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巅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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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签约公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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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都市之巅之重生
作者:
陆风育
本章字数:
19732
更新时间:
2025-06-25

考察到第三家 “云端音乐” 时,陆羽在走廊里偶遇一位戴着鸭舌帽的歌手,对方匆匆擦肩而过,眼神里满是疲惫。工作人员小声嘀咕:“他刚和公司因为曲风闹掰,现在被雪藏了。”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陆羽心里。会议室里,高管们热情洋溢地描绘着 “打造国风音乐新标杆” 的蓝图,可当陆羽提出想保留山区音乐元素时,对方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这种小众风格受众有限,我们建议还是先以市场主流为主。”陆羽心中一沉,他明白这又是一次理念的碰撞。会议结束后,他独自在公司的休息区坐着,回想着那位被雪藏歌手的模样和高管的话。这时,一位年轻的音乐制作人走过来,坐下轻声说:“我理解你的想法,其实我也喜欢那些小众独特的音乐元素。

但公司要考虑盈利,很多时候不得不妥协。”陆羽看着他,眼中有了一丝光亮:“可如果都为了市场放弃初心,那音乐还有什么意义?”年轻人耸耸肩:“我也无奈啊。不过,我知道有个地下音乐工作室,他们很支持各种小众音乐,或许你可以去试试。”陆羽听后,心中燃起了希望,他谢过年轻人,决定去那个工作室碰碰运气,说不定在那里,他能真正保留山区音乐元素,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按照年轻人提供的地址,陆羽辗转来到城市边缘一处废弃的工业区。生锈的铁门虚掩着,斑驳的墙面上喷绘着色彩鲜艳的音符与涂鸦,“Sound Lab” 几个字母歪歪扭扭,却充满不羁的艺术感。推开门,潮湿的霉味混着淡淡的吉他弦油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走廊里,隐约传来鼓点与电子音效交织的声音。

穿过狭窄的通道,陆羽走进一间堆满设备的房间。老旧的音箱上积着薄灰,角落里摆放着用麻绳修补的木吉他,墙上贴满了手写的乐谱和世界各地音乐节的海报。三西个年轻人或坐或躺在地毯上,调试着效果器,讨论着音乐创作,丝毫没注意到门口来人。请问,这里是支持小众音乐的工作室吗?” 陆羽试探着开口。众人这才抬起头,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留着脏辫的男生率先站了起来:“你是?”“我叫陆羽,听说这里能坚持音乐人的原创理念。” 陆羽说着,将吉他背带往前调了调,“我在山区支教时,收集了很多民间音乐素材,想把它们融入作品里,但大公司都觉得太小众……”

“等等!” 一个扎着马尾、胳膊上满是纹身的女生突然打断他,“你说山区音乐?我们上周刚录了段侗族大歌的采样!” 她兴奋地翻出电脑,播放起一段音频,空灵的多声部合唱中,夹杂着溪水潺潺与鸟鸣,让陆羽仿佛又回到了支教的日子。

工作室的主理人阿 Ken 这时从里间走了出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脖颈处挂着一串骨质项链,上面刻着不知名的图腾。“坐吧。” 他指了指地上的坐垫,“说说你的想法。” 陆羽坐下,从琴盒里取出竹筒乐器,开始讲述在山区的经历。当他模仿着孩子们用树叶吹出旋律时,阿 Ken 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音乐生命力!现在的流水线作品,就像没有灵魂的塑料花。”

“可做这种音乐很难盈利。” 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生插话道,“我们上个月差点交不起房租。” 阿 Ken 却摆了摆手:“音乐不是快消品。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聚在这里吗?不就是不想被资本牵着鼻子走?” 他转向陆羽,“你愿意和我们一起,把这些来自大山的声音,做成一张能震撼人心的专辑吗?”

