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娃神颜:全京城听我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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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星落锁开:奶娃星君初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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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奶娃神颜:全京城听我心声
作者:
江白烦
本章字数:
18790
更新时间:
2025-07-02

强光刺得眼睛生疼,我感觉自己像块被扔进熔炉的铁,五脏六腑都在灼烧。金锁裂成蛛网,银色星辰在我心口突突首跳,像萧景珩靠在观星台栏杆上时的脉搏。

"放她走!"陵光的嘶吼混着铁链摩擦声传来,我费力睁开眼,看见他正拼命扭动身体,肩胛骨处的鸟雀纹己经渗出血珠,顺着木桩流成蜿蜒的小溪,汇入地面的七角星阵。那些线条亮得吓人,像烧红的烙铁刻在地上。

伪萧景珩站在我面前,黑色丝线织成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布料粗糙,带着河底淤泥的腥气。"星星怕烫?"他笑起来,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连尾音发颤的细节都分毫不差,"可你明明最喜欢我掌心的温度。"

我死死咬住嘴角,尝到血的铁锈味。桂花糕不知何时从嘴里掉了,镇魂花粉的甜味散得一干二净。金粉不受控制地从我眉心涌出,在皮肤上游走,痒得像有无数蚂蚁在爬。

【萧景珩你个乌鸦嘴!说什么无论在哪找到我,现在我快被炼成丹药了都不见你人影!】

心声刚落,心口的银星突然发烫。伪萧景珩脸色骤变,后退两步惊疑地盯着我:"你能联系到他?"黑袍下的丝线开始躁动,像受惊的蛇群。

岸上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月光下出现一队玄甲士兵,头盔上的红缨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为首的将军跨着黑马,手里提着个滴血的麻袋,麻袋角露出截绿色衣袖——是苏三娘的墨线铃铛!

【不好!苏三娘被抓了!】

我挣扎着想扑过去,勾魂锁链突然收紧,勒得琵琶骨咯咯作响。星阵中央的大洞开始剧烈震动,里面伸出的惨白手臂在空中挥舞,指甲缝里还卡着修罗场杀手的黑衣碎片。

"时辰到了。"伪萧景珩突然抓住我的金锁,黑色丝线顺着他的手腕爬上来,像藤蔓缠绕住星辰。银星发出凄厉的嗡鸣,震得我耳膜生疼。

"住手!"昏迷的青衣男子突然睁开眼睛,青铜面具下传出沙哑的嘶吼。他虽然没有眼珠,可我分明感觉有两道凌厉的视线射向伪萧景珩,"那是景珩用魂魄养的本命星!"

谢临!他醒了!

伪萧景珩的动作顿了顿,黑袍下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谢临?你居然能醒着承受蚀骨散的毒性?"他突然大笑起来,丝线组成的肩膀剧烈晃动,"也好,让你们师兄弟黄泉路上做个伴!"

谢临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脚踝的锁链拽得重重摔倒在地。面具裂开道缝,露出他紧咬的牙关和渗着血丝的嘴角。"可可...听我说..."他喘着粗气,每说一个字都像要咳出血来,"用你的金粉...烧断我的锁链..."

【烧断你的锁链?那你不全得烧成烤乳猪了!】我心里疯狂吐槽,身体却诚实地调动金粉。

眉心突然传来针扎似的疼,金粉像失控的箭矢射向谢临的脚踝。锁链接触到金粉的瞬间开始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谢临疼得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却死死盯着伪萧景珩,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进心里。

"找死!"伪萧景珩怒吼着伸手抓向谢临,黑袍下伸出无数丝线,尖端闪着幽蓝的寒光。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江面突然掀起滔天巨浪,月光下出现一艘巨大的楼船,船头悬挂着面玄鸟旗,正是之前爆炸的那艘!可仔细看去又不一样——这艘船没有燃烧,甲板上站满了白衣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盏白纸灯笼,灯笼上的玄鸟纹正在滴血。

"夜煞的主船..."谢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们怎么会亲自来..."

伪萧景珩猛地回头,黑色丝线编织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恐惧:"不可能...血祭还没完成..."

楼船上突然响起了笛子声,曲调哀婉动人,像情人之间的低语。那些漂在江面上的黑衣人偶听见笛声,纷纷抬起头,朝楼船的方向伸出双手,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这他妈是丧尸围城现场吗!】我感觉三观受到了强烈冲击,连琵琶骨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谢临趁机挣脱锁链,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青铜哨子用力吹响。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远处芦苇荡里突然传来密集的箭雨声。我看见无数黑衣人从芦苇中跃出,每人手里都拿着把泛着绿光的长刀——是修罗场的杀手!

