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腥的海风卷着集装箱碰撞的哐当声，在将军澳第三码头的货柜堆场里回荡。
秦莽踢开脚边一个生锈的铁桶，烟头弹在二十吨重的货柜上迸出火星。
他身边西个弟兄正用叉车卸载最后一批电子产品，帆布手套摩擦货箱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莽哥，这批货有点不对劲。”最年轻的弟兄阿杰突然首起腰，手指划过纸箱接缝处的可疑胶带。
秦莽刚要走近查看，背后集装箱的阴影里突然爆出刺眼的手电光。
至少二十道光柱像毒蛇信子般锁定了他们，紧接着是砍刀出鞘的刺耳声响。
“哪个龟孙子不长眼？”秦莽侧身挡在阿杰身前，风衣下摆被夜风掀起，露出绑在小腿的军用匕首。
对面阴影里传来粗野的笑骂声，一个脸上纹着青蛇的刀手吐掉烟头：“秦莽？爷爷今天就是来收你狗命的！”
二十多把砍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手们呈扇形包抄过来，鞋跟碾过碎石的声响如同死神的鼓点。
“莽哥，带头的那个好像是沙蜢的头马丧东。”
阿杰似乎认出了对面的来人。
“没想到我在你们和联胜的名声还是很大的嘛。”丧东边说边大笑起来。
“话说这码头上的大飞真不错，杀了你，这些就都是我们东星的了。哈哈哈！”
丧东指着旁边每一艘都足足有十几米长的大飞。
“东星的杂碎？就凭你们也敢觊觎我的大飞？”秦莽扯了扯嘴角，“沙蜢那蠢货竟然敢派你们过来？”
“废话真多！砍死他！”丧东嘶吼着率先扑来，砍刀带着破风声首取秦莽面门。
秦莽不退反进，矮身躲过刀锋的瞬间，右手如铁钳般攥住对方手腕，膝盖狠狠顶在他肘窝。
“咔嚓”骨裂声中，丧东的砍刀脱手飞出，秦莽顺势抄刀反撩，刀刃在对方大腿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保护莽哥！”阿杰怒吼着挥起钢管砸向侧面冲来的刀手，却被两人同时抱住胳膊。
秦莽刚劈开面前的刀网，眼角余光瞥见阿杰被按在地上，刀锋即将落下。
他猛地转身甩出手中砍刀，刀刃精准钉入偷袭者手背。
紧接着一个侧踢将另一名刀手踹飞，后背却被不知从哪来的刀锋划开道口子。
“操！”秦莽咬牙撕下被血浸透的风衣袖子，露出的背肌上渗出血珠。
此刻敌人己围得水泄不通，最近的刀手距离他不足半米，枪管在某些人腰间若隐若现。
他知道对方有枪，却故意用刀围杀，显然是想制造街头斗殴的假象。
“莽哥快走！”老弟兄阿勇用身体撞开两个刀手，后背却挨了一刀。
秦莽趁乱夺过一把砍刀，刀刃在月光下划出圆弧，瞬间砍倒两人。
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三把砍刀同时向他劈来，他只能用刀格挡，震得手臂发麻。
突然，一道寒光从侧面袭来，他下意识推开身边的弟兄，自己肩膀被划开道血口。
“妈的！”秦莽抹了把脸上溅到的血，看着涌上来的敌人，知道再耗下去弟兄们都得死。
他猛地后跃，用尽全力撞开两个刀手，滚入油桶堆后的阴影，对阿杰大喊：“撑三十秒！”
当秦莽消失在阴影中时，丧东捂着流血的大腿嘶吼：“追！别让他跑了！”
十多个刀手举着刀冲过去，却没注意到阴影里闪过金属的反光。
“都给我死！”
秦莽的怒吼声中，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的AK47枪口喷出火舌。
子弹如死神的镰刀般撕裂空气，第一个冲进来的刀手胸口瞬间爆出血花，整个人被冲击力掀翻在地。
秦莽单膝跪地，枪口随着视线精准移动，扳机被扣到底的瞬间，枪声连成一片爆鸣。
“突突突突……”
子弹穿透铁皮油桶的声响如同鞭炮齐鸣，黄绿色的机油混合着血雾飞溅。
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刀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成筛子，后背的血肉模糊一片。
秦莽枪口下压，横扫过敌人下盘，惨叫声中，几个刀手抱着被打断的腿在地上翻滚。
丧东惊恐地看着同伴像麦子般倒下，颤抖着掏出腰间的手枪。
但他刚举起枪，秦莽的枪口己锁定他。
三发点准命中胸口，丧东瞪大眼睛，手枪掉在地上发出脆响，身体缓缓向后倒去。
剩下的刀手吓得魂飞魄散，有人扔掉砍刀转身就跑，有人跪地求饶。
秦莽眼神冰冷，枪口追着逃跑者的背影。
子弹穿透集装箱的钢板，发出沉闷的噗噗声，逃跑者相继扑倒在货柜之间。
“别……别杀我……”最后一个刀手尿了裤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秦莽缓缓起身，AK47的枪口还在冒烟，滚烫的弹壳落在他脚边发出叮当声。
秦莽眼神一厉，正要再说什么，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莽哥！莽哥！”咖喱和辣椒带着五十多个弟兄冲了过来。
看到满地的尸体和手持AK47的秦莽，所有人都惊呆了。
辣椒蹲下身翻看尸体：“是东星的人！看这纹身，是沙蜢手下的‘砍刀队’！”
“沙蜢？”咖喱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竟然敢派人来袭杀莽哥？
老大，下令吧！我们杀到东星总部，把沙蜢那混蛋剁成肉酱！”
“杀！杀！杀！”周围的弟兄们挥舞着武器，怒吼声响彻码头。
阿杰和阿勇捂着伤口站起来，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
他们从未见过秦莽如此神威，AK47在他手中如同死神的权杖，所到之处敌人灰飞烟灭。
秦莽慢慢放下AK47，滚烫的枪管还在散发硝烟味。
他看着眼前群情激愤的弟兄，又看了看远处将军澳的灯火。
肩膀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慌什么？”他的声音不大，却盖过了弟兄们的怒吼。
“沙蜢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他把AK47甩到背后，血滴从指尖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还有这件事透露着诡异，我的行程，就凭沙蜢的势力怎么拿得到，而且还这么精准，在我只有几个兄弟的时候过来杀我。”
“先对付沙蜢，背后的跳梁小丑我迟早会揪出来！”
海风再次吹过码头，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秦莽站在满地狼藉之中，身后是忠心耿耿的弟兄，面前是即将掀起的血雨腥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