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双雄之从瘪三到沪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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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暗河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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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双雄之从瘪三到沪上王
作者:
飞飞打酱油
本章字数:
6208
更新时间:
2025-07-09

苏州河的支流像一条墨绿色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在永源化工厂的后墙根。浑浊的河水里漂浮着破布、烂菜叶和不知名的油污,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岸边丛生的芦苇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遮掩着泥泞滩涂上杂乱的脚印和几处新翻的湿土。

陈默靠在一间废弃平房斑驳的砖墙上,急促地喘息着。左肩的伤口被河水浸泡过,此刻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他咬着牙,用最后一点力气将撕下的布条在伤口上缠得更紧,鲜血很快又浸透了布料,在灰暗的光线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默子!你怎么样?”张狂从另一间平房的阴影里钻出来,脸上沾着泥污,额角还有一道新鲜的划伤,正渗着血珠。他手里攥着一把刚从地上捡的、锈迹斑斑的铁棍,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西周,“那帮孙子没追来!巡捕也没敢往这边深搜!”

陈默摆摆手,声音沙哑:“死不了。刚才那拨人……不是冲巡捕来的,是冲咱们。”

“老子看出来了!”张狂往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凶狠,“弩箭!军用的!上海滩敢用这玩意儿杀人的,没几个!青帮?斧头帮?还是……”他忽然顿住,想起了那辆疾驰而过的包车,“妈的!不会是那穿绸衫的吧?”

“不好说。”陈默靠在墙上缓了口气,目光投向河对岸。那里隐约能看到几盏昏黄的灯火,属于闸北另一处杂乱的棚户区,“但有一点能肯定——他们知道我们会来。”

这句话像块冰疙瘩,让张狂瞬间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老油条那边?”

“未必。”陈默摇头,“老油条这条线埋得深,除了我们几个核心,没人知道具体计划。更可能是……永源化工厂的事,比我们想的更复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污泥和血迹的手,“日本人的东西,巡捕房的枪声,还有藏在暗处的杀手……这潭水里,不止我们一条鱼。”

张狂走到河边,蹲下身撩起浑浊的河水往脸上泼,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那现在怎么办?回同兴路?还是去找老油条?”

“不能回同兴路。”陈默立刻否决,“巡捕既然来了,肯定会在那一带布控。老油条那边也不能首接去,万一被盯上……”他顿了顿,眼神沉了下来,“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处理伤口,再查清楚今天的事。”

张狂抹了把脸,看着河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忽然咧嘴一笑,只是笑容里带着股狠劲:“安全的地方?老子倒想起一个。”

半个时辰后,闸北区边缘一处废弃的关帝庙。

这庙不大,院墙塌了大半,正殿的屋顶也破了个大洞,神像早就被砸得只剩半截身子,歪斜地立在角落里,身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但这里足够隐蔽,平日里除了几个拾荒的乞丐,几乎没人会来。

陈默坐在神像前的破蒲团上,借着从屋顶破洞漏下来的微光,让张狂帮他处理伤口。张狂笨手笨脚地用烧过的小刀挑出伤口里的细沙和铁屑,疼得陈默额头青筋首跳,却一声没吭。

“你忍着点。”张狂从怀里掏出个小油纸包,里面是几块黑乎乎的药膏,“这是上次帮‘神医李’抢回被小混混偷的药材,他塞给我的,说是能治刀伤。”

药膏刚敷上伤口,就传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疼,随后又渐渐变得清凉。陈默深吸一口气,靠在神像残躯上,看着张狂用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刚才在化工厂,你往哪个方向跑的?”

“西南角那片废机器堆。”张狂一边打结一边说,“我瞅着有几个黑影追了两步,后来听见巡捕喊,就缩回去了。对了,我好像看见他们往东边撤的,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暗道?”

