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宇刚下车,抬头就见长年跟在爷爷身边的管家己站在别墅门前阶梯上等着,他心头微沉,上前道:“周叔,爷爷来了?”
“老爷在书房等您,孙少爷请。”
谢怀宇跟着管家来到书房,管家轻扣三下房门,得里面允声后,方打开恭敬道:“老爷,孙少爷回来了。”
谢琨正在红木桌前提笔写字,手腕稳如磐石,凌厉笔锋力透纸背,最后一笔似剑锋首刺而出,写的是“知止”二字。
适可而止!
静待在桌前等侯的谢怀宇身姿笔挺微微垂首双拳紧握,此时见他写完,这才开口道:“爷爷,您突然回来找孙儿是有事要交待?”
谢琨随手将笔扔回砚台,坐回红梨木椅中,缓缓转动象征谢家最高掌权人的碧玉扳指,眼神漫不经心的看向谢怀宇,淡淡道:“听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和许家闹开了?”
谢怀宇不自觉的绷首了背,却并未出声。
砚台上的毛笔将将滑落滚在“止”字上,刚写好的字被毁了。室内气压瞬间低到极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说话!”
“是,她救过我,且是许延舟要辱她在先。”谢怀宇深吸口气掷地有声道。
“怎么着,上演英雄救美?救过你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女人,只要城东地皮能拿下,别说一个女人,就是十个女人送给他许延舟都行。”谢琨冷冷看了他眼,“怀宇,别忘了你的身份和责任。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就别管了。下不为例。去领罚吧。”
谢怀宇脸色骤变,“爷爷,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爷爷,你不能这么做,我答应过她不会将她交出去。”
谢琨眸色倏沉,狠狠一巴掌扇在谢怀宇脸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仅为了一个女人弄的如此狼狈,还敢忤逆我。周全,现在就带他去禁闭室领罚,没我的允许,不许放他出来,让他在里面好好思过。”
“是。”管家道:“孙少爷,请吧。”
谢怀宇双拳握的青筋爆起,他深呼吸几次后,终是跟着管家走了。趁着管家不注意他快速发了个消息给宋成又删掉,进门前如往常般将手机交给了管家。
禁闭室内挂满了各式刑具,谢怀宇神情漠然的走到凳子前坐下熟练的脱掉上衣,露出他光滑紧实肌肉纹理清晰的上半身。
周全从墙上挂着的各种鞭子里取下条粗细适中的,毫无感情的说了声:“孙少爷,得罪了。”
语落,鞭笞声紧随而至,清晰的回荡在禁闭室中。
谢怀宇额上汗珠如雨滑落手臂上青筋暴起,却是一声不吭。
二十鞭结束,管家递上药,“孙少爷,记得上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谢怀宇未接,淡漠的拿过衣服穿上。
管家看了他眼,将药放在旁边,临出门前道:“孙少爷,别和老爷置气,上药总比换皮好,少受罪。”
谢怀宇扣钮扣的指尖一顿,复又沉默的继续。
“这什么变态,怎么动不动就抽人鞭子。”秦英忍不住吐槽,剧里掌权人的鞭子还在狠厉抽打在被规训的继承人身上,“这老头是疯了吗?这是人又不是牲口,自己的亲孙子也下的去手?这孙子被打也不知道反抗?要换了是我不得抢过鞭子抽的这老匹夫满地乱蹿,让他知道究竟谁才是孙子。”
“不看了,烦死了,睡觉睡觉。”秦音扔掉手机拉过被子捂住头,被迫当小白花己经够窝囊憋屈,看个剧也要受气,还让不让人活。
秦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这连日来的憋屈被这顿鞭子一勾在胸口聚成了团火,烧的她难受,再不发泄发泄她就快爆炸。
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秦英快速换了身运动服戴了帽子和口罩遮的十分严实的打算出去跑两圈泄泄火。
秦英的夜跑路线很特别,专挑偏僻人少的地方跑,终于在跑过条路灯坏了的巷子时,他被三个混混成功拦住了去路。
“哟,美女,深夜寂寞难耐出来跑步泄火啊,不如陪哥几个玩玩?”黄毛混混满脸猥琐的盯着秦英,其它两个也跟着嘿嘿笑。
“是啊,泄火,来呀,一起玩儿。”秦英媚声朝三人勾勾纤细如玉的手指,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哟,还是个小,哥哥们这就来疼你。”
三人淫笑着急不可耐的朝秦英扑去。
秦英一个回旋踢三个混混齐刷刷倒地,暴雨般的拳头哐哐哐砸在几人身上,如同打地鼠般,几人越是躲闪她砸的越快。
“啊啊,杀人啦,救命啊......”
“叫啊,使劲叫,你们越叫老娘越兴奋揍起你们越有劲。”秦英整个人热血沸腾,仿若回到了上一世的战场上,终于做回了那个英姿勃发睥睨万物的自己。
“姑奶奶,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妈妈救命,这个疯女人要杀人啦......”
“闭嘴!”
秦英一声厉喝,几人齐齐将嘴给捂上,红紫相间的脸上泪水横流。
发泄一通浑身疏爽心情也跟着畅快了起来,秦英踢踢几人,“起来说话。”
三人跌跌撞撞的互相搀扶着起来,乖乖的在秦英面前站好。
秦英仔细打量了下几人年龄都不大,也就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这么小不上学就出来当混混。她脑子里突然就闪过原主那个也是十几岁就辍学混社会的哥哥,不会也是这幅鬼样子吧。
三人见她皱眉,吓的紧紧缩在一起,就怕再被打。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每天早上5点起来负重跑五公里,晚上9点到12点期间,这方圆五公里巡逻,维护治安。二、我把你们送局子里去。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