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芷晴，你是不是动心了？

顾家寿宴后的第二天，林芷晴一早醒来，脑海里还回荡着昨晚顾霆深说的那句话：“这不是演戏，是……本能。”她坐在床头愣了许久，才伸手摸到手机，却发现他己经离开，留下的只是一条短信：【今天你不用去公司，好好休息。】她盯着屏幕出神。现在他对她的好，己经超出了“契约”范畴。那一夜在宴会上的护短、宣誓，甚至用“我的女人”这样的字眼……己经不再是冰冷总裁该说的话。可是，她真的可以动心吗？---上午十点，她穿上便装出门，想着去市区转转，散散心。她走在北城最热闹的商业街上，街边行人来来往往，一对对情侣牵着手笑着走过。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很久没有像正常人一样逛街了。从签下那纸协议开始，她的世界就变成了围绕“顾霆深”转动的封闭轨道。她本想买杯奶茶，结果店员递给她时，忽然轻声问：“你是不是……顾总的夫人？”林芷晴一怔，没想到这种八卦己经传到了街头店员这里。她微笑着摇头：“你认错人了。”---回到顾氏集团门口时，她看见赵川站在楼下。他也看见了她，立刻走过来：“你今天没来公司，顾总很少请人放假。”“我自己请的。”她淡淡回应。赵川笑笑，从包里取出一袋感冒药：“听说你上周发烧，我准备了点药，不是什么大事，别多想。”“谢谢。”她接过，语气礼貌又疏离。电梯门打开，她正准备进去，忽然听见赵川低声说：“林芷晴……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当顾太太了，也可以试着做赵太太。”林芷晴一愣，回头看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赵川轻笑一声：“开玩笑，别当真。”她没说话，转身走进电梯。可这一幕，被从另一部电梯走出的顾霆深尽收眼底。---晚上，林芷晴回到别墅。她刚换好鞋，就听见书房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她走过去敲门，小心地说：“顾先生——”“别叫我顾先生。”屋内传来他压抑的声音。“那你让我怎么称呼你？”“闭嘴也行。”林芷晴咬了咬唇，手指攥紧。“你到底在气什么？”门忽然被拉开，顾霆深站在门口，神色冷峻：“你和赵川挺熟的？”“……没有。”“他给你送感冒药，和你说笑，你还跟他一起乘电梯。你把我放在哪？”林芷晴后退一步：“你不是说我们只是协议夫妻吗？我跟谁接触，是我的自由。”他眼神瞬间沉下：“自由？你觉得你站在我顾霆深身边，是自由的吗？”“你以为你可以随便和别的男人来往，不算背叛？”她倔强开口：“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你不是一向冷静自持、不会动心的吗？”“还是说——”她眼神首视他，“你真的在吃醋？”顾霆深一怔。良久，他冷笑一声，声音极低：“林芷晴，你是不是动心了？”她睫毛颤了颤，没说话。他逼近一步：“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看我时的眼神、你每次心虚时的反应，你早就不是最初那个冷静的你了。”她嗓子干涩：“是，我动心了……可我也害怕。”“我怕你说的只是‘本能’，怕这三个月过后，一切都会结束。”他看着她，沉默半晌，最终低声说了一句：“你不该怕的，是我。”“你该怕的，是你想走，我却不打算放你走了。”林芷晴眼眶忽然泛红，转身推门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门。门外，顾霆深靠着墙，眼神深沉如夜，嗓音低不可闻：“别动心啊，林芷晴……”“动心的人，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