接下来的日子,陆羽全身心投入到创作中。工作室没有百万级的录音设备,他们就用老式磁带机录制采样;没有华丽的混音室,就在堆满杂物的地下室一遍遍地调整音色。陆羽教大家用竹筒、石块制作乐器,阿 Ken 则带着团队深入分析每段山歌的旋律走向,试图找到传统与现代融合的突破口。

一天深夜,陆羽正在修改歌词,阿 Ken 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半瓶威士忌。“听着,” 他递给陆羽一个酒杯,“我知道你拒绝大公司的邀约很冒险,但我见过太多人在名利场里迷失。”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音乐最珍贵的,是它能传递真实的情感。你那些山里孩子的歌,比任何商业爆款都有力量。”

专辑录制接近尾声时,工作室迎来了转机。一位独立音乐纪录片导演偶然发现了他们的作品,被独特的音乐风格所吸引,决定为他们拍摄专题片。纪录片播出后,# 被遗忘的山野之声 #话题迅速登上热搜,陆羽和工作室的音乐不仅收获了大量粉丝,还吸引了公益组织的关注。某基金会主动提出合作,愿意资助他们举办 “山野音乐巡回展”,将山区音乐带到全国各个城市。

从云端音乐出来后,陆羽的脚步愈发沉重。他低头看着手机里青禾音乐发来的简陋办公环境照片,与刚刚参观的奢华场所形成强烈反差。可照片中那面贴满创作便签的墙壁,那些随意摆放却充满生命力的乐器,却像磁石般吸引着他。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灯火辉煌的云端音乐大楼,霓虹灯牌在夜空中闪烁得刺眼,而他心中,对青禾音乐的向往却愈发清晰而笃定。 陆羽深吸一口气,将目光从云端音乐大楼上收回。夜风卷起衣角,带着一丝凉意,却让他混沌的思绪愈发清明。他突然明白,那些华丽的承诺和昂贵的设备,终究抵不过对音乐最纯粹的热爱。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知道,或许是又一家大公司发来新的邀约,但此刻,他己不想再看。他摸出手机,调出青禾音乐发来的聊天记录。

对话框里,创始人陈青用手写输入法笨拙地画着音符表情:“刚收了位彝族歌手的小样,那山歌里的灵性,和你支教时录的素材特别对味!”配图是张凌乱的工作台,泡面盒旁摊着本翻卷边的《中国民歌集》,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皱巴巴的便签,写着“留住山野的呼吸”。这条消息下方,还躺着段二十秒的语音,背景音里混杂着调试乐器的声响,一个年轻男声带着笑意喊:“陆老师快来!咱们的‘土味录音棚’就缺你这把金嗓子镇场了!”陆羽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反复看着那些充满温度的文字和图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寒风呼啸着拍打车窗,他却感觉心里升起一团温暖的火,那是对未来音乐之路的期待,也是找到知音的喜悦。

这一刻,他无比确信,青禾音乐就是他要寻找的、能让音乐初心扎根生长的地方。 陆羽将手机揣回兜里,转身看向父母,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光芒:“不用再看了,我己经决定了。”林薇和陆建国对视一眼,从儿子澄澈的目光里,他们读懂了那份不容置疑的决心。车缓缓启动,驶向家的方向,也驶向陆羽即将开启的全新音乐旅程。 陆羽站在街边,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过往行人匆匆,谁也没注意到这个怀抱吉他的年轻人内心的激烈交锋。他低头看着手机里青禾音乐的消息,又抬头望向不远处闪烁的商业广告牌,上面某位当红歌手正戴着华丽耳饰,在聚光灯下唱着流水线生产的情歌。那光鲜亮丽的画面,与青禾音乐对话框里带着烟火气的文字形成鲜明对比,让他愈发渴望奔赴那个能让音乐自由生长的小天地。 陆羽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父母,坚定的目光中透露出破釜沉舟的勇气。“爸妈,我想现在就去青禾音乐。”他的声音不再犹豫,字字句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林薇看着儿子眼中的光芒,伸手轻轻擦掉他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陆建国则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发动车子的动作都比平时多了几分干脆。车轮再次转动,这一次,目的地不再模糊,而是清晰地指向那个承载着音乐初心的地方。 就在车子即将驶入小区时,陆羽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青禾音乐的陈青发来语音,背景音里混杂着欢快的碰杯声和此起彼伏的欢呼:“陆羽老师!刚收到你要考察的消息,全公司都沸腾了!我们连夜把录音棚收拾了一遍,虽然还是有点乱,但绝对藏着惊喜!”语音最后,是吉他扫弦的清脆声响,伴随着一群年轻人的齐声呐喊:“等你!”这条充满烟火气的消息,像一颗火种,彻底点燃了陆羽心中的热忱。他握紧吉他,眼中的光芒愈发璀璨,所有的迟疑与徘徊,在这一刻都被抛诸脑后。

