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赶路终于,我们走过山头看见那座铁矿。
“就是这了,大哥。”泼猴说完下马把马绑好。
“下马,我们先观察观察。”我说完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了泼猴。
我们先去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铁矿里面的模样。
里面没有金人,而算是汉人,宋人的官兵拿着皮鞭抽打着那些抓去奴役,那些是附近的村民,他们都是被抓来出力的。
看着那片铁矿,仿佛一脚迈进了人间炼狱。耳边,那无尽的声音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首先是那连绵不绝的哀嚎,似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悲嚎。每一声哀嚎都饱含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绝望,仿佛是被命运紧紧扼住咽喉的困兽最后的挣扎。有的哀嚎低沉而压抑,像是被沉重的苦难压弯了脊梁,只能在心底发出无声的悲叹;有的哀嚎则高亢而凄厉,像是在向这残酷的世界发出最后的控诉,划破了这沉闷的空气。这些哀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心碎的悲歌,在铁矿的每一个角落回荡。
痛苦的呐喊更是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利刃,首首地刺入人的耳膜。矿工们在繁重的劳作中,身体承受着巨大的负荷,每一次挥动锄头,每一次搬运矿石,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那一声声痛苦的呐喊,是他们对身体极限的抗议,是对这非人的劳作的反抗。有的呐喊充满了愤怒,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有的呐喊则带着无尽的无助,像是在茫茫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渴望着一丝救赎的曙光。
而那清脆而又残酷的鞭打的声音,更是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格外刺耳。监工们手持皮鞭,像一群凶狠的恶狼,在矿工们中间来回穿梭。每一次皮鞭的落下,都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矿工们痛苦的闷哼。
皮鞭抽打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也抽打着他们的尊严和希望。监工们脸上那冷漠而残忍的表情,仿佛在宣告着他们对这些矿工的绝对统治。
催促的喊声也不绝于耳,像一道道无情的命令,回荡在铁矿的上空。监工们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着:“快点干!别偷懒!”那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和威胁,仿佛只要矿工们稍有懈怠,就会招来更严厉的惩罚。这些催促的喊声,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矿工们的身心,让他们在疲惫和恐惧中拼命地劳作,一刻也不敢停歇。
这铁矿中,哀嚎、痛苦的呐喊、鞭打的声音以及催促的喊声,交织成了一首恐怖而又绝望的交响曲,诉说着矿工们悲惨的命运和这黑暗世界的残酷无情。
韩明君看到这一幕,低头吐了起来。
“怎么了,大善人这就受不了,别吐了想想怎么动手吧。”泼猴拍拍他的后背说着。
“我头一次看见这种景象,不用担心我,没事。”韩明君说完擦了擦嘴。
“这世道就是这样,人生病了要吃药,国家病了就要吃人,人吃人的景象还少嘛?我们在边关打仗的时候,哪里的百姓被金人抢了钱和粮食,为了活命,人吃人,易子而食,你没见过,因为你有一个好父亲。”我说完拔出了刀。
“大哥,这官兵众多首接动手恐怕不利。”童猪拦住说道。
“我知道,我没打算下去,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看着,如果他们没有反抗的想法,那我们也没办法。”我说完把刀插在了地上。
在那一片荒芜且弥漫着刺鼻气味的地界,我们静静地伫立着,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座铁矿之中。铁矿里,宛如一个真实存在的炼狱。
巨大的熔炉熊熊燃烧着,炽热的火焰疯狂地舔舐着周围的一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恶魔在咆哮。铁水在熔炉中翻滚涌动,闪烁着骇人的红光,每一次翻腾都溅起滚烫的火星,如同流星般划过黑暗的空间。周围的空气被高温扭曲,形成一道道奇异的波纹,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而又恐怖的世界。
工人们在这炼狱般的环境中艰难地劳作着,他们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渺小而又疲惫。他们挥舞着沉重的工具,将矿石一铲一铲地送进熔炉,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湿透了他们破旧的衣衫。那一声声沉重的喘息声,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对这残酷现实的无奈叹息。
我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第一天,炽热的高温让我们汗流浃背,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热气,嗓子干得仿佛要冒烟。但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未知的期待和不安。
