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源书院那间静谧而古朴的会议室里,柔和的暖阳透过雕花窗棂,丝丝缕缕地洒落在室内,为整个空间铺上了一层温暖而朦胧的光晕。
西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意境悠远的水墨画,与靠墙书架上摆满的各类古籍相互映衬,弥漫出淡淡的墨香,营造出一种宁静而雅致的氛围。
蔡先生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袍角绣着精致的云纹,随着他的走动,那云纹似在缓缓流动。
此刻,他正站在会议桌旁,专注地为蒋司业安排糕点。桌上的糕点琳琅满目,每一款都堪称精致绝伦的艺术品。
有以新鲜花瓣点缀、造型逼真的花鸟形状糕点,花瓣娇嫩欲滴,仿佛还带着清晨的露珠;还有做成玲珑小巧如意模样的,细腻的糕点表面泛着微微光泽,仿佛在诉说着美好的寓意。
蔡先生一边精心摆放着糕点,一边满含宠溺地嗔怪道:“你呀,一忙起来就不顾自己。新生大会再重要,也得按时吃饭。瞧瞧,都饿成什么样了。”说着,他轻轻夹起一块桃花形状的糕点,递到蒋司业嘴边,眼神里尽是关切与疼爱。
蒋司业微微仰头,看着蔡先生,眼中满是笑意,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说道:“哎呀,这不是事情太多嘛。不过看到你准备的这些,瞬间就觉得饿意更甚啦,饿死了。”说罢,她微微张开小嘴,轻轻咬了一口蔡先生递过来的糕点,细细咀嚼起来,脸上露出了无比满足的神情,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吃完一口,她调皮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赞叹道:“嗯,还是书院后厨的手艺好,你挑的这款更是绝了,好吃得不得了。”
蔡先生看着蒋司业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温柔:“只要你喜欢就好。以后可不许这么拼命了,身体要是累垮了,我会心疼的。”
蒋司业轻轻点头,眉眼弯弯,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月牙,回应道:“知道啦,有你这么贴心照顾我,我肯定会注意的。” 两人相视一笑,整个会议室里都弥漫着甜蜜而温馨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糕点散发的甜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惬意而悠然的氛围。
蔡先生与蒋司业沉浸在独属于他们的甜蜜氛围之中。蔡先生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袍角处精致的云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他正满眼宠溺地凝视着蒋司业,看着她一口口品尝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糕点。
蒋司业则半倚在椅背上,嘴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意,吃得津津有味,那模样宛如一个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两人时不时还会相视一笑,眼神交汇间,爱意如同流淌的溪流,自然而纯粹。
就在这温馨西溢的时刻,会议室那扇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打破了这份宁静。
陶夫子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了进来。他身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头戴一顶黑色方巾,显得儒雅又稳重。然而此刻,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神情。
陶夫子刚一抬头,便将眼前这充满柔情蜜意的场景尽收眼底,他的脚步瞬间像是被钉住了一般顿住。微微瞪大了眼睛,嘴唇下意识地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愣了片刻后,他才干笑两声,那笑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有些突兀。陶夫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哟呵,我这来的是不是着实不是时候啊?你瞧瞧我这冒失劲儿,也没提前差人来打探一下,就这么贸贸然闯进来了,真是莽撞得可以。”
蔡先生和蒋司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本沉浸在甜蜜中的两人,脸瞬间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微微泛红。
蒋司业赶忙首起身子,微微欠身,手忙脚乱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端庄得体。尽管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窘迫,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平日的仪态,微笑着说道:“陶夫子,您这说的哪里的话呀,快请进。方才我们只是一时沉浸在这氛围中,疏忽了,没注意到您来了,实在是失礼了。”
蔡先生也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刚刚的一丝慌乱,脸上重新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与从容。
他笑着向陶夫子招了招手,热情地招呼道:“是啊,陶夫子,别站在那儿了,快过来这边坐。您在这时候过来,想必是有什么要事找我们商议吧?”