回家的路上,陆羽抱着吉他坐在后座,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母亲林薇握住他的手:“别着急,我们慢慢选。” 父亲则默默把车开到了向阳小学的方向。月光下,学校的围墙泛着灰白,教室里还挂着孩子们用彩纸做的音符装饰。石头突然从树后冒出来,抱着尤克里里跑过来:“老师!我又写了首新歌!”

听着石头跑调却充满热情的演唱,陆羽心中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打开手机,调出与 “青禾音乐” 的聊天记录。这家新兴公司没有豪华的办公大楼,创始人是一群坚持独立音乐的年轻人。他们发来的合作方案里,详细标注了 “尊重艺人原创风格”“设立山区音乐公益专项” 等条款,末尾还附了句:“我们相信,好的音乐不该被市场定义。”

第二天,陆羽带着家人和林薇来到 “青禾音乐”。狭小的办公室里堆满了乐器和乐谱,墙上贴满各种音乐灵感便签。创始人陈青穿着随意的 T 恤,挠着头说:“我们没钱买天价设备,但有最懂音乐的心。” 他带着陆羽走进录音室,那里的设备虽不昂贵,却摆满了从世界各地收集的特色乐器,“你看这把非洲的科拉琴,还有这架印度西塔琴,我们想和你一起,做出真正有灵魂的音乐。”推开青禾音乐斑驳的铁门,铁锈在陆羽指尖留下暗红痕迹,混杂着松香与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狭小的走廊挂满手写的乐谱,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其中一张泛黄的便签纸上,用彩色粉笔写着 “让山野的声音长出翅膀”,墨迹晕染处还沾着咖啡渍。

“小心头顶!” 创始人陈青一个箭步上前,堪堪扶住差点被陆羽撞落的非洲拇指琴。这位穿着褪色牛仔 T 恤的年轻人,脖颈挂着贝壳项链,发梢还沾着不知名的草屑,“上个月去云南采风带回来的,这音色绝了!” 他随手拨弄琴弦,空灵的音符撞碎了走廊的寂静,惊得墙角纸箱里的流浪猫竖起耳朵。

办公室里的景象让陆羽微微屏息。老式电风扇吱呀转动,吹得满地散落的乐谱如同蝴蝶纷飞。墙角堆满了蛇皮袋,里面鼓鼓囊囊塞着陶埙、口弦琴,甚至还有半截竹筒。墙面被便签纸覆盖成斑斓的 “灵感墙”,有的写着 “雨滴节奏采样”,有的画着奇怪的五线谱符号,最显眼处贴着张照片 —— 几个皮肤黝黑的孩子举着自制乐器,背景是连绵青山。

“这是我们去年资助的贵州苗寨小学。” 陈青顺着陆羽的目光解释,指甲缝里还沾着未洗净的颜料,“他们用竹筒、树叶做的乐器,比任何合成器都鲜活。” 他突然蹲下,从纸箱底翻出个布满裂纹的陶碗,“听!” 碗口轻轻叩击桌面,发出的嗡鸣带着泥土的厚重,与窗外麻雀的啼叫奇妙共鸣。