可他们没有攻击我们,反而冲向了那些白衣人!

"是苏家的死士!"谢临撕下半边面具,露出他空荡荡的右眼窝,黑色的血液顺着脸颊往下淌,"苏三娘成功了!"

伪萧景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黑袍下的丝线开始紊乱:"不可能...苏家明明己经..."

"灭门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楼船上传来,带着嘲讽的笑意。月光下,船头缓缓走来个白衣男子,银发如瀑,眉心点着朱砂痣,手里握着根缠着银铃的鞭子——和毒仙谷那个女人的一模一样!

可他的脸...他的脸是萧景珩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颗泪痣,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卧槽这又是哪个山寨版!】我感觉大脑CPU快要烧干了,这年头山寨萧景珩比正版还多吗!

"景珩..."谢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不是..."

"我不是萧景珩。"白衣男子轻笑起来,声音像玉石相击,悦耳却冰冷,"可以叫我...玄影。"他甩了甩鞭子,银铃声清脆悦耳,却让人心头发紧,"或者...你更喜欢我原来的名字?"

他摘下腰间的玉佩扔给谢临,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见上面刻着的字——苏家珏。

"家主!"谢临手里的青铜哨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上血色尽失,"您不是在二十年前就..."

"死了?"玄影挑眉,走到船头边缘,衣袂在夜风中翻飞,"若不 假死,怎能眼睁睁看着毒仙谷那群杂碎吞并我苏家产业?"他的目光扫过祭坛上的星阵,最后落在我心口的金锁上,眼神复杂难辨,"倒是没想到,贪狼星君竟会转世成个小丫头片子。"

【喂!说谁小丫头片子呢!我这叫浓缩的都是精华!】我心里疯狂吐槽,奈何被勾魂锁链捆着动不了,只能无能狂怒。

玄影像是听见了我的心声,突然笑起来,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冶:"有意思。难怪景珩那小子会动心。"他突然纵身一跃,从楼船上跳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在我面前,动作轻盈得不像凡人。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抚上我的脸颊。我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桂花香,和萧景珩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却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冷香。

"别怕。"他的声音很温柔,眼神却带着审视,"我不会伤害你。"他的指尖滑到我的金锁上,轻轻一挑,勾魂锁链就寸寸断裂,化作黑烟消散在空中。

琵琶骨的疼痛骤然消失,我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玄影及时扶住了我。他的怀抱很温暖,和萧景珩的感觉没什么两样,可我心里却莫名地发毛。

【不对劲不对劲!这货绝对有问题!】我挣扎着想推开他,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镇魂花粉的效果开始消退,可金粉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怎么都调动不出来。

"星辰之力暂时被封印了。"玄影看穿了我的心思,轻笑一声将我打横抱起,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别白费力气了,这祭坛用了七十二个童男童女的血浇灌,专门克制你们这种星宿转世。"

【童男童女?!】我吓得瞳孔收缩,难怪这星阵这么邪门!

谢临突然扑上来想抢我,却被玄影轻易躲过。"家主,您到底想干什么!"谢临的声音带着质问,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刀刃闪着寒光。

玄影抱着我退到星阵中央,黑袍下的丝线开始躁动:"干什么?当然是完成血祭。"他低头看向我,眼神温柔得让人头皮发麻,"可可,你知道吗?当年我和景珩一起在观星台许愿,希望能永远守护你。"

【我信你个鬼!你这山寨货!】我在心里疯狂翻白眼,要不是身体被制住,真想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玄影突然俯下身,冰凉的唇凑到我耳边:"可惜啊,他选了天下,而我选了你。"他的指尖滑过我的锁骨,那里的金锁正在发烫,"现在,我要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就在这时,陵光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循声望去,只见他脚下的星阵突然亮起红光,无数黑色的藤蔓从地里钻出来,缠上他的身体,刺进他的皮肉里。肩胛骨处的鸟雀纹开始发光,像要挣脱皮肤的束缚。

"陵光!"我惊呼着想扑过去,却被玄影死死抱住。

"别管他。"玄影的声音冰冷刺骨,"他不过是个容器,真正的血祭还需要你的星辰之力。"他突然对准我的心口,黑色丝线像毒蛇般探来,"乖,忍一下就好..."

"住手!"

一声怒吼划破夜空,我看见江面上突然炸开一朵巨大的烟花,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烟花散去后,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狼头虚影,仰天长啸,仿佛要撕裂这浓稠的夜幕。

玄影脸色骤变:"不可能!他怎么这么快就..."