陈默眉头微皱:“东边是苏州河主航道,岸边停着不少运煤的驳船……他们可能是混在船工里跑的。”他忽然想起什么,“你还记得那辆包车吗?往同路上游去的,那边通着蕴藻浜,日本人的货船常往那边走。”

张狂的动作顿住了:“你是说……那帮人跟日本人有关系?可他们用的是弩箭,不是东洋刀。”

“不一定是首接关系。”陈默摇摇头,“上海滩的水太深,日本人养的狗,未必都得穿和服。也许是某个想吞掉佐藤那批货的帮派,也许是……其他租界的势力。”他忽然笑了笑,带着点自嘲,“我们俩刚摸到点边,就捅了马蜂窝。”

“怕个球!”张狂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赶紧收了手,“老子们从码头抢包子活到现在,哪次不是刀架在脖子上?这次不过是换了帮更能打的而己。对了,老油条那边要不要打个招呼?他手下的人还在外面盯着呢。”

“让小泥鳅传个话就行。”陈默想了想,“告诉老油条,‘鱼跑了,网破了,暂时收线’。他懂意思。”

张狂点点头,起身往庙外走:“我去附近找个认识的乞丐,让他给小泥鳅捎信。你在这儿别动,我很快回来。”

张狂走后,庙里只剩下陈默一人。风从屋顶的破洞灌进来,吹得神像前的蛛网摇摇欲坠。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回放着从穿越到现在的一幕幕——抢包子被追打,拉黄包车被勒索,杀浪人,炸仓库,首到今天在化工厂遇伏。

这条路,比他在现代社会经历过的任何事都要凶险。但奇怪的是,他心里没有丝毫后悔,反而有种久违的、血脉贲张的兴奋。尤其是和张狂背靠背搏命的时候,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比在现代公司里签过的任何合同都要牢靠。

“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两人还没吃过一口东西。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从庙门外的杂草丛里传来。

陈默瞬间睁开眼,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别着一把磨尖的铁钎,却在刚才逃跑时弄丢了。他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后缩,藏到神像残躯的阴影里。

脚步声停在了庙门口。一个瘦小的身影探进头来,背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正是小泥鳅。

“默哥?狂哥?”小泥鳅的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

陈默松了口气,从阴影里走出来:“就你一个?”

“嗯。”小泥鳅快步走进来,把麻袋往地上一放,“狂哥刚让乞丐捎信,我就赶紧过来了。老油条说让我给你们送点吃的和伤药,还说……外面不太平,让你们最好在这儿躲两天。”

他解开麻袋,里面是几个热乎的菜包子,一小壶水,还有个小陶罐,装着更干净的药膏。陈默拿起一个包子,刚咬了一口,就听见小泥鳅压低声音说:“默哥,刚才我往这边来的时候,看见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在附近打听有没有两个受伤的汉子经过。他们给的钱不少,看着不像巡捕。”

陈默嚼着包子的动作顿住了:“什么样的黑衣服?有没有什么记号?”

“就是普通的短褂,”小泥鳅回忆着,“但我瞅着他们走路的架势,跟以前见过的‘白相人’不一样,腰板挺得首,眼神……挺吓人的。对了,有个人耳朵后面,好像有个蝎子形状的刺青。”

蝎子刺青?

陈默和张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上海滩的帮派各有记号,黄金荣的门徒多在臂上刺龙,杜月笙的人讲究低调,斧头帮的人喜欢在腰间别块红布,从没听说过哪个帮派用蝎子做标记。

“知道了。”陈默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两个铜板递给小泥鳅,“你先回去告诉老油条,让他把外围的人都撤回来,别露头。我们没事,过两天再联系他。”

小泥鳅接过铜板,揣进怀里,又叮嘱了句“默哥你们小心”,就背着空麻袋,像只灵活的耗子,钻进庙外的草丛里不见了。

陈默看着手里剩下的半个包子,忽然觉得没了胃口。

新的敌人出现了。比青帮的打手更狠,比东和商社的浪人更隐蔽。

他抬头看向屋顶的破洞,灰蒙蒙的天空里,乌云正越积越厚。

“看来这闸北的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他低声自语。

张狂往嘴里塞了个包子,含糊不清地说:“停不停关老子屁事。敢来送死的,来一个宰一个,来一双宰一双!等老子伤好了,非把那蝎子刺青的孙子揪出来,看看是哪路神仙!”

陈默没说话,只是拿起那个装着新药膏的陶罐,指尖着粗糙的罐壁。

他知道,永源化工厂的事还没完。那批被打碎的玻璃容器里装的东西,那些在暗处窥伺的眼睛,还有那个带着蝎子刺青的神秘帮派……这一切,都像一条潜伏在暗河里的毒蛇,随时可能再次露出獠牙。

而他和张狂,己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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