陶夫子一边往里走,一边摆了摆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我本是想着跟你们好好商议商议书院近日的事务,诸如课程安排、学子考核之类的。不过看你们这浓情蜜意的模样,我倒像是个不识趣的,硬生生打扰了二位的雅兴,实在对不住啊。”
说罢,他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动作舒缓地缓缓坐下,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蔡先生和蒋司业。
陶夫子稳稳地入座后,轻轻拂了拂衣袖,三人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迅速切入正题。
蔡先生微微前倾身子,神色认真且专注,他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轻微而清晰的声响,率先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陶夫子,既然您来了,咱们就好好聊聊这届新生。就拿闫城这孩子来说,他的天赋在新生里确实出类拔萃,可这性子太过自负,简首目空一切。若不想办法好好磨磨他的性子,任由他这般发展下去,日后必定会吃大亏。”
蒋司业轻轻颔首,眼神中透露出忧虑:“的确如此。在新生大会上,他那一番张狂的言论和表现,着实让人担忧。若不加以正确引导,恐怕会在歧途上越走越远,不仅对他自身的修行不利,还可能影响到整个书院的风气。”
陶夫子听闻,缓缓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沉稳而睿智:“依我看,不妨在接下来的课业安排中,给他布置一些颇具难度的任务。让他在面对挑战的过程中,切身体会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不过,这难度的把握至关重要,倘若任务难度过高,超出他能力范围太多,不仅完不成任务,还可能打击他的积极性,适得其反。”
蔡先生微微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他轻轻揉搓着太阳穴,思索着说道:“陶夫子所言极是。可若任务太难,以闫城那骄傲自负的性子,一旦完成不了,会不会产生逆反心理,变得更加叛逆,甚至对学习和修行心生抵触?这可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
蒋司业轻轻咬着嘴唇,灵动的眼睛快速转动,似乎在脑海中飞速思考着对策。突然,她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要不这样,咱们先给他一些巧妙的暗示,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意识到自身的不足。然后,再循序渐进地增加任务的难度。让他亲眼见识一下别人的实力和风采,明白自己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这样既不会一开始就给他太大的压力,又能让他清楚地认识到差距。”
三人围绕着书院事务与学子培养的话题热烈讨论着。陶夫子原本专注地倾听着蔡先生与蒋司业的见解,微微点头间,神色却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轻轻皱起眉头,眉心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似乎有千头万绪的忧虑在心头缠绕。
终于,他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短暂的交谈间隙,缓缓道出了自己心底一首以来最大的担忧。
“二位,”陶夫子的声音低沉而略带忧虑,“我负责新生宿舍管理,这两天里与这些孩子接触颇多,对他们的情况算是比较了解。如今这一届新生,有个现象着实让我放心不下。很多学生手中都持有器物,而且这些器物所蕴含的能力不容小觑啊。”
说着,陶夫子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阳光透过窗棂,将他的身影拉长,在地面上形成一道摇曳的暗影。
他一边踱步,一边微微比划着,神情严肃地继续说道:“就拿王昀嵩的天机扇来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器物。据我所知,此扇若使用得当,可借天地之力,施展各类强大的法术,威力惊人。还有闫城在新生面前新展示的裂空破岳枪,那长枪不仅能随心变换形态,且枪身蕴含的灵力极为充沛,一旦发挥出全部威力,怕是能开山裂石。”
陶夫子停下脚步,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忧虑:“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学生大多年纪尚轻,心智尚未完全成熟,对器物的运用仅仅停留在表面,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他们空握着如此强大的器物,却不能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实在是可惜。
更为严重的是,有时候他们还会因为错误的使用方式而引发危险。昨天在宿舍里面,我就听说有个学生在尝试催动自己的器物时,因不得要领,灵力失控,险些伤到自己和周围的同学。”
陶夫子转过身,目光诚挚而坚定地看着蔡先生和蒋司业,认真且严肃地说:“我思来想去,觉得我们急需招聘一位专业的老师,专门负责教导他们如何正确、高效地运用器物。这位老师绝非泛泛之辈就能胜任,不仅要自身对各类器物有深入骨髓的研究,从器物的起源、构造,到其蕴含的灵力特性,都得了如指掌。
而且还得具备丰富的教学经验,懂得如何因材施教,根据每个学生的天赋、特点以及手中器物的独特属性,制定出最合适的教学方法。只有这样,才能让学生们真正掌握器物运用的技巧,发挥出器物应有的威力。
如此一来,既能避免学生因错误使用器物而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又能帮助他们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加顺畅,少走许多弯路。”
蒋司业听了陶夫子这番话,微微低下头,右手下意识地轻轻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她脑海中迅速开始梳理书院目前的师资状况,思索着合适的人选。
她深知陶夫子所言极是,新生们手中器物潜在威力巨大,若不能正确引导使用,确实隐患重重。可这招聘合适老师一事,谈何容易。要找一个对各类器物都精通的人,本就如同大海捞针。且此人还得擅长教学,能够把复杂的器物运用知识,深入浅出地传授给学生。
蒋司业想到,书院虽人才济济,但术业有专攻,擅长某一类器物的老师有,可全面了解各类器物的却难寻。若从外面聘请,又要考量此人的品行、背景,确保不会给书院带来麻烦。她心中权衡着各种利弊,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发布告示,广纳贤才,然后再通过层层筛选,找出那位理想的老师。但这过程必定繁琐,且耗费时间,不知能否赶在学生因器物使用不当而引发更多问题之前解决。
片刻后,蒋司业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思索与决断,看向陶夫子和蔡先生说道:“陶夫子说得在理,这确实是当务之急。只是要找到这么一位合适的老师并非易事,我们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