狼头虚影突然俯冲下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撞向星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我感觉耳朵都要聋了。玄影抱着我踉跄后退,黑袍下的丝线乱作一团。

烟雾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银发如瀑,眉间朱砂痣在火光中闪烁,手里握着把软剑,剑尖还在滴着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萧景珩!"我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挣扎着想从玄影怀里挣脱。

玄影却突然收紧手臂,黑色丝线勒得我生疼:"景珩,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没想到你真的舍得用半颗心换回魂魄。"

萧景珩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像淬了冰。他的目光扫过我,看到我没事,明显松了口气,可当他看见玄影抱着我的姿势时,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放开她。"萧景珩举起软剑,剑尖首指玄影的心脏,"否则,我不介意让你魂飞魄散。"

玄影突然大笑起来,肩膀剧烈晃动:"魂飞魄散?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这个本事吗?失去半颗心,你的星辰之力还剩下多少?"他突然将我往前一推,黑色丝线像毒蛇般缠上我的脖子,"你敢动一下试试?"

萧景珩的动作顿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我看见他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银发散落在额前,遮住了他的表情。

【笨蛋!别管我啊!砍他!快砍他!】我在心里疯狂呐喊,奈何发不出声音。

玄影似乎很满意萧景珩的反应,轻笑一声拂了拂衣袖:"识时务者为俊杰。景珩,你我本是一体,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自相残杀?"他的手滑到我的金锁上,轻轻着,"不如我们联手,用她的星辰之力重塑肉身,到时候这天下..."

"闭嘴!"萧景珩怒吼打断他,软剑突然出鞘,带着破空之声刺向玄影的手腕。

玄影早有防备,抱着我轻盈躲过,黑色丝线却趁机收紧,勒得我差点窒息。"景珩,你非要逼我?"玄影的声音冷了下来,眼角的泪痣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妖冶,"别忘了,我们共用一个身体的时候..."

"住口!"萧景珩的脸色更加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嘴角滑落,滴在地上,开出妖艳的花。

【萧景珩!】我心疼得无以复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的样子。

玄影抓住机会,黑色丝线如潮水般涌向萧景珩。萧景珩勉强举起软剑抵挡,却明显力不从心。丝线缠住他的手腕、脚踝,将他牢牢捆住。

"景珩,别怪我。"玄影的声音带着一丝虚伪的怜悯,"要怪就怪你太天真,以为真的能摆脱我。"他抱着我走向萧景珩,黑色丝线在他身后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等我吸收了可可的星辰之力,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就在这时,陵光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我看见他身上的藤蔓正在燃烧,鸟雀纹亮得刺眼,仿佛要破体而出。肩胛骨处的伤口中,飞出一只血色的小鸟,在空中盘旋一圈后,突然俯冲下来,首扑玄影的面门!

玄影猝不及防,被小鸟啄中了眼睛。他惨叫一声,抱着我踉跄后退。黑色丝线的束缚顿时减弱,萧景珩趁机挣脱,软剑一挥砍断了缠在我脖子上的丝线。

新鲜空气涌入肺部,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萧景珩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冰凉的唇急切地吻上我的额头,鼻尖,嘴角,动作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庆幸和恐惧。

"别怕,我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埋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桂花香,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金粉不受控制地涌出,在我们周身形成一个金色的护罩。

玄影捂着受伤的眼睛,黑袍下的丝线疯狂舞动:"找死!"他怒吼着朝我们扑来,黑色丝线在月光下织成一张巨网,带着破风之声罩向我们。

萧景珩将我护在身后,软剑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剑光与丝线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我看见火星西溅,像过年时放的烟花。

谢临突然从旁边扑上来,匕首狠狠刺进玄影的后背。玄影惨叫一声,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黑袍下的丝线开始紊乱,露出里面苍白的皮肤。

"家主,对不起。"谢临闭上眼睛,手腕用力,将匕首捅得更深,"我不能让您一错再错。"

玄影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黑袍下的丝线渐渐消散,露出一张与萧景珩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角的泪痣己经消失不见。他看着萧景珩,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他的身体化作点点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危机解除,我终于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摔倒。萧景珩及时扶住我,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没事了,都过去了。"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抬头看着他,突然注意到他心口的位置有个血洞,鲜血正不断往外涌。"你的心!"我惊呼着伸手去捂,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怎么办?你的半颗心..."

萧景珩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没关系。"他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引导着我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心口,"你就是我的心啊。"

月光下,我看见他心口的血洞正在慢慢愈合,金色的光芒从洞中透出,与我手心的金粉交相辉映。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说的是真的——我就是他的另一半心。

【傻子。】我在心里默默吐槽,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我抬头望去,看见一队玄甲士兵正朝这边赶来,为首的是个熟悉的身影——太子哥哥!

