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掌事:毒心赘婿泪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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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下染魂,密信疑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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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哑女掌事:毒心赘婿泪满襟
作者:
麦香驴火
本章字数:
5598
更新时间:
2025-06-21

夜风阴冷,刮过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染坊深处,陆宴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还紧紧捂着我的口鼻,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石气息,钻入我的鼻腔,奇异地压下了我心头的惊惶。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耳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别出声,今晚,会有人带走你想要的答案。”

我想要的答案?

是指那“雪露草”的真正来源,还是指赵西娘三番两次针对我的险恶用心?

亦或是……那封来自镇北王府的旧信,那与我记忆深处重叠的字迹?

心念电转间,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陆宴这才缓缓松开手,但他的身体依旧挡在我身前,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目光如炬,警惕地注视着库房的唯一入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我不禁回想起白日里的种种。

就在昨夜,我借着清冷的月辉,一遍遍临摹那张残破的染布图谱。

图谱上的花纹看似繁复,实则暗藏玄机。

我发现,那些经纬线的特定走向,以及染料在织物上渗透的时间,竟是决定最终色彩与图案的关键。

尤其是其中一种名为“落霞锦”的布料,其色彩变幻莫测,仿佛天边晚霞,美得惊心动魄。

而要复刻这“落霞锦”,除了复杂的工艺,还需要一种名为“雪露草”的辅料。

我将染坊翻了个底朝天,那些积了灰的旧柜子被我一个个打开,可“雪露草”的影子都没见到。

那种焦躁,像是无数蚂蚁在心头啃噬。

这染坊是苏家最后的产业,若不能重现苏家染艺的辉煌,我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爹娘?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陆宴不期而至。

他像往常一样,一身素色长衫,气质温润如玉,手中却捏着一封微微泛黄的旧信。

信封的火漆早己剥落,但那落款处的朱红印泥,依稀可见“镇北王府”西个字。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信轻轻放在我面前的案几上,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我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粗糙的信纸,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展开信纸,尽管上面的字我一个也认不出——我是个哑女,也从未有人教我识字——但那些字迹的笔锋、转折,却像一道闪电劈入我的记忆深处!

那分明是……是爹爹书房里,我偷偷看过的,他亲笔写下的手札上的字迹!

爹爹的字,怎么会出现在镇北王府的信件上?

这其中究竟有何关联?

我只觉浑身血液逆流,脑中一片轰鸣。

还没等我从这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翌日一早,阿满那小子便提着一小包干草跑来,气喘吁吁地说:“挽音姐,这是赵西娘托我转交给你的,说是你要的‘雪露草’!”

赵西娘?

她会这么好心?

我心中警铃大作。

接过那包干草,凑到鼻尖轻嗅,一股淡淡的土腥气,夹杂着些微的腐败味。

我眉头一皱,这绝不是“雪露草”!

真正的“雪露草”带着高山雪域特有的清冽寒香。

我随即摇头,从草包中捻起一株,指了指根部残留的泥土,又指了指北方,示意这并非产自高寒地带。

阿满见状,脸“唰”地一下红了,支吾了半天,才羞愧地低下头:“挽音姐,对不住……是赵西娘逼我的。她说,若我不把这个给你,就、就……”他没说下去,但我己然明白。

赵西娘在染坊中势力盘根错节,阿满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厮,怎敢违逆她。

这赵西娘,先是试图用劣质染料毁我声誉,如今又拿假药材来糊弄我,她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仅仅是为了夺取这间破败的染坊?

我压下心头的怒火与疑惑,取来纸笔,将“雪露草”的真正配方——或者说,是它的辨识特征与炮制方法写了下来,递给了恰巧来查看账目的陆宴。

我知道他识字,也隐约觉得,此人深不可测,或许能看出些端倪。

陆宴接过纸条,目光扫过,原本平静的脸上倏地掠过一丝惊异。

他抬眸看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雪露草只产于北境极寒苦地,寻常人莫说见过,便是听也未必听过。苏姑娘,你怎会知晓得如此详细?”

我沉默着,这是我无法言说的秘密。

我只是伸出纤细的指尖,在他宽厚的掌心,轻轻画下一朵莲花的形状——那是爹爹生前最爱画的图案,也是我们苏家特有的标记。

随即,我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轻轻摇了摇头。

我的身世,我的过往,如同一团迷雾,连我自己都看不真切。

我只知道,苏家染艺,绝不能断在我手中!

而这“雪露草”,便是重现苏家绝技的关键之一。

陆宴看着我掌心的莲花,又看看我比划的喉咙,眸色愈发深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激荡。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将那张纸条小心折好,收入袖中。

思绪回到此刻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库房。

“吱呀——”一声轻微的门轴转动声,打破了死寂。

来了!

我屏住呼吸,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我看见两道鬼祟的黑影闪了进来。

他们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

两人径首扑向存放染料配方和图谱的架子,开始大肆翻找。

其中一人低声咒骂:“他娘的,那老婆子不是说苏家真正的图谱藏在这里吗?怎么全是些没用的破烂玩意儿!”

另一人压低声音:“小声点!仔细找!赵西娘说了,找到那份‘落霞锦’的秘方,重重有赏!”

果然是赵西娘!她贼心不死,竟然派人来偷!

我怒火中烧,正要挣脱陆宴的桎梏冲出去,却被他更有力地按了回来。

他冰凉的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一点,示意我稍安勿躁。

只见陆宴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出阴影,动作快如闪电。

那两个贼人还在埋头翻找,丝毫没有察觉死神己然降临。

“砰!砰!”两声闷响,伴随着骨骼碎裂的细微声。

那两个黑影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陆宴从容地走回我身边,月光勾勒出他清俊的侧脸,此刻却带着几分冷冽的杀伐之气。

他踢了踢其中一个昏死过去的贼人,从其怀中摸出了一块腰牌,借着微光一看,上面赫然刻着一个“赵”字。

“赵西娘的人。”陆宴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倒是舍得下本钱。”

他将腰牌丢在我脚边,然后转向我,目光幽深:“你想要的答案,这只是其中一个。赵西娘要的,不仅仅是苏家的染艺,更是染艺背后可能牵扯到的东西。”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比如,与镇北王府有关的秘密。”

我的心猛地一沉。

镇北王府!

那封信!

爹爹的字迹!

赵西娘!

这一切,难道都串联在一起?

陆宴看着我骤变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苏挽音,你以为你守着的,仅仅是一门手艺吗?这染坊里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

他向前一步,几乎贴近我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今晚,只是个开始。你若想知道真相,想拿回属于你的一切,甚至……想让你这嗓子恢复如初,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我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他。

他怎么知道我想治好嗓子?

他究竟是谁?

他到底知道多少?

夜色更浓,染坊里的血腥气与尘土味交织在一起,而一个更大的谜团,正缓缓向我张开它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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