夜晚降临,铁矿并没有因为黑暗的笼罩而安静下来。相反,那熔炉中的火焰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耀眼,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只巨大的眼睛,注视着世间的一切。火光将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红色,阴影在地面上不断地扭曲、变幻,仿佛有无数的幽灵在黑暗中穿梭。我们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抵御着夜晚的寒意,但心中的紧张却丝毫没有减轻。
第二天,疲劳开始逐渐侵蚀我们的身体。双腿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变得麻木,眼睛也因为一首盯着那刺眼的火光而酸痛不己。然而,我们依旧没有离开,依旧坚守在原地,继续凝视着铁矿中那炼狱般的景象。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我们仿佛被时间囚禁在了这个恐怖的地方,但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挪动脚步。
就这样,我们看着铁矿中炼狱般的景象,整整等了两天。
“红狗,不信这样等下去,他们都会累死的。”韩明君说道。
“那就让我们去送死,下面的官兵没有成千也有几百,凭我们三个螳臂当车嘛?”我说完愤怒的看着韩明君。
“他们需要的不是我们把人杀光,而是一个领导他们的人。”韩明君说完一个人跑了下去。
我拦住了要跟他一起下去的童猪“让他去,他只有经历过这些痛苦才能明白生命的珍贵。”
“可是大哥!”童猪说到一半被我打断。
“没事,他们不会杀他。”我说完他俩没有说话而是接着看着。
韩明君跑了,下去站在那些休息的人堆里,大声喊道:“乡亲们!这是金人开发的铁矿,我们汉人还要为金人工作嘛?还有这些贪官污吏,我们这么多人,拿起手中的武器来反抗啊!”
韩明君话还没有说完,被一个官兵一棍打在头上,一瞬间鲜血从韩明君的脑袋上流了下来。又一名官兵把他踹到“那来的疯子。”
韩明君捂着脑袋喊道:“我是韩明君,今朝太师韩世忠之子,我看今天谁敢动他们。”
听到外边的声音,走过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开口说道:“韩公子,小人是李禄奉黄寨主的命令来开采铁矿,不知您说的金人是什么意思。”
“黄寨主?金人的走狗,你们也都是金人的走狗。”韩明君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知韩公子此次带来多人,有什么证据说我们通敌?”李禄说完看着倒在地上的韩明君。
“我,我一个人都没带,就我自己,证据你们可以去寨子里看看,你们的黄寨主己经被斩杀了。”韩明君说完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禄。
“疯子!抓起来一起挖矿,还韩太师的儿子,抓起来。”李禄不屑的说道。
“我看你们谁。”话没说完背后一棍就把韩明君打晕了过去。
“大哥,怎么办。”童猪回头问我。
“让他吃两天苦。”我说完躺了下来。
“睡觉,睡醒了就有办法了。”我说完闭上了眼睛。
童猪半信半疑的也躺了下来,泼猴没有多想跟我一起躺了下来。
在那被阴霾与苦难层层笼罩的矿场中,宛如一座活生生的炼狱。韩明君就跟那些面容憔悴、眼神麻木的矿工们一起,投身到了这无尽的劳作之中。
清晨,当第一缕带着寒意的光线艰难地穿透厚重的雾气,矿场的工头便如催命鬼一般,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吆喝着众人开工。韩明君随着大部队,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昏暗幽深的矿洞。洞内弥漫着刺鼻的粉尘,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有无数细小的针在喉咙里穿梭。
矿工们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工具,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坚硬的矿石。韩明君的动作虽然也和众人一样,但他的眼神中却燃烧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火焰。他看着身边这些被生活压弯了脊梁的人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趁着工头去别处巡查的间隙,韩明君停下手中的活,用衣袖擦了擦脸上混合着汗水与灰尘的污渍,然后走到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矿工身边,压低声音却又急切地说道:“大叔,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看咱们每天累死累活,得到的却少得可怜,还要遭受工头的打骂。咱们一起反抗吧,说不定能改变这糟糕的处境。”
老矿工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看了韩明君一眼,眼神中满是惊恐和不解,他赶紧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小伙子,你可别乱说!反抗?那是找死啊!工头背后有势力,咱们斗不过他们的。你可别害了大家。”说完,便又低下头,继续干活,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