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未冷,老公的出轨照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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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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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婚书未冷,老公的出轨照先到了
作者:
专吃香菜
本章字数:
4170
更新时间:
2025-07-09

“只是你要记得,人生不只是疼过一次!”

“有些事,你走出来了,就要真的走出来!”

苏蔓宁握着汤碗,低头看着碗底的莲子浮浮沉沉,蒸汽打湿了她睫毛。

她轻轻地。

“嗯”了一声。

母亲没有再逼问,只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角一缕被风吹乱的发,语气温柔得像以前她发烧躺在床上时那样。

“你小时候最怕天黑!”

母亲忽然说。

“小时候你说,只要天一黑,你就觉得外面有很多看不见的东西!”

“那时候你爸不在,我一个人带着你,你晚上不肯睡,我就抱着你坐在门口,一直坐到你睡着!”

“你说只要我在,黑就不怕了!”

“蔓宁啊,现在你长大了,妈没办法一直替你挡着!”

“可你要记得,就算再黑,也还有人……站在你门口!”

她没明说是谁,可她知道女儿懂。

苏蔓宁握着汤碗的指节轻轻收紧,唇角颤了一下,却没出声。

她忽然觉得,那些她曾抗拒的温柔,那些她以为太迟、太虚、太易碎的感情,此刻就像这碗莲子汤,微甜、滚烫、轻轻地流进她心里,从喉咙落下,再不见踪影,却留着余温。

晚上母亲离开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送到楼下,母亲回头说了句。

“如果哪天你想开门,不用犹豫。

门是你家的,你想开,什么时候都可以!”

她点头,站在楼道口目送母亲上车离开,然后慢慢上楼。

回到画室,她没有开灯。

而是走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

街上没什么人,只有风轻轻刮着,卷起几片槐叶。

她坐回画桌前,将那本画册打开,翻到最后一页。

纸张那一侧,正好贴着她今早写的“站着”两个字。

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提笔,在那两个字下面,轻轻补了一行小字:

【我看见你了!】

写完,她合上画册。

什么都不再说。

可她知道,有些话,不必说出口。

她已经给出了回应。

不是允诺,不是复合。

只是—

她终于愿意,看着他站着。

也终于承认,她的世界里,那个位置,不再空了。

时间匆匆。

第二天一早,天光微亮,整座城市还没从夜的沉默里完全苏醒过来。

苏蔓宁已经起身,洗漱完,换上一件深青色的长裙,围巾搭在肩上,素面朝天。

她站在画室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那本夹着“站着”那页的画册取出,放进了随身的帆布包里。

她今天有一场讲座,在江城艺术学院新建的演讲厅里。

主题是“情绪的间隙”,是她自己定的题。

讲座原本定在下午,可她提前过去。

不是为了准备材料,而是为了安静地在那个空间里坐一坐。

她太清楚自己最近的状态了,太满,也太缓,像是将情绪积压到了某个边缘,只差一个契机,就会被轻轻撞开。

夜色落得很慢,林庭深站在画展门口,手里抱着那一束她最喜欢的风信子和鸢尾,像是捧着整整一个春天。

他身后,是他为她办的个人画展,从筹备到布展,每一幅画都只关乎她—她的背影、她的眸光、她的画笔落下的弧度。

甚至她曾在雨中撑伞的姿态,都被他一笔一笔描进画布,画进他漫长的悔恨与等待里。

画展的名字叫—《等风归》。

不是求她原谅。

是请她,看见。

苏蔓宁真的来了,在展览即将闭幕的那个午后,穿着一件极淡的白裙子,外头罩了灰蓝针织,像她这些年从未褪去的颜色。

她在画前站了很久,尤其那幅“折光的晨曦”,那是林庭深偷偷模仿她笔法的作品,画的是她在画室落地窗前系围裙的样子,光落在她发梢,眼睛望着远方。

那是她自己都忘了的姿态。

却被他记住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还会不会画我!”

她声音很轻,在他身后响起时,林庭深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他猛然转身,手里的花差点被风吹落。

他说不出话,只将那束风信子递过去,像交出全部。

苏蔓宁没有接,但也没有后退。

她看着他,眼里不再有早年的光火,而是一种淡淡的、被时间揉开的沉静。

“林庭深!”

她的声音忽然带上些许鼻音:

“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他垂眸:

“我不再想要答案了!”

“我只想陪你!”

“你可以不回头,也可以走得再远一点,但我会一直在你画不到的那个角落,不声不响地为你把光挪过来!”

那天他们并肩站了很久,没有说话。

后来展览结束,她独自走了,他站在那张椅子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追。

可她却在走了几步后停下了。

她没有回头,只低声说:

“林庭深,我现在要去江边写生!”

他愣住,喉结动了一下。

“你要不要来?”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为他让步。

不是原谅,也不是重来,只是—愿意再给他一次站在自己身边的机会。

林庭深点头,眼圈红了。

“我带伞!”

“你不用再给我遮风,我现在不怕雨了!”

她顿了顿:

“你只要陪我走就行!”

从江边的晨雾到山野的落霞,他们一起走了很久很久。

她不再拒绝他的照顾,但也从未再提旧事。

他学会沉默地陪伴,用画笔记下她不肯说的话,用行为一点点证明,他真的已经不同了。

直到她在一幅《栖影》完成后,将画面空出的左上角,轻轻添了一支鸢尾。

那是她对他说的—我不再走了。

两年后,他们一起站在苏蔓宁的个展上,画展的名字叫《风信终归》。

她身边是林庭深,左手是他画的光,右手是她画的影,他们的画终于在一块画布上汇合。

有人问她:

“你们真的和好了?”

苏蔓宁看着林庭深,眼神柔.软又坚定。

“我们不是和好!”

“我们,是重新开始!”

林庭深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低声说了一句:

“这次,是我一生都不会放开的线条!”

画展人群散去时,有人站在他们第一幅合画前久久不愿离开。

那画上,是一棵树下两张藤椅,一束光从树缝里斜斜落下。

椅上并肩坐着两个人,光落在他们身上,没有重叠,也没有分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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