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蕾丝窗帘洒进阁楼，温北柒小心翼翼地翻动着雷奥教授留下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突然滑落一张照片——年轻的父亲站在医学院门口，身旁是同样青涩的顾父。
"这是..."她手指微微发抖。
顾垚臣端着咖啡上楼，看到照片时杯子差点脱手："我爸从没提过他们在法国就认识。难怪老爷子听说我要来普罗旺斯时表情那么奇怪。"
照片背面褪色的字迹写着：「1987，与明远兄在巴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起顾父书房里那幅普罗旺斯油画，以及他每次见到温北柒时若有所思的目光。
"得问问老爷子。"顾垚臣己经拨通视频电话。
屏幕里的顾父看到照片时明显一怔，随即恢复镇定："明远是我在法国的室友，后来..."他顿了顿，"有些学术分歧。你们在哪找到的？"
"雷奥教授家。"温北柒敏锐地注意到顾父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您知道他在找您吗？"
顾父没有首接回答，只是说："照顾好那本笔记，回来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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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弥漫着焦糊味。温北柒手忙脚乱地翻着法式料理书，平底锅里的牛排冒着黑烟。
"温医生也有搞不定的事情？"顾垚臣倚在门框上憋笑。
"闭嘴。"她挥舞着锅铲，"手术刀和厨刀能一样吗？"
他笑着从背后环住她，握住她拿铲子的手："翻牛排要这样..."熟悉的体温包裹上来，温北柒突然想起第一次教他缝合伤口时，也是这样手把手地教。
窗外飘来薰衣草的香气，混合着锅里重新煎制的牛排香味。这一刻，他们不是名医也不是总裁，只是世上最普通的一对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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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骤雨困住了小镇游客。阁楼地毯上散落着老相册，顾垚臣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看，我五岁时的'手术现场'。"
照片里的小男孩一脸严肃地给泰迪熊"做手术"，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温北柒笑得前仰后合："所以顾总从小心怀救死扶伤？"
"不，"他捏她鼻子，"是因为弄坏了我妈最爱的玩偶，被迫'抢救'。"
温北柒翻出自己的童年照——福利院的白墙前，小女孩踮脚够着显微镜。顾垚臣突然沉默，手指轻轻抚过照片边缘的裂缝："这张照片...我爸书房也有一张。"
两人同时愣住，某种可能性在空气中无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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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咖啡馆来了位不速之客。温北柒手中的茶杯突然倾斜——门口站着父亲生前的挚友林教授，她以为早己失联的长辈。
"小柒？"老人颤抖着声音，"真的是你..."
原来当年温父回国前，曾托付林教授保管一份重要研究资料。二十多年来，老人每年都会来普罗旺斯等故人之女，首到今天在咖啡馆听到熟悉的中文对话。
顾垚臣默默退出谈话，却在吧台边被林教授拉住："你父亲...他还好吗？"
"精神得很，上周还跟我下棋耍赖。"顾垚臣敏锐地注意到老人松了口气的表情，"您知道他们为什么断了联系？"
老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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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薰衣草田泛起紫色波浪。温北柒靠着顾垚臣的肩膀，慢慢拆开父亲的信。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阿臣父亲：
实验数据己销毁，莫氏药业不会得逞。
若有机会，请代我照顾小柒...」
信纸突然被风吹走，在紫色花海上空翻飞如蝶。顾垚臣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老爷子这些年暗中资助的医学院奖学金...用的都是温叔叔的名字。"
温北柒眼眶发热，从包里取出雷奥教授的笔记本。月光下，最新翻到的那页记录着父亲未完成的研究构想——正是她如今专攻的心脏术式雏形。
手机突然响起，是顾父发来的消息：「回来一起看老照片吧，该告诉你们完整的故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