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瑾刚走到VIP111病房门口就听到一阵愤怒狂吼。
“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要打针,我不打针!你们滚!滚啊!都滚……”
进去一看,几个男护士正用力按着病床上疯狂挣扎的男孩,女护士在一旁努力地找下针点。
哼。
姜还是她这个老的辣,用上针这臭小子就受不住了,还敢跟她示威……
和瑾勾勾唇,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过去。
何知遇看见她来,更加激动大喊:“和瑾!我不打针!你让他们滚!让他们滚啊!”
相比之前冷淡的德行,和瑾觉得他现在乱糟糟的狼狈模样更顺眼了些,朝几个护士摆摆手:“你们出去吧,把针留下,我来。”
几个护士立马松了口气,陆陆续续走出去。
何知遇还没从恐惧中脱离出来,看向她的眼睛通红,喘着粗气说:“和瑾,是你开的镇定剂?”
和瑾走过去,以俯视的姿态笑说:“在你们病人眼中那是镇定剂,在我们医生眼中,那个叫咪达唑仑。”
“还有,请叫我和瑾医生。”
她绕到病床旁的护理车边,拿起那根针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打量,温声解释:“这药大多用于像你这样的超雄综合症患者,一针下去,你就会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任人摆布。”
“何知遇,你为什么不听话打针呢?”和瑾皱起眉,有些不满。
她拿着针慢慢靠近,尖细的针头如毒蛇吐着信子一般让人感到后背发凉。何知遇连忙缩到角落,将自己团团抱住,头埋在腿间,声线颤抖:“你别…别过来!我不打针!我不打针!”
和瑾大发慈悲的停下,伸手放到他柔软的脑袋上轻揉了揉,如邻家大姐姐一样温和:“知遇害怕打针啊?那不如这样,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给你打针,好不好?”
何知遇半信半疑的抬起头,漆黑的瞳孔蒙着一片雾气:“真的?”
“当然是真的。”
和瑾慈祥的笑起来,葱白的指尖顺着他脸颊向下,停在他咽喉处,顺势钳住他的下颚抬起,迫使他以一种屈辱的姿势仰起脸。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女人尾音勾着笑意,声线干净温润却裹着致命的诱惑,勾得人首坠深陷。
“我想要的一切……”何知遇喃喃着,似是不明白,殷红的眼里满是困惑,“和瑾医生,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她垂下眼睫,目光落在男孩薄淡的唇瓣,低头缓缓地吻了上去。
气息凉薄,味道清新,如回甘的茶水让人感到可口。
何知遇瞳孔猛地一震,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生涩的回应着,指节紧张的攥衣角。
和瑾攻势迅猛,两三下将这清纯的男孩吻得七荤八素,当她放开时,男孩己经是眼带红晕,神色迷离了。
她十分满足的叹息,指尖轻按在他温热的唇角:“知遇真乖,就是这样。以后都要这样,明白吗?”
呼吸间还残存女人的兰花香气,搅得人无法定心安神。何知遇首勾勾地盯着她,呼吸沉重:“和瑾医生,你为什么要这样?这也是治疗的一种吗?”
和瑾点头,脸上漾着肆意的笑容:“对啊,这是我治疗的手段之一,知遇啊,如果想早点出去,那你就要乖乖的等我每天来找你,不能不吃饭,也不能发疯喔~”
轻拍拍他的小脸,和瑾首起身子,端庄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好了,今天的治疗到这里结束啦,小知遇,我们明天继续。”
叮~
刚走出病房,空中显示:
【111VIP何知遇攻略进度:百分之一】
和瑾睨了一眼。
看来……
力度不够啊……
才百分之一。
这臭小子,吻起来倒是挺动情的,心里是一点儿没觉得她好啊!
不行,得上点儿别的手段,不然猴年马月能攻略到百分之百?
Deng~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信息。
院长:和瑾,明天VIP病房222就要入住一个新的病人,这个病人非常棘手,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还有,这个病人身份地位很高,小心谨慎些治疗。
和瑾关上手机,不屑地哼了声。
还有什么病人比超雄综合症更难搞的?
哎?
等等……
一下子来两个,那她岂不是可以同时攻略两个了!?
太好了!还以为得一个个来呢!
省时间!抓紧干!等他们都爱上了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和瑾心情好了些,连着步伐也欢快了许多,哼着小曲儿到自己独立的更衣室换衣服,准备下班。
刚脱下白大褂,一个熟悉的气息从身后扑了过来,大手环上她的细腰,后背贴上一个炙热的躯体,眷恋的呼吸着她发间香气:“和瑾医生,我好想你。为什么我听你的话出了院,你却不理我了?我给你了那么多消息,你都不理我……”
和瑾扳开他的手,转身冷眼看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眼前这个满脸上头的男人叫陈浊,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躁郁症患者,是她新手期拿来练手的攻略对象,前几天才放他出了院。
陈浊意识到她不开心,急忙跪了下去,拉着她的手轻轻摇,委屈巴巴的说:“和瑾医生,我出院之后天天都想你,实在想得睡不着,就想回来看看你……我觉得我的病可能又复发了,你别生气,求求你,你…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长相硬朗,身材健硕,怎么看都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却低贱的跪在一个女人身前,求她看看自己。
和瑾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素手抚摸上他的脸颊,随后将指尖探入他的口中,像是要摸索一下,这卑贱的男人是不是在说假话。
陈浊一脸欢乐,痴痴地望着她,舌尖随她的动作缠绕起来。
“嗯……”
“说的…”
“好像是真话。”
和瑾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收回手的瞬间,又抬手扬过去。
啪————
脆响回荡整个休息室。
陈浊的脸霎时红了一块,有些惶恐地低下头:“和瑾医生,我错了。”
“是吗?错哪儿了?”她声音柔,但如阴冷魔鬼一般纠缠上来,令男人浑身发颤。
他颤颤巍巍地回答:“我错在……不该经过您同意,就…私自来找您。”
和瑾揉了揉发麻的手掌,笑意更多:
“恭喜你,回答正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