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顶上!

哗啦!!!

脆弱的茅草顶被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破碎的茅草、断裂的椽子、沉积了不知多少年的灰尘,混合着那浓郁得化不开的七彩屁云,如同天女散花般,在清冷的月光下,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糊了下方呆若木鸡的陆青和赵铁柱满头满脸。

狂暴失控的五行灵气,在这惊天动地的一屁之下,似乎被强行宣泄掉了一部分。陆青体内那五股几乎要被冲散的微弱灵气,如同退潮般暂时缩回了丹田深处,虽然依旧混乱虚弱,但那股撕裂般的剧痛总算减轻了一些。

他抹了把脸上沾着的茅草灰和七彩“仙气”,呛得连连咳嗽,透过屋顶那个新鲜出炉的、能看到几颗稀疏星斗的大窟窿,望着外面清冷的夜空。

丹田里残留着撕裂般的余痛,但一丝极其微弱、却前所未有的奇异感悟,如同破开乌云的星芒,悄然浮现——五行相冲,亦能相生?这惊天一屁,莫非…也是大道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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