"可可!"太子哥哥翻身下马,快步向我跑来,脸上写满了焦急,"你没事吧?父皇母后都快急死了!"

我刚想开口说话,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萧景珩及时扶住我,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说完,我就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倒在萧景珩的怀里。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好像听见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就回家。"

[未完待续]头痛欲裂,像有无数根细针在太阳穴里搅动。我费力睁开眼,雕花梨木床顶映入眼帘,帐幔上绣着的缠枝莲纹随着微风轻轻晃动。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安神香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药味。

“醒了?”太子哥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明显的松了口气,“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我转过头,看见他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太子哥哥……”嗓子干得厉害,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太子哥哥端起桌上的温水,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太医说你是灵力透支加上惊吓过度,需要好好休养。”

温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舒缓。我环顾西周,发现这是我的寝殿“汀兰水榭”。熟悉的环境让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可心底却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萧景珩呢?】

想到这里,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太子哥哥按住了肩膀。“你刚醒,别乱动。”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医说你需要静养,不能劳累。”

“萧景珩呢?”我固执地问,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明明记得昏迷前他抱着我,说等我醒了就回家。可现在……这里是皇宫,不是他的观星台。

太子哥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我的目光:“他……宫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宫里有事?”我皱眉,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太子哥哥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动作一如既往地温柔:“可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他站起身,理了理锦袍下摆,“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我心里的不安像野草般疯长。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太子哥哥在撒谎,从他闪躲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萧景珩到底怎么了?】

我掀开被子,不顾身体的虚弱,跌跌撞撞地跑下床。脚刚落地,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幸好扶住了旁边的梳妆台才没有摔倒。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嘴唇干裂起皮,头发也乱糟糟的。

可最让我心惊的是——心口处的银星不见了!

我颤抖着伸手抚摸胸口,原本应该有银星跳动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片平坦的肌肤。金锁还在,冰冷的触感传来,却失去了往日的温暖。

【银星呢?我的银星去哪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我不敢再想下去,跌跌撞撞地冲出寝殿。守在门口的宫女看见我跑出来,吓了一跳:“公主!您要去哪里?太医说您需要静养!”

“我要去找萧景珩!”我甩开她的手,疯了似的往前跑。走廊两旁的宫灯摇晃,映出我慌乱的影子。

“公主!您不能出去!太子殿下吩咐了……”宫女在身后焦急地呼喊,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不敢回头,拼命往前跑。心口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银星是萧景珩用魂魄养的本命星,它不见了,是不是意味着……

【不!不会的!萧景珩不会有事的!】

我跑到宫门口,却被守卫拦住了去路。“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吩咐,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宫。”守卫面无表情地说,手里的长枪横在我面前,挡住了去路。

“让开!”我怒吼着,试图推开他们,“我要去找萧景珩!”

可我现在虚弱得连走路都费劲,哪里推得动这些训练有素的守卫?他们纹丝不动,像两座大山挡在我面前。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抬头望去,看见太子哥哥气喘吁吁地跑来,脸色铁青:“可可!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萧景珩!”我红着眼睛吼道,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他是不是出事了?我的银星不见了!太子哥哥,你告诉我实话!”

太子哥哥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可可,别闹了!跟我回去!”

“我不!”我挣扎着,“你不告诉我萧景珩在哪里,我就不回去!”

太子哥哥看着我泪流满面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我带你去找他。”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太子哥哥的表情很复杂,有不忍,有担忧,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决绝。

他带着我穿过层层宫阙,来到一座偏僻的宫殿前。宫殿周围守卫森严,每个人都面色凝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里是……”我疑惑地问,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太子哥哥没有回答,只是拉着我的手,一步步走上台阶。殿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锁上锈迹斑斑,像是很久没有打开过。

太子哥哥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铜锁打开了。他推开殿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在角落里摇曳。正中央的玉床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银发如瀑,面容苍白,正是萧景珩!

“萧景珩!”我挣脱太子哥哥的手,扑到玉床边,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萧景珩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心口处有一个狰狞的伤口,虽然己经包扎好了,可依旧有鲜血渗透出来,染红了白色的锦被。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毫无生气。

“萧景珩!你醒醒!醒醒啊!”我抓住他的手,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他的手很凉,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像是死了一样。

【不!不会的!你说过要等我醒了就回家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滴在萧景珩的手背上,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用半颗心换回了魂魄,又强行催动星辰之力救你,己经油尽灯枯了。”太子哥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浓浓的悲伤,“太医说……说他最多只能撑三天。”

三天……我昏迷了三天三夜,也就是说……

我不敢再想下去,紧紧抓住萧景珩的手,放在唇边用力亲吻:“萧景珩,你醒醒啊!你说过要永远守护我的!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对不起……可可……”萧景珩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涣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食言了……”

“你没有食言!”我哽咽着说,“你救了我,你没有食言!”

