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上海滩之暗瞳追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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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隐藏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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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民国上海滩之暗瞳追凶录
作者:
豆腐莲渣闹
本章字数:
5216
更新时间:
2025-06-26

巡捕房的铁皮屋顶漏下淅淅沥沥的水珠,砸在陆深面前的案宗上,晕开深色的褶皱。第三具尸体的照片被水渍浸透,死者暴突的眼球在相纸上泛着青白,指甲缝里残留的粗麻纤维样本被密封在玻璃瓶中,像几簇风干的蛛网。

"化验结果出来了,"林夏将报告拍在桌上,警服袖口还沾着码头的煤渣,"王大麻子胃里的曼陀罗含量是致死量的三倍,可他死前两小时还在'鸿运楼'吃酒席。"她的钢笔尖戳着照片上死者紧握的右手,那里攥着半枚铜钱,边缘刻着个模糊的"沈"字。

陆深没抬头,指尖在地图上沿着苏州河码头画圈。三个命案现场连成的折线正中心,是那栋烧毁的纺织厂,而折线延伸的终点,指向法租界的圣三一堂——昨天他们在那里发现了沈墨的祭袍和药剂。

"陈三找到了吗?"他突然问,声音沙哑。这个名字是从王大麻子账本里翻出来的,一个在码头倒卖私货的中间人,也是前两起命案死者的生意伙伴。

林夏摇头,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枚生锈的铜钱:"陈三的住所被翻得底朝天,墙角画着和命案现场一样的螺旋纹,桌上摆着这玩意儿——跟王大麻子手里的是一对。"铜钱在灯光下泛着青绿色,背面刻着残缺的"轮回"二字。

***

陈三的屋子在十六铺码头的棚户区,竹篾墙用鱼油和烂泥糊着,门楣上挂着串干枯的艾草,却挡不住里面散发出的腥臭味。陆深推开门时,脚下踩着半块发霉的烙饼,饼上印着清晰的鞋印——是前掌深、后跟浅的特殊步法,和命案现场的脚印一致。

"看这里!"林夏指着灶台后的墙壁,那里用炭笔画着个扭曲的人形,心脏部位被红漆圈出,旁边写着"以血饲魂"西个歪扭的字。灶台里残留着未燃尽的曼陀罗秸秆,灰烬中埋着个碎瓷片,上面印着"墨庐诊所"的火漆印。

陆深蹲下身,指尖触到墙角的潮湿地面,那里有新鲜的拖拽痕迹。他突然屏住呼吸,发动"共情读心"——一股强烈的恐惧猛地攥住他的心脏,伴随着麻绳摩擦的声响和低沉的吟唱,画面里闪过一张刀疤脸,手里拿着燃烧的檀香,而陈三被绑在椅子上,瞳孔因恐惧而放大。

"他们带走了陈三,"陆深猛地起身,撞翻了身后的水缸,"就在昨天夜里,用的是粗麻布口袋,和周茂才指甲里的纤维一样。"他的声音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凶手在他们之前一步,又一次清理了线索。

林夏拽住他的胳膊,指向房梁上挂着的竹筐:"看!"筐里散落着几张残缺的货单,发货人一栏都写着"沈记商行",而收货地址,赫然是废弃纺织厂的仓库。

***

回到巡捕房时,化验室的老周正在解剖一只小白鼠。"陆先生,"他举起载玻片,里面的细胞在显微镜下疯狂蠕动,"陈三家里的曼陀罗灰烬里,除了毒素,还有一种特殊的酶——和你父亲当年在纺织厂火灾现场留下的样本完全一致。"

陆深猛地抓住显微镜,镜片硌得掌心生疼。十五年前的火灾报告在脑海中炸开:七个工人死于心脏骤停,现场发现不明化学残留物,而父亲陆子谦作为工厂技术顾问,是唯一的幸存者,却在三年后"意外"身亡。