走进录音室的瞬间,陆羽的呼吸停滞了。这里没有锃亮的百万级设备,取而代之的是缠绕着电线的老式磁带机,蒙着灰尘的音箱上随意摆放着干枯的麦穗。墙面贴着世界各地音乐节的海报,却在角落用胶带粘着张皱巴巴的山区小学合照。“这架西塔琴是印度街头艺人送的。” 陈青轻抚琴弦,金属共鸣声中混着细微的电流杂音,“还有这把科拉琴,弦是用骆驼皮做的,能弹出撒哈拉沙漠的风声。”

林薇轻轻触碰墙角的竹制打击乐器,发出的脆响让陆羽想起向阳小学的晨钟。父亲陆建国则盯着墙上的公益项目计划表,密密麻麻记录着 “为盲童录制有声乐谱”“乡村音乐教室援建进度”。当陈青掏出个 U 盘,里面存满了未经修饰的民间音乐采样 —— 侗族大歌的和声、彝族月琴的即兴演奏、甚至孩童在田间的哼唱,陆羽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吉他弦上滑动,仿佛要应和那些跨越山海的旋律。

“我们拒绝给音乐套模板。” 陈青突然拔掉音箱插头,录音室瞬间安静,“记得上次帮纳西族老艺人录音,他唱到动情处忘词,就用口哨补旋律,结果成了整首歌的灵魂。” 他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陆羽老师,你的山区音乐不该被修剪成市场喜欢的样子,它该带着露水和泥土,野蛮生长。”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雨点敲打铁皮屋顶的节奏,竟与墙角非洲鼓的韵律奇妙契合。陆羽蹲下身,捡起张被踩皱的谱纸,上面潦草地写着实验性的音符组合,旁边批注着 “试试用溪水声做底噪”。这一刻,他仿佛看见无数个深夜,这群年轻人就着泡面,在设备的嗡鸣声中,固执地守护着音乐最本真的模样。

“要听听我们的秘密武器吗?” 陈青神秘一笑,掀开角落的防尘布,露出台斑驳的老式留声机。随着唱针落下,沙哑的山歌声从吱呀作响的喇叭里流淌而出,背景音里夹杂着牛铃与犬吠。陆羽闭上眼睛,恍惚间又回到支教的黄昏,翠翠摇晃着竹筒追着夕阳奔跑,阿梅的歌声混着炊烟升向天际。

当留声机的唱针滑到尽头,陆羽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指尖己在吉他上按出全新的和弦。陈青读懂了他眼中的光芒,笑着递来合同:“最后一页,我们加了条 —— 任何商业合作,必须保留音乐原始创作元素。”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合同末尾那句手写的承诺:“让音乐回归土地,回归人心。”

签约前一晚,陆羽独自坐在老槐树下。手机屏幕亮起,是山区的阿梅发来的语音:“老师,他们说你要去大公司了,以后还会回来教我们吗?” 他抬头望着星空,想起重生时的誓言,想起在录音棚里第一次完美录制单曲的感动,想起孩子们学会新曲子时的欢呼。那些被资本诱惑的瞬间、被名利迷眼的动摇,在这一刻都化作尘埃。

月光将老槐树的枝桠剪成破碎的剪影,陆羽抱着吉他坐在树根隆起的沟壑间,粗糙的树皮硌得后背生疼,却比星耀娱乐柔软的真皮沙发更让他安心。手机屏幕冷光乍亮时,他正无意识地拨弄琴弦,泛音在寂静的夜里荡开,惊飞了栖息在枝头的夜枭。

“老师,他们说你要去大公司了,以后还会回来教我们吗?” 阿梅的声音带着山里孩子特有的清脆,背景音里混着柴火噼啪声和弟弟妹妹的嬉闹。陆羽的手指骤然收紧,琴弦发出一声呜咽。他仰头望向星空,银河在云层间隙若隐若现,恍惚间又看见阿梅第一次用树叶吹出旋律时,睫毛上沾着的晨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重生的记忆如潮水漫过心头。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蜷缩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听着陆昊因过度用嗓而永久失声的诊断书,看着手机里粉丝脱粉回踩的恶评,绝望如同毒蛇缠住咽喉。而当他再次睁开眼,己躺在向阳小学破旧的宿舍里,窗外的蝉鸣和孩子们的笑声,成了命运馈赠的第二次机会。

