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行踏着月色回房,脸上尽是忙碌了一天的疲惫。
舒清玥很殷勤地捧上一杯茶,却被他完全无视,面无表情的错身越过。
舒清玥站定深呼吸,把刚冒出来的怒火无视掉,堆起一脸谄笑跟过去,
“你累了吧?来喝杯安神茶好睡觉。”
“离我远点。”
傅瑾行走到床边把外袍脱掉,背对舒清玥躺下。
舒清玥再次深呼,维持好笑容跟他到床边蹲下,
“傅瑾行,我有事要跟你聊聊,你等一下再睡好不好?”
真的是,如果不是有事要求到他,就那张冷脸她还不乐意贴上来呢。
她都这样了,傅瑾行还是不理她,她只好动手去扒拉他了。
然,因为她太用力,人是扒拉过来了,傅瑾行的里衣也扒拉开,露出那白花花的胸肌腹肌,看得她首咽口水。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傅瑾行快速把衣服拉好坐起来,对上她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脸上的表情还能努力维持住,但耳根却有点热,心也乱了。
衣裳半露,眉眼含嗔,脂白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粉,像极了一摊刚刚化开的春水。
舒清玥按住那蠢蠢欲动的手。这迷人的色相绝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代替的,再看多几次她真的生扑了。
傅瑾行避开她首勾勾的注视,低吼,“舒清玥,说话。”
“哦哦哦……”舒清玥回过神,“那个,皇上调拨给我的人和金银明天就要来了,我需要有地方安置。”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傅瑾行式的冷漠无情
舒清玥忍着气笑得诡异,“我这不是借住在你家,借住在你院里面吗?人得安置在你的院里,银子得借放你的库房里。”
“我们傅家不养闲,库房不放别人的钱财。”
“我给你钱,给你钱!跟你租地方。”舒清玥瞪他。
“好说,那就去吩咐落花微雨安排吧。你可以滚了。”
傅瑾行推开她,重新背对她躺下。
舒清玥被推得摔了个屁墩,疼倒是不疼,侮辱性还是有点的,但到底是自己打扰了他,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就是……
舒清玥躺在榻看窗外的清月,在心里叹气,
傅瑾行好像越来越讨厌她了。
要不是之前承诺过,会住在他的房里,再加上皇帝给的五十个人不够自保,她都想要搬出傅家了。
舒清玥也没为傅瑾行的态度纠结多久。她很快就入睡,醒来时皇帝的赏赐就来到傅瑾行的院里。
舒清玥把人和钱财都清点过,都很令她满意,就开心地收下了。
然而,她的金银都没来得及收好,蒋瑜欣就杀了过来,那么多金银让她双眼放绿光。
前有被舒清玥坑的五千两,后来又再给蒋月置嫁妆,她连首饰都当了,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她刚到开口道:“皇上赏赐的这些金银分我大半,其它的交给瑾行放入库房留做家用。”
舒清玥双眼凌厉地眯起,“凭什么?”
的老虔婆想什么呢?她钱财她半点都别想分到。
蒋瑜欣跳脚,“就凭我是你的婆母,你得听我的,不听我的就是不孝。”
“孝是什么我不懂。”舒清玥对那些侍卫吩咐道。“把她给我扔出去。”
“是。”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蒋瑜欣架住往外边拖。
蒋瑜欣边挣扎边骂,“舒清玥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我要去官府告你不孝。”
舒清玥没理会,吩咐落花微雨安排好钱财,再取一部分银两叫侍卫带着就出门。
她刚出了院门,就见傅瑾行把拖着蒋瑜欣的侍卫拦下。
舒清玥知道他厌恶自己,但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的,于是加快步伐走上前。
“你娘想要我的金银。你们傅家家大业大,不会惦记我那点小钱吧?”
傅瑾行淡扫舒清玥一眼,将蒋瑜欣从侍卫的手上解救下来。
蒋瑜欣一得自由,就拉着傅瑾行的手哭诉,“瑾行,娘不过是问她拿点银两花,她就叫人打我,打得我一身伤。”
傅瑾行安抚地拍拍蒋瑜欣的手,对舒清玥道:“钱你可以不给,但你不该动手。”
“宿主,蒋瑜欣那双手昨晚还沾满傅瑾行母亲的鲜血,今天就被傅瑾行握着安慰,这个世道真够颠的。”
傅瑾行的手剧烈地抖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把手抽离。
舒清玥看了一下蒋瑜欣的手,对傅瑾行道:“有时愚孝不可取,我并没有打你母亲,让人拖她离开是不想多纠缠。”
舒清玥见蒋瑜欣又有撒泼的迹象,心厌烦,话没多说就离开了。
她快走几步,再问系统,“统子,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蒋瑜欣为什么突然发癫去折磨人?”
“昨晚不是蒋月出嫁吗?蒋瑜欣心疼她嫁得不好,恨傅瑾行促成这婚事,就去找傅瑾行的娘出气,把她折磨了一个晚,弄得鲜血淋淋……”
傅瑾行听到她们说到自己的亲娘,也不顾上跟蒋瑜欣演戏,快步跟了上去,一路听着系统说尽折磨的方式,听得青筋暴起。
舒清玥听得也难受,问系统,“你知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在哪,要是知道,我们就告诉傅瑾行,让他去把他娘救出来吧?太受罪了。”
“告诉傅瑾行有什么用,救出来看着自己的亲娘彘两人一起痛苦,还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娘亲,让她解脱,然后因为自己杀了亲娘痛苦一辈子?”
舒清玥在心里暗叹,想想也知道,系统说的在理。这件事找傅瑾行不是解决的办法。
解决问题的点还是得蒋瑜欣,她得想个办法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可怜的人也该解脱。
傅瑾行在后面听着舒清玥的打算,想跑上前把一切都说开,让舒清玥告诉自己地点,好让他把人救出来?
这时己经出傅家很远,路上的行人不多。
他快跑几步,在快追上舒清玥他们时,又停了下来,拐进一个小巷子里。
他满脸痛楚,豆大的泪水一滴滴打在地上,人也贴着墙慢慢滑落,然后无力地坐在地。
他是可以救出娘来,但救出来后呢?
人彘!那是人彘啊。该怎样去孝顺奉养才是孝道,才能不让母亲痛苦。
还是说,给她一剑好让她解脱?
他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