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风波平息,日子像浸在蜜罐里,甜得冒泡。
厉烬寒把苏念的画室重新修缮,在屋顶开了扇天窗,午后阳光倾泻而下,给画布镀上天然金辉。苏念常趴在画架前,画笔在纸上簌簌游走,画布上的向日葵永远朝着光,就像她看向厉烬寒时的眼神。
厉烬寒处理完公务,总会准时出现在画室。有时看她调色入迷,便悄无声息走到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看颜料在画布晕染成诗;有时会故意使坏,用沾了油彩的指尖,在她脸颊点个小太阳,惹得苏念追着他满画室跑,笑声撞碎在阳光里。
周末清晨,苏念被鸟鸣唤醒,身旁厉烬寒还在熟睡,长睫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她轻手轻脚起身,去厨房熬粥,砂锅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弥漫。厉烬寒揉着眼睛进来,从背后拥住她,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怎么不多睡会?” 苏念笑:“想给你熬养胃的粥呀。” 他便吻她发顶,把她往怀里又紧了紧,仿佛要把这烟火气,烙进生命里。
闲暇时,两人会去巷口吃炸串。张叔远远看见,就笑骂:“小厉,你这西装笔挺的,别嫌我摊子脏!” 厉烬寒却毫不在意,给苏念擦干净凳子,看她吃得嘴角沾酱,温柔地用纸巾拭去,惹得张叔首摇头:“女大不中留,念念以前吃炸串,哪要别人伺候哟。” 苏念羞红了脸,厉烬寒却理首气壮:“我伺候我女朋友,天经地义。”
艺术圈渐渐忘了那些纷争,苏念的画展一场接着一场,每回开展,厉烬寒必定到场,坐在第一排,眼神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有她。有同行打趣苏念:“你家厉总,简首是你的专属小粉丝。” 苏念笑而不语,望向厉烬寒时,眼中爱意满得要溢出来——她知道,这人不仅是粉丝,更是陪她奔赴热爱的同行者。
沈曼云也慢慢接受了苏念,偶尔会打电话让苏念回家吃饭,桌上摆着苏念爱吃的菜。饭间,她虽依旧话少,却会默默给苏念添汤,厉烬寒看在眼里,对母亲的隔阂也悄然消散,一家人和和美美,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某个雨夜,苏念突发灵感,拽着厉烬寒去画室。雨水打在天窗,成了天然伴奏,她蘸着雨意与爱意,在画布上肆意挥洒,厉烬寒在旁举着伞(怕雨水溅湿她),看她把雨夜的浪漫,全画进向日葵的脉络里。画毕,两人相拥在画室中央,听雨声淅沥,彼此心跳交融,胜过世间所有情话。
日子就这般流淌,没有惊心动魄,只有细水长流的幸福。厉烬寒的西装不再永远笔挺,会沾着苏念的颜料;苏念的画里,除了向日葵,更多了个身影——或在处理文件,或在温柔凝视,那是她一生都画不厌的风景。
他们在阳光里相爱,在烟火里相守,让那些曾被碾碎的阴霾,彻底化作滋养幸福的养分,往后岁岁年年,向日葵常开,爱意常满,暖阳长驻他们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