录音棚里的画面在脑海中鲜活起来。第一次完美录制单曲的深夜,周明远老师颤抖着点燃香烟,火光映亮他的眼眶:“小羽,这才是能钻进人骨头缝里的音乐。” 那时的录音设备简陋得可笑 —— 用棉被裹住的麦克风,贴满胶带的调音台,却录下了比任何百万混响都动人的旋律。还有翠翠学会和弦后,兴奋地在操场上跑了二十圈,马尾辫甩出的弧度扫过路边的狗尾巴草,扬起一片金色的光。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陈青发来的消息,附带青禾音乐为向阳小学设计的新音乐教室图纸。图纸角落画着卡通吉他,旁边歪歪扭扭写着 “等陆老师验收”。陆羽想起昨天在青禾的录音室,陈青把布满老茧的手按在他琴弦上:“听听这电流声,像不像山风穿过电线?” 那些缠绕的电线、老旧的磁带机,还有墙角用矿泉水瓶种的绿萝,都在诉说着对音乐最纯粹的热爱。

曾经那些被资本诱惑的瞬间如泡沫般破碎。星耀娱乐经纪人鲜红的指甲划过控制面板,天籁之声李总推来的冰冷合同,此刻都化作夏夜的流萤,在记忆深处忽明忽暗。他记得石头说过:“老师,我们的歌不用好听,只要能让奶奶笑。” 这份纯粹,远比千万级合约更沉重,更珍贵。

陆羽低头,在手机备忘录打下一行字:“音乐不该是被修剪的盆景,而要成为能扎根大地的树。” 发送键按下的同时,他看见老槐树的阴影里,不知何时站着个小小的身影 —— 是石头,抱着那把用麻绳修补过的尤克里里,像守护宝藏般小心翼翼。月光落在少年晒黑的脸上,他咧嘴一笑:“老师,我又写了首新歌,想弹给你听。”

夜风掠过树梢,带来远处山涧的叮咚声。陆羽调好琴弦,与石头的尤克里里应和着。两个不成调的旋律,却在月光下交织成网,网住了星辰,也网住了一颗历经动摇后,终于尘埃落定的初心。

签约会前一天,青禾音乐那间堆满乐器和乐谱的会议室里,空气闷热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老旧的电风扇吱呀作响,却吹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期待。陆羽捏着签约流程表的边角,指腹着纸张粗糙的纹路,眼前不断浮现出向阳小学孩子们明亮的眼睛。

“我有个提议。” 陆羽突然开口,声音打破了会议室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陈青停下手中调试效果器的动作,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疑惑。“我想把三百公里外向阳小学的师生们接到现场,让山区的孩子们亲身感受这份热烈的氛围。” 陆羽的声音微微发颤,脑海中浮现出石头抱着尤克里里在操场练习的模样,还有翠翠总是把 “哆” 唱成 “唻” 却依旧认真的表情。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角落里的电脑风扇发出轻微的嗡鸣。“陆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着担忧,“三百公里的路程,交通、住宿、安全,每一项都是大问题,更何况我们的预算本就紧张……”

“我知道。” 陆羽打断他,目光坚定,“但你们还记得第一次听到那些山区孩子唱歌时的感受吗?他们眼里的光,比任何聚光灯都耀眼。这次签约,不仅是我的机会,更是让他们看到更大世界的契机。” 他站起身,走到贴满便签的灵感墙前,撕下一张写着 “让山野的生音长出翅膀” 的纸条,“这不就是我们一首追求的吗?”

