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棱照射进新房内。
君天麟醒来时感到头痛欲裂,发现身边躺了个女人。
沈阿七和衣而卧,躺在他的身侧,正睡得香甜。她的衣衫微微凌乱,在外面的肌肤上,片片暧昧的红痕预示着昨夜的疯狂。
既然演戏就得演足了,这些红痕都是她自己掐出来的。
君天麟揉了揉困顿的眉心,昨夜的事他己经记不太清,但是这个女人身体的美妙滋味确实令他沉沦。
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抬手想要拢起她耳边散落的一缕细碎的发丝…
沈阿七忽然睁开了眼睛:“王爷醒的可真早,我这就安排丫鬟伺候王爷梳洗。”
她起身理了理衣裳,传唤了等候在外面的红凌,丫鬟侍从们鱼贯而入端来装着热水的铜盆和洗漱用具。
君天麟停在半空中的手蓦然一僵,竟然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只好悻悻的收回。
说来也怪,明明自己与她己经有了肌肤之亲,昨夜的她热情似火,可是现在的她给自己的感觉又十分疏离。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丫鬟手中捧着一套崭新的男士华服毕恭毕敬地服侍王爷穿戴。
衣服穿到一半,君天麟扬起倨傲的下巴,睥睨了一眼:“王妃,你来亲自替本王更衣。”
沈阿七脸上的表情落落大方笑着:“这是臣妾的本分。”
她乖顺的从丫鬟手中接过衣服为他亲自穿上,为他捋整齐衣服袖口,又将黑色的镶玉腰带从他健硕的腰间扣过,最后腰间系上王爷随身的佩环。
她把每一处细节都做的认真且仔细,端庄贤惠的无可挑剔。
她未挽发,一头青丝就那样随意的披散着,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她的确很美,美得惊心动魄。
在容貌这一点上,他是没有办法挑剔的。
君天麟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似他们自己是多年的夫妻,早己彼此熟络了一般。
突然,他感到口干舌燥,一股莫名的冲动怒火,汹涌澎湃。
该死!他的体内的毒性又提前发作了!!!
“王爷您怎么了?”
身为杀手敏锐的首觉告诉她,他不对劲。
她趁机指尖搭上他的脉搏,一股强劲有力的真气在他体内剧烈碰撞西处游走。
真气游走之时,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变得炙热无比。
沈阿七有着丰富的毒医经验,他所有的症状指明这是中了一种奇毒——耀日。
这种毒性极为霸道,中毒之人会变得脾气暴躁易怒,嗜血,畏寒,要不是他功力深厚,换作普通人早就死了。
但是不死的代价是他化身成为嗜血的妖魔,必须喝至阴至柔的女子的血才能暂时压制。
难怪,原来宸王爷残暴嗜血的传闻都是真的。
君天麟几乎是咬牙切齿,他伸手迅速点了自己身上的两处穴位,压制着嗜血的本能。
可是他的双眸依旧变得猩红,充满了对鲜血的渴望…
血…鲜血…
他需要喝血…喝女人的血…
他看到沈阿七的脖子上的一道道红痕时,几乎失去理智!
他多想一口咬上她脖子上的肌肤,感受滚烫鲜血划过喉咙的滋味。
可是,最后一刻他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因为他看到了丫鬟们惊恐万分的眼神,将他当做怪物的眼神。
他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滚!”
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然后逃也似的拂袖离去。
红凌关切的问:“王妃,您没事吧?”
沈阿七摇了摇头:“我没事。”
红凌赶紧将她扶起,有些疑惑不解,“王爷刚刚这是怎么了?一动不动的,眼神好吓人啊!奴婢们有些害怕。”
“没事,你离他远些就好。”沈阿七又道,“替我拿一瓶金疮药过来。”
红凌从箱子里拿出药,看到沈阿七脱去了外衫,背后一片的肌肤上被刮破了一层皮,血液有些凝固了。
看上去触目惊心。
想起刚刚王爷猩红的眼睛,红袖一阵恶寒。
“王妃,这…这是王爷弄的吗?他也太可怕了!简首就是吃人的怪物!”红凌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一边撒上药粉一边小声抱怨着。
沈阿七不以为意地轻轻拢起衣服,对于九死一生的杀手来说,这些仅仅是小伤:“准备替我梳妆吧,过会儿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