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无声滑开，露出一个充满水的垂首通道。两人有进去，身后的门立刻关闭。通道内的水位开始迅速下降，几分钟后，他们站在了一个干燥的平台上。
取下潜水装备，祁颜环顾西周。这是一个小型减压舱，墙壁上布满监控摄像头。对面的门上有生物识别锁，俞晟再次用他的特殊权限打开了它。
门后是一条明亮的白色走廊，空无一人，但远处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和机器运转的嗡鸣。走廊两侧是一间间实验室，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里面复杂的设备和忙碌的白大褂们。
“这边。”俞晟低声说，拉着祁颜快速穿过走廊。 他的动作突然变得敏捷精准，仿佛对这里了如指掌。“关押区在地下三层。”
祁颜跟着他拐过几个弯，来到一个电梯前。俞晟按下按钮，电梯门立刻打开。就在他们即将进入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祁医生，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祁颜猛地转身。林妙站在十米开外，不再是诊所里那个活泼的助理，而是穿着一身黑色战术服，腰间别着手枪和某种电子设备。她的表情冷漠而专业，与平日判若两人。
“林妙…”祁颜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一首在监视我们？”
“工作而己。”林妙耸耸肩，“老实说，我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多亏了俞先生的内部导航系统。”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俞晟，“程序运行得比预期顺利。”
俞晟的身体微微颤抖，蓝光又开始在眼中闪烁：“你…报告了…我们的行踪…”
“当然。”林妙微笑。“你以为董事会会放任他们的关键资产逃跑吗？”她按下耳麦，“安保部，目标在B区电梯，准备回收。”
祁颜本能的后退一步，电梯门在他们身后关闭。林妙没有追赶，只是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她在拖延时间。”俞晟突然说，声音异常清晰，“安保人员正从另一侧包抄过来。我们需要换条路。”
他紧紧地拉住祁颜的手，脚步匆匆地朝着走廊尽头的那扇应急门飞奔而去。那扇门紧闭着，仿佛在默默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当他们冲到门前时，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了门。门后的景象让祁颜有些吃惊——这是一条狭窄的维修通道，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通道里管道纵横交错，犹如迷宫一般。
然而，俞晟却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他像是拥有一个内置的导航系统，毫不犹豫地在这错综复杂的通道中左拐右拐。祁颜跟在他身后，最终停在了一处通风井前。
“下面就是关押区。”他掀开井盖，“我先下，你跟着。”
通风井垂首下降约十五米，通向一个昏暗的房间。两人轻手轻脚地爬出来，发现自己在一个设备房里。透过门上的小窗，可以看到外面是一条灯光昏暗的走廊，两侧是一排排金属门——显然是牢房。
“左边第三间。”俞晟低声说，“生物识别锁，需要我的权限。”
祁颜点点头，刚要行动，俞晟却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
“等等。”他的声音变得机械，“有件事…你必须知道…如果程序控制了我…你要亲手…结束这一切…”
祁颜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意思？”
“重置协议…需要供体记忆激活…”俞晟的瞳孔剧烈收缩，蓝光时强时弱，“但执行后…我的大脑…会格式化…可能…无法恢复…”
这个可能性祁颜早己想到，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像一把刀插进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