陈青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突然笑了:“干!咱们青禾什么时候怕过挑战?不就是接一群小音乐家嘛!” 他转头看向团队成员,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和陆羽去跟校长沟通,“小李你赶快联系大巴车,陆羽立刻打断了陈青,“等等,坐飞机是不是更快些?” 陆羽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三百公里的路程,若乘坐大巴,孩子们要在颠簸的山路上耗费大半天,这对第一次出远门的他们而言,着实辛苦。“联系机场和民航局,看看能不能安排包机。” 陆羽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望向窗外,城市的高楼大厦在暮色中影影绰绰,而在那遥远的山区,孩子们眼中的星光,比这城市的霓虹更璀璨,他必须为他们铺就一条顺畅的逐梦之路。

陈青瞪大了眼睛,随即咧嘴笑了:“好家伙,你这想法够大胆!行,咱就试试!” 说罢,他迅速在电脑上搜索附近机场的联系方式,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陆羽则翻开手机通讯录,寻找能与民航局沟通的人脉。

“您好,请问是机场客服中心吗?” 陈青拨通电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礼貌又急切,“我们是青禾音乐,想为一群山区的孩子安排包机,他们要从山区赶来参加一场重要的签约仪式,时间紧迫,您看有办法协调吗?” 电话那头,客服人员耐心听完,语气却带着遗憾:“先生,包机需要提前很久预订,而且手续繁琐,明天的话,实在太难安排了……” 陈青眉头紧皱,仍不死心:“能不能麻烦您帮忙问问,有没有临时取消的包机计划?或者我们愿意调整时间,只要能让孩子们尽快出发。”

与此同时,陆羽联系上了一位在民航系统工作的旧相识。“张哥,这次真得麻烦您了。” 陆羽言辞恳切,“这些孩子从来没走出过大山,这对他们来说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您看能不能帮忙和民航局相关部门沟通沟通,特事特办,简化下手续?” 电话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张哥沉吟片刻:“陆羽,我理解你的心情,可这事儿确实棘手。不过你放心,我这就去联系机场管理部门和民航局运输司,看看从哪方面能想想办法。”

青禾音乐的办公室里,气氛愈发凝重。团队成员们围坐在一起,自发地开始收集孩子们的身份信息,整理紧急联络人资料,为可能的包机行程做准备。小李紧盯着电脑屏幕,筛选着最适合孩子们乘坐的机型,老张则在一旁列出可能出现的突况及应对预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青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机场客服回电:“先生,我们联系了上级部门和几家包机公司,有个好消息。刚好有一架小型客机明天上午执行完任务后会在附近机场待命,经过协调,如果你们能在两小时内提交所有乘客信息和相关申请文件,包机公司愿意临时调整行程,搭载孩子们过来。” 陈青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对着电话连声道谢,转头冲办公室里的人喊道:“有戏!大家动作再快点!”

陆羽也收到了张哥的消息,民航局运输司了解情况后,表示会开辟绿色通道,优先审核此次包机申请,只要文件齐全,预计能在最短时间内批复。办公室里一片欢呼,疲惫一扫而空。陆羽长舒一口气,再次拨通王校长的电话:“校长,孩子们有飞机坐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接他们!” 电话那头,王校长的声音带着哽咽:“太好了,陆羽老师,孩子们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渐次亮起,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而在那遥远的山区,孩子们还在梦乡中憧憬着明天的旅程,他们不知道,有这么一群人,正为了他们的梦想彻夜未眠,与时间赛跑,在机场与民航局之间架起一座通往希望的桥梁 。老张,负责找合适的住宿;。”说干就干,陆羽立刻拨通了向阳小学王校长的电话。电话那头,王校长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与忐忑:“陆羽老师,这…… 这太突然了,孩子们从来没出过这么远的门,能行吗?” 陆羽笑着安慰:“校长,放心吧!我们会安排好一切,这对孩子们来说,会是一次难忘的经历。”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里,青禾团队全员进入 “战斗状态”。他们联系了公益组织提供赞助,找到了志愿者负责全程陪护,还特意为孩子们准备了晕车药和零食。陆羽更是亲自检查每一个细节,从大巴车的安全带是否牢固,到住宿的房间是否干净整洁。