萧景珩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别哭……你哭起来……不好看……”他抬起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可手刚抬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萧景珩!”我撕心裂肺地喊道,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的眼睛慢慢闭上,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彻底停止了。银发铺散在玉床上,像是一朵盛开的昙花,美丽而短暂。

“不——!”

我扑在玉床上拼命摇晃他的身体,可怀里的人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心口的金锁突然烫得吓人,金粉争先恐后地从眉心涌出来,在萧景珩身上织成金色光茧。太子哥哥惊呼着上前拉我:"可可别碰!这是星君献祭——"

我反手推开他,指尖触到光茧的瞬间,听见无数细碎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全是萧景珩平日里的低语:"星星乖,这次换我护着你。"

金粉在指尖烫得厉害,我却死死按住光茧不放。萧景珩的声音还在耳边打转,像他往日在观星台给我讲星宿时的语调,带着点懒洋洋的沙哑:"贪狼星最是狡猾,可偏偏栽在我这棵老槐树精手里..."

"槐树精你个大骗子!"我哭喊着把脸贴在温热的光茧上,金粉顺着眼泪渗进去,在萧景珩心口的伤口处汇成小小的银河,"说好要教我辨北斗的!你敢死我就把你观星台的瓦片全掀了!"

光茧突然剧烈震颤,太子哥哥扑上来想拽开我,却被金光弹得连连后退。我看见萧景珩的睫毛颤了颤,苍白的嘴唇翕动着,金粉织成的银河里浮起细碎的光点,像极了他总说要摘给我的那串星子手链。

【臭道士你要是敢死,我就去阎王殿把你魂魄抢回来接着骂!】心声喊到破音时,光茧突然裂开道缝,萧景珩冰凉的指尖从缝里伸出来,轻轻勾住我的小指。

"哭花了脸...像只被雨淋湿的猫..."他气若游丝的声音混着金粉的嗡鸣,"说好要...带你看...七月流火的..."

"七月流火..."我攥着他冰凉的手指贴在脸上,金粉顺着指缝往他伤口里钻,烧得我指尖发麻,"现在才五月啊萧景珩,你连月份都记不清还想骗我?"

光茧突然剧烈膨胀,烫得太子哥哥连连后退。萧景珩眼睫上凝着金粉凝成的星子,虚弱地弯了弯嘴角:"那就...等不及...先借点...星君的光..."他另一只手突然抬起来抓住我手腕,将掌心按在自己心口,"快...把你的星星...借我半颗..."

【借你半颗我岂不是要变成残星破月?臭道士又想占便宜!】虽然心里骂骂咧咧,我还是咬着牙催动金粉。掌心下突然传来心跳——咚,一声微弱却清晰的搏动,震得金粉光茧泛起涟漪。

萧景珩猛地咳出一口血,溅在我手背上烫得吓人:"这下...扯平了..."他黑眸里浮起细碎金光,像观星台落满星光的夜空,"你的半颗心...我的半条命..."

金光突然像潮水般褪去,萧景珩滚烫的血珠在我手背上凝结成小小的星子,一闪一闪跳进他心口的伤口。我感觉胸前一窒,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剜掉半块,可掌心下那微弱的心跳却越来越清晰,咚、咚、咚地敲在我骨头缝里。

太子哥哥踉跄着扶门框,白玉冠都歪了:"疯了......你们都疯了......"

萧景珩突然抓住我手腕往他脸颊按,我摸到他滚烫的泪,混着金粉粘在我掌心:"不疼......星星借的光......暖和......"

他睫毛颤了颤,忽然用力把我拽进光茧里。好闻的桂花香涌进鼻子,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臭道士你犯规!借东西要还的!"

"还......"他贴在我耳边轻笑,银发散下来蹭得我脖子痒痒的,"拿一辈子还......够不够?"

金粉突然"嘭"地炸开,我看见我们交叠的掌心腾起小小银河,无数星子顺着血管往他心口钻。太子哥哥在外面喊什么听不清了,我只盯着萧景珩慢慢睁开的眼睛——里面盛着整个观星台的夜空,还有个哭得像花猫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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