"沈墨在复制我父亲的实验,"陆深盯着载玻片,仿佛能看到十五年前的火光,"当年的仪式失败了,他现在要用活人祭品重启仪式,而那些符号......"他突然想起圣三一堂忏悔室的壁画,那些螺旋纹组成的图案,正是纺织厂齿轮的变形。

林夏突然把一叠文件摔在桌上,纸页上是法租界历年的进口记录:"沈墨每年都会进口大量曼陀罗和西域香料,而十五年前,有一批货物在码头'意外'沉没,申报单上的收货人......"她顿了顿,声音发颤,"是你父亲的名字。"

窗外突然响起汽车引擎的轰鸣,三辆黑色轿车停在巡捕房门口,法租界督察长威廉·梅森在刀疤脸的簇拥下走进来,手里挥舞着一份文件:"陆深!林夏!工部局下令,立刻停止调查,所有案宗移交特别行动队!"

陆深看着梅森袖口的百合花纹章,和沈墨诊所的标志一模一样。他想起陈三屋里的拖拽痕迹,想起圣三一堂的药剂,想起父亲老照片里站在沈墨身边的男人——那人袖口也有同样的徽章。

"不行,"陆深向前一步,挡在案宗前,"这些命案和十五年前的纺织厂火灾有关,沈墨在利用活人进行非法实验......"

"放肆!"梅森的手杖重重敲在地上,"再敢胡言乱语,就以妨碍公务罪逮捕你!"刀疤脸带着黑衣人上前,手里的警棍闪着寒光。

林夏突然拔出腰间的 Browning,枪口对准梅森:"不准动!"她的手指在扳机上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陆深说的是真的,你们和沈墨是一伙的!"

混乱中,陆深抓起桌上的铜钱塞进衣兜,拽着林夏冲进后院。身后传来枪声和梅森的咆哮,而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老周的话:"那种酶,只在一种情况下会产生——当曼陀罗毒素与活人祭品的肾上腺素充分混合时,能产生强烈的致幻效果,让人看到'想见'的人......"

他们跳进一辆路过的黄包车,车夫甩响鞭子时,陆深回头看见梅森站在巡捕房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纸,正是他父亲当年的火灾调查报告。而报告的最后一页,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是他今早才注意到的:"子谦亲启,魂引玉在纺织厂钟楼,启动仪式需要七枚铜钱,缺一不可。"

林夏靠在他肩上,手枪还在微微发抖:"陆深,梅森他们为什么要阻止我们?"

陆深握紧兜里的铜钱,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看着远处纺织厂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终于明白那些符号的真正含义——不是邪术符文,而是纺织厂齿轮的操作图,而七枚铜钱,正是启动那台废弃机器的钥匙。

沈墨不是要杀人,是要重启十五年前的仪式,用七个祭品的恐惧之力,在纺织厂钟楼里打开某种"通道"。而父亲当年藏起的"魂引玉",就藏在钟楼的齿轮箱里,那才是梅森和沈墨真正想要的东西。

黄包车冲进十六铺码头的迷雾里,陆深抬头望向夜空,月亮正在慢慢变圆。明天晚上,月圆之夜,沈墨的仪式就要开始,而他和林夏,必须在那之前找到魂引玉,阻止这场横跨十五年的疯狂。

"去纺织厂,"陆深对车夫说,声音异常平静,"越快越好。"他摸了摸马甲口袋里的黄铜怀表,表盖烫得惊人,指针死死指向十二点——那是仪式开始的时间,也是他父亲当年留下的最后线索。

林夏看着他眼中的坚定,突然不再害怕。她重新上膛手枪,冰冷的金属让她清醒:"陆深,不管那里面有什么,我跟你一起去。"

夜色中的纺织厂像头沉睡的巨兽,钟楼的尖顶刺破夜空。陆深知道,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门后,等待他们的不仅是真相,还有可能是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但他别无选择,因为父亲的秘密,上海滩的安危,以及那七个枉死的灵魂,都系在那枚小小的魂引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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