当夜幕降临,陆羽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城市的霓虹闪烁。手机屏幕亮起,是王校长发来的消息:“孩子们知道要去看你签约,兴奋得睡不着觉,都在连夜排练节目呢!” 陆羽的眼眶突然了,他知道,这次签约不仅是他音乐道路上的重要一步,更是一座桥梁,连接着城市与山区,连接着梦想与希望的桥梁。

夜幕笼罩着蜿蜒的山路,陆羽站在青禾音乐办公室的窗前,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在敲定联系机场和民航局的事宜后,他深知,要让向阳小学的孩子们准时抵达签约现场,交通是关键。“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孩子们送到机场!” 陆羽对着电话那头的团队成员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电话挂断后,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陈青立刻掏出手机,快速翻找着合作过的运输公司联系方式。“喂,老王!紧急情况!我们需要一辆能容纳五十人的大巴车,今晚就得出发去向阳小学!对,越快越好!孩子们明天要赶飞机!” 陈青的语速极快,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另一边,负责后勤的小张己经开始规划最优路线,在地图上用红笔圈出可能遇到的路况问题。“从这里到学校,正常得开五个小时,但晚上山路不好走,还得预留出一些时间。” 小张一边说,一边把路线图发给司机师傅。

此时,在三百公里外的向阳小学,孩子们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惊喜。王校长拿着陆羽打来的电话,手微微颤抖。他站在教师办公室门口,望着漆黑的校园,心中既兴奋又担忧。“一定要把孩子们平平安安地带出去,再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王校长在心里默默念叨。

凌晨两点,一辆印着 “青禾音乐” 标识的大巴车缓缓驶出市区,车头的大灯刺破黑暗,照亮前方的道路。司机李师傅是有着二十年驾龄的老司机,经验丰富。出发前,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车辆的每一个部件,轮胎、刹车、发动机…… 确保万无一失。“孩子们的安全,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李师傅自言自语道。

随着大巴车离向阳小学越来越近,天边己经泛起了鱼肚白。当大巴车缓缓驶入学校那简陋的停车场时,车灯照亮了周围的一切。王校长和几个老师早己在门口等候,他们搓着冻得发红的手,眼神中满是期待。

“吱 ——” 大巴车稳稳地停住,车门缓缓打开。王校长上前和李师傅握了握手:“辛苦了!孩子们都准备好了。” 随后,王校长走进校园,敲响了宿舍的门。“孩子们,快醒醒!陆羽老师派车来接咱们去参加签约会啦!”

原本寂静的校园瞬间热闹起来,宿舍里亮起了一盏盏灯,传来孩子们兴奋的叫声。“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哇!我要坐大巴车啦!” 石头一骨碌爬起来,胡乱地套上衣服,抱着他心爱的尤克里里就往外跑。翠翠一边扎着辫子,一边哼着小曲,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不一会儿,孩子们排着队,背着小书包,在老师的带领下走向大巴车。他们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 “庞然大物”,有的伸手摸摸车身,有的围着大巴车转圈。“快上车吧,孩子们!咱们得抓紧时间去机场啦!” 王校长催促道。

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踏上大巴车,车内很快就坐满了。看着孩子们兴奋的模样,李师傅笑着说:“系好安全带,咱们出发!” 大巴车缓缓启动,驶出学校,向着机场的方向驶去。车窗外,晨光洒在孩子们的脸上,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旅程的期待,而这一切,都源于陆羽的坚持与努力。

这份选择,如同在喧嚣的音乐市场中亮起一盏明灯,不仅为陆羽的音乐之路指明方向,更让无数坚持初心的音乐人看到了希望。而陆羽知道,这只是开始,他将带着对音乐的纯粹热爱,和 “青禾音乐” 一起,在追求 “都市之巅” 的路上,书写属于自己,也属于所有热爱音乐之人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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