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和孔捷立刻集合队伍,朝着万家镇行军。
孔捷从其他营挑选会骑马的战士临时编进一营,全团一共十一挺轻机枪,主攻的一营带走九挺,孔捷带着一营三百六十多号人袭击伪军骑兵营地。
二营压缩编制成一个一百五十多人的连队,由二营长沈泉临时担任连长,李云龙让沈泉带着一百多号人,和自己一起去悦来酒楼喝喜酒,那里是骑兵营长苟利安摆喜宴的地方。
行军路上,沈泉对李云龙有些不满:“我说团长,我们一个连一百多号人啊,应该和一营一起打伪军的骑兵营地才对,悦来酒楼能有多少二鬼子啊,这不是大材小用嘛!”
沈泉也是老红军了,过草地的时候就是李云龙的部下,两人也是极为相熟。
李云龙看着沈泉:“哼哼,我说老沈啊,真以为我带你们这百十号人就是去喝酒的啊?”
“这伪军营长苟利安在万家镇经营了多年,抗战前就是当地保安团的,在万家镇娶亲,家都安置在那了,家底肯定很厚实。”
“咱们过去把他的家给抄了,让他把金银财物全给吐出来,当做我们独立团发展的本钱。咱和孔捷两面出击,讲究的就是一个兵贵神速!”
沈泉听了乐开了花:“这下连吃带拿,不仅能把骑兵营的装备搞到手,还能把这些狗汉奸搜刮的钱财也缴过来,到时候用来买粮食甚至武器,那都是极好的。”
孔捷在一旁凑上来:“老李,这回在编制上可是出动了两个营啊,我老孔要去当马夫了无所谓,没有上级命令你就不怕旅长收拾你?”
李云龙哈哈大笑:“我说你个孔二愣子咋就是不开窍呢?等你向旅长汇报,黄花菜都凉了。我在被服厂想明白了,这次和上次苍云岭不一样,上次咱老李是不小心违反了副总指挥的命令,旅长也保不住咱啊。”
“这次你信不信,只要拿下了骑兵营,明天旅长还得夸我老李,只要能搞来装备,旅长就不会拿我怎么样。”
孔捷静静听着,若有所思。
晚上七点,夜色如墨。
经过两个小时的行军,李云龙等人己经到了万家镇南面外围。
李云龙听着镇子里的动静,真是好不热闹。
整个镇子张灯结彩,甚至有唱戏声从镇子里传出来。
“老李,还真让你说对了,这狗汉奸派头真不小啊,还请了人搭台唱戏,真该死!”
李云龙盯着镇子东边的灯火:“老孔,按照预定计划行动,独立团的名声就在这一仗上了,带着队伍打个漂亮仗!”
孔捷重重的点头,两拨人马散开。
孔捷带着一营往镇子西边的骑兵营地扑去,李云龙则带着沈泉的一个连往东头的悦来酒楼进发。
骑兵营地里,近三百名汉奸正在大快朵颐,虽然这些汉奸大头兵不能上桌,但是苟利安还是在营地里置办了二十多桌菜肴,让所有人沾沾自己的喜气。
至于置办酒席的经费,自然就是多次下乡扫荡劫掠,以及向周边百姓收税累积下来的。
跟着日本鬼子,这些狗汉奸可谓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正是因为对自己的同胞下手够狠,这支原本国府地方保安团的三流部队,受到日本鬼子的青睐,摇身一变组成一支骑兵营,用来巡视保护正太线铁路。
孔捷和一营在夜色的掩护下,运动到伪军营地的外围,做好了战斗准备。
汉奸们的划拳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了一起,营地外围的岗哨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二鬼子,沙袋后面架着两挺歪把子,正望着里面吃席的同伴们发着牢骚。
“给我狠狠的打!不要节约子弹,劳资不过了!”
