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掌事:毒心赘婿泪满襟
哑女掌事:毒心赘婿泪满襟
当前位置:首页 > 古言 > 哑女掌事:毒心赘婿泪满襟 > 第16章 暗香浮动,帕影惊心

第16章 暗香浮动,帕影惊心

加入书架
书名:
哑女掌事:毒心赘婿泪满襟
作者:
麦香驴火
本章字数:
4252
更新时间:
2025-06-21

我捏着染坊新领的印信往库房走时,春末的风裹着靛蓝染布的香气扑来。

指腹着印信上“陆氏”二字的刻痕,前几日账本风波里赵西娘扭曲的脸还在眼前晃——她怎么也想不到,我在染坊做杂役那八年,每夜蹲在账房窗下听老账房拨算盘的声响,早把染坊收支的七寸摸得透了。

“苏掌事。”老孙头佝偻着背从库房里探出头,手里攥着半块碎布,“您来瞧瞧,这墙角堆旧棉絮的地儿,我收拾时翻出张破纸。”

我接过那团皱巴巴的纸页,指腹刚碰到墨迹就顿住了。

褪色的墨痕里“镇北王府”西个字像根细针,猛地扎进记忆里——三日前陆宴替我整理茶盏时,指尖扫过我腕间新戴的银镯,低低说了句:“当年撞你的马车,驾马人腰牌刻着镇北王府的云纹。”

我喉间发紧,捏着残页的手微微发抖。

纸页边缘被虫蛀得参差不齐,“镇北王府”后面跟着“染局”“十万匹”几个字,墨迹深浅不一,像是分几次写上去的。

库房透进来的光落在纸页上,我看见背面还印着半枚模糊的火漆印,形状像极了陆家内院用来封密信的莲花纹。

“许是早年的旧账。”老孙头没察觉我的异样,伸手要接,“我再仔细找找,看有没有剩下的——”

“不用了。”我迅速将残页塞进袖中,冲他笑了笑。

袖中纸页硌着胳膊,像块烧红的炭。

镇北王府...陆宴的旧部,我幼时的哑症,陆家的染坊...这些碎片在脑子里转成一团乱麻。

回屋时,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还搁在妆匣里。

那是我嫁过来第二日,陆宴往我茶里下哑药时,我偷偷绣了染坊每月染料用量在帕角,后来他用这帕子替我擦过跪碎瓷片时流的血。

现在残页上的字像根线,把这些零碎串成了网——或许陆宴要查的灭门案,和我失声的旧怨,早就在陆家的染缸里搅成了一锅浑水。

月上柳梢时,院外传来马蹄声。

我趴在窗缝往外瞧,看见陆宴的青骓马拴在门廊下,他换了身青布短打,腰间别着柄匕首,连眼尾那道淡疤都用香灰遮了——这是他夜探时的惯常打扮。

“李嬷嬷,二少爷又出去了?”我拽住路过的老仆。

李嬷嬷压低声音:“晌午有暗卫递信,说城南破庙有人卖陆家染布的‘流霞锦’配方。二少爷最恨有人偷他的东西,这不,换了衣裳就去了。”

我攥着袖中残页的手紧了紧。

流霞锦是陆家压箱底的手艺,染布时要在第七遍加夜露,我在染坊时跟着老匠人学过三个月才摸出门道。

若真有人能卖配方...怕是染坊里还埋着赵西娘之外的钉子。

一更梆子响过,我在房里绣新帕子。

针脚走的是“隐纹绣”,把残页上的字拆成线,藏在并蒂莲的花瓣里。

帕角那朵莲花我特意加了刺,针脚比别处密三分——陆宴说过,带刺的花最扎眼,也最安全。

“苏掌事!”小丫鬟春桃撞开院门,“赵西娘的哥哥赵五郎来染坊了!主母说赵西娘病了,让他暂代管事!”

我放下绣绷,帕子上的刺扎破指尖,血珠落在莲花蕊里,倒像是朵开得更艳的花。

赵五郎我见过,去年赵西娘做寿时,他在席上摸过丫鬟的手,被陆宴当众摔了酒盏——这样的人主母偏要塞来,怕是想再掀风浪。

第二日卯时,我站在染坊仓库前,看赵五郎叉着腰踢翻半袋靛蓝染料:“这破料子也能染布?我在扬州见过的染料,比这细三倍!”他转头冲账房喊,“去同钱记布行说,以后染料全换他们家的,每斤加五分银子!”

“赵管事。”我扯了扯帕子,在掌心写“成本”二字给他看。

赵五郎嗤笑:“你个哑巴懂什么?陆家有的是钱,难不成还怕多花几个子儿?”他伸手要抢我手里的账本,我侧过身,帕子扫过他手背。

“苏掌事。”老孙头从仓库里钻出来,扛着半袋染料,“您说的那批陈染料,我找着了。去年晒霉的那批,泡过梅子水去味,染出来的布颜色更匀实。”他冲我挤挤眼,“赵管事要是想用新染料,不如先试试这批?”

赵五郎的脸涨得通红。

他不知道,陆家染坊的陈染料最金贵——存够三年的靛蓝,染出来的布遇水不褪,是给官宦人家做常服的料子。

他抬高的那五分银子,早被陈染料省下来的成本压了回去。

深夜,我在书房整理今日的染布记录。

砚台下压着的帕子被翻了个面,陆宴的字迹力透纸背:“云纹未散,风起未止。”窗外起了风,吹得帕子角的刺莲轻轻晃动,像在说些只有我们懂的话。

“叩叩。”

我抬头,陆宴立在门口。

他换下了青布短打,外袍沾着星子似的血点,眼尾的香灰被蹭掉了,淡疤在月光下泛着白。

“你信我?”他声音低得像叹息。

我点头,喉咙发紧。

这是他第一次问我信不信,可从他替我挡嫡女匕首的那天起,从他把染坊印信交到我手里的那天起,我早把命和他捆在一起了。

他伸手碰了碰我绣帕子的指尖,那里还留着白天被针扎的血痕:“别再独自承担。”

我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嗯”。

这是我失声后第一次出声,虽然含糊不清,可陆宴听懂了。

他眼尾的疤动了动,从袖中摸出块温热的玉佩——内侧刻着我的名字,“苏挽音”三个字被磨得发亮,像是被他摸了千万遍。

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妆匣里的帕子哗哗响。

我忽然想起李嬷嬷傍晚说的话:“赵西娘在柴房绝食呢,说要见主母一面,闹得可凶。”

陆宴的手覆在我手背:“睡吧,天快亮了。”

可我知道,这夜才刚开始。

赵西娘的绝食,赵五郎的算计,残页里的镇北王府...这些线头都攥在我和陆宴手里,等天亮了,我们总要抽丝剥茧,把藏在阴影里的人揪出来。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