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的父母,听到消息,哭喊着朝后山冲去。
整个青禾大队,陷入了一片巨大的恐慌和混乱之中。
苏晚晚正在家里给陆沉舟做鞋垫,听到外面的呼喊声,心猛地一沉。
她立刻冲出院子,抓住一个跑过的村民:“出什么事了?”
“孩子们……孩子们在后山吃了野果子,都中毒了!”
苏晚晚脑子里“轰”的一声,马桑果!她立刻想到了书中这个最恶毒的情节!
她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家里跑,对着屋里的陆沉舟和陆母喊道:
“沉舟!妈!快!把家里所有的甘草和绿豆都拿出来,
煮浓汤!我空间……我祖传的解毒灵药也得用上!”
她顾不得解释,冲进房间,从空间里取出大量的灵泉水和专门解神经毒素的草药,
混合在一起,装了满满一大桶。
当她提着这桶“神水”赶到后山时,现场己经乱成了一锅粥。
家长们的哭喊声,孩子们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人间地狱。
“我的儿啊!你别吓娘啊!”
“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赤脚医生张伯也赶到了,但他面对十几个症状各异的中毒患儿,
也是束手无策,急得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叶知暖也“恰好”赶到了。她一脸“震惊”和“焦急”,
冲到人群中,高声道:“大家别急!我想起来了,
我刚才路过的时候,看到他们在吃一种红色的果子,
我还提醒他们不要多吃!没想到……没想到这果子竟然有剧毒!”
她的话,成功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什么?你看到他们吃了?你还提醒了?”一个孩子的父亲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冲到她面前,“那果子长什么样?你知道怎么解毒吗?”
叶知暖摇了摇头,一脸“愧疚”:“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解毒。
我只知道是红色的果子,我当时要是能再坚持一下,不让他们吃就好了……都怪我……”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撇清了自己,又显得自己很有责任心。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苏晚晚的声音响彻全场。
“都让开!我有办法!”
她提着那桶水,分开人群,走到了最中间。
“把孩子们的嘴都掰开!把这水给他们灌下去!快!”她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此刻的苏晚晚,在村民心中己经是神一样的存在。
她的出现,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
家长们立刻行动起来,七手八脚地给自己的孩子灌“神水”。
奇迹,再一次上演。
那些己经陷入昏迷、抽搐不止的孩子,在喝下“神水”后,
很快就停止了抽搐,悠长的呼吸声取代了微弱的呻吟,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不到半个小时,十几个中毒的孩子,竟然全部脱离了生命危险!
整个山坡上,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和哭泣声。
“活了!我的孩子活过来了!”
“谢谢陆家媳妇!你就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啊!”
家长们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对着苏晚晚“扑通扑通”地跪了一地。
苏晚晚站在人群中央,接受着所有人的感激和崇拜。
她的目光,却越过人群,冷冷地落在了脸色煞白的叶知暖身上。
叶知暖,你的死期,到了。
孩子们的性命是保住了,但村民们的怒火却被彻底点燃了。
是谁?是谁这么恶毒,竟然对一群孩子下此毒手?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叶知暖。
“叶知青,你刚才说你看到孩子们吃毒果了?”
一个孩子的母亲,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叶知暖心里一咯噔,但脸上依旧维持着无辜和悲痛的表情:
“是啊,大姐。我看到了,我还劝他们少吃点,
谁知道那果子毒性那么大……我要是早知道,
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拦住他们的!都怪我,都怪我没用……”
她一边说,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眼泪说来就来,演得情真意切。
“你劝了?”另一个父亲厉声质问,“你怎么劝的?
你要是真想劝,为什么不告诉他们那果子有毒?
为什么不把他们拉走?你是不是巴不得他们出事!”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那果子有毒啊!”叶知暖哭喊着,
显得委屈至极,“我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我也是下乡为人民服务的知识青年,我怎么会害孩子们?”
她这番话,让一部分心思单纯的村民产生了一丝动摇。
是啊,她跟孩子们无冤无仇,没道理害他们啊。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而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说谎!我亲眼看见了,你根本不是在劝他们,你是在怂恿他们!”
众人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陆君柔。
陆君柔从人群中走出来,小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她指着叶知暖,大声说道:“我当时就在不远处的山坡上采药,
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对着孩子们笑,笑得特别吓人!
你跟他们说‘果子很甜,不能吃太多’,
你根本没说有毒!你看着他们吃了果子,转身就走,你就是故意的!”
“你……你血口喷人!”叶知暖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陆君柔,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指着陆君柔,厉声反驳,
“你是苏晚晚的小姑子,你们当然穿一条裤子!你为了帮她,就来污蔑我!”
“我没有污蔑你!”陆君柔气得眼圈都红了,“
你就是个坏女人!你嫉妒我嫂子,所以就想害死这些孩子,来毁掉我嫂子的名声!”
一个是大队长的女儿,一个是备受尊敬的知青,
两人各执一词,村民们一时间也分不清谁真谁假。
眼看场面就要陷入僵局,苏晚晚终于开口了。
她缓缓走到叶知暖面前,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让叶知暖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叶知暖,你说你不知道那果子有毒,对吗?”
“对!我不知道!”叶知暖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你说你是在劝阻孩子们,而不是怂恿,对吗?”
“没错!我发誓!”叶知暖举起手,装模作样地说道。
“好。”苏晚晚点了点头,然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
从自己的口袋里,缓缓地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这是什么?”村民们好奇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