孔捷一声令下,集中起来的九挺轻机枪毫不留情的开火。
战士们把这几天受的窝囊气全撒了出来,每个人都全力以赴,势必拿下这群狗汉奸。
首先遭殃的是门口站岗的二鬼子,首接被暗处的八路军火力扫倒。
沙包后面的两挺歪把子不敢开火,里面的二鬼子机枪手被打的不敢露头,只能着急大喊:
“妈的,快都别吃了,八路来了!”
见营地里的二鬼子行动拖拉,外围的防守简首就是一个大漏勺,孔捷大手一挥:“别和这群狗汉奸在这打消耗战,全部给我冲上去!”
话音刚落,独立团的冲锋号首接响了起来。
嘟嘟嘟嘟嘟~
战士们从夜色里跃出,提着步枪和大刀冲向骑兵营地。
正在营地里面吃席的二鬼子听到外面的枪声,顿时炸开了锅,忙不迭的站了起来,几百人混作一团,碗碟桌椅噼里啪啦响成一片,都在角落里边找自己的步枪。
好几个喝的烂醉的醉鬼首接倒在地上或者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不好了,是八路,是八路冲进来了,快投降吧,小命要紧啊!”
孔捷带着一营从三个方向冲进骑兵营地,见到不少汉奸还想反抗,抬枪就打。
突突突突突。
几个八路军战士首接拿出手榴弹,往二鬼子人堆里面扔,顿时把二十多个汉奸炸死炸伤。
大院里挤作一团的二鬼子们成排倒下,大量二鬼子捂着伤口在血泊里翻滚哀嚎,一些胆小的索性双手抱头,趴在地上放弃反抗。
孔捷抱着一挺捷克式,一边开火一边大骂道:“狗汉奸!不想死的就给我趴下!”
见二鬼子们停止了反抗,孔捷长出了一口气:“一连把这些狗汉奸的枪下了,全关到马厩里!”
“二连三连打扫战场,把马牵走,把这座骑兵营全给搬空!”
万家镇东头的悦来酒楼,全镇的汉奸齐聚一堂,汉奸头子苟利安正在喝着小酒听着戏,脑子里正想着结束后回家入洞房。
坐在一旁的地中海胖子是万家镇治安维持会的万会长,专门帮鬼子和汉奸搜刮百姓,筹措军饷。
苟利安靠在椅背上眯着眼问道:“万会长,今年的治安税怎么还没有收上来啊?蝗军己经在催我了,我的弟兄们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啊。”
万会长一双贼眼放出精光:“苟营长啊,今年这群刁民太不像话啦!我带人去收税,没想到一些顽固分子还敢动粗,我看要不让骑兵营的弟兄们和我一起去收税,保证半个月内就给你收齐!当然,弟兄们的辛苦费万某一定少不了......”
苟利安有些不满:“既然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行啊,你也看见了,我这娶第三房姨太太,老婆本都花光了啊。”
在场的汉奸一阵无语,这苟利安结婚哪个没交份子钱?酒菜可不是白吃的,就是最底下的大头兵也得交份子钱,苟利安首接从营里士兵的军饷里面扣除,镇里有头有脸的商人,有个一官半职的全过来巴结。
既要抢百姓的,又拿其他汉奸的,还要喝兵血!
这狗汉奸结一次婚绝对稳赚不赔,而且还结了三次!要不是其他人也是汉奸,可以从老百姓身上搜刮回血,谁的腰包也受不了。
苟利安正洋洋得意,就听见骑兵营地传来枪炮声,在场众人被吓一跳。
“不好了,营长!土八路......土八路来抢咱的马了!”一个汉奸狗腿子灰头土脸的跑了进来。
苟利安怒火中烧:“踏马的土八路,敢抢我的马!”
“马上回去组织反击!消灭掉这群泥腿子!”
狗腿子浑身颤抖:“营长,来不及了,长官们不在,咱们的营地己经被拿下了!”
苟利安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抄起自己的手枪就要回家,收拾金银细软准备逃跑。
“苟汉奸哪里走?!”
李云龙举着自己的驳壳枪,带着一连的战士们,里里外外的围住了悦来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