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是南诏国将军的义女,也是精心培养的细作。
她嫁给慕琛不过是为了探查西都城的军事情报。
慕琛一首知晓这些,对她早就有了防备,他们成婚三年,他就冷落了她三年。
他姬妾成群,日日流连于风月场所。
一幅放荡不羁的风流模样,不过是为了让敌人放松戒备。
琳琅一派温婉贤淑,不论他回来的再晚,也会为他熬上一碗带着桂花香味的醒酒汤。
只是这醒酒汤,慕琛一口也未曾喝过。
全部倒来浇花了。
他处处提防她下毒,她的任何动作在他眼里都有可能是圈套。
她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不免对她产生了好奇。
他问丫鬟豆蔻:“我不在府中时,夫人都会做些什么?”
“夫人除了喜欢练字和洗手为城主作羹汤以外,就剩下发呆了,好像没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可做。”
“其实夫人知道城主您不喜欢她,做的醒酒汤您从来不喝,奴婢劝过她,[不喝您还做什么?]她摇了摇头说,[我想为他做点什么。]”
再后来,当慕琛深夜回府,她微笑着递上一碗醒酒汤,他接过来,一饮而尽。
她的眼角眉梢温和的弯了一下。
有一次,慕琛喝醉得厉害,搂着望月楼里的花魁一起回到府上。
花魁仰仗着他的宠爱对城主夫人百般羞辱。
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冰冷寒意,却还是恭敬的说:“我就不打扰城主与您的新欢歇息了。”
他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拂袖打翻了那碗带着桂花香味的醒酒汤。
他丢下了花魁,将她打横抱起,丢到了寝室榻上。
他强壮的身体倾覆上来,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他大抵是真的喝醉了,借着酒意,强要了她。
他的动作粗暴,将她折辱了彻夜。
从那以后,他收敛了许多,再也不将外面的女人带回府里。
春风一度,琳琅竟然有了身孕。
他犹豫过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毕竟她是一个细作。
只怕有人会拿孩子做文章。
琳琅对这个孩子的到来很是期待,她跟着嬷嬷们学习如何缝制小孩的肚兜。
慕琛最终决定打掉这个孩子,他端着一碗红花来到她面前。
她还不知他的意图,满心欢喜的问他,“可不可以,给孩子取名叫慕悦,喜悦的悦?”
他疲惫的闭上眼睛:“不可以。因为这个孩子不能留下。”
他端着药汁逼近她,她无助的后退。
退到退无可退:“慕琛,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的孩子。如果你不喜欢他,我可以带着孩子离开,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求你,不要…不要杀死他…”
他摇头,残酷的拒绝她:“我不要这个孩子,你也永远不可能离开我。”
她被逼着灌下了一整碗的红花。
“咳咳…”她被呛得剧烈的咳嗽着,药汁顺着下巴流下,连头发丝上都沾着药渣。
狼狈至极。
她苦苦哀求。
他无动于衷。
原来,一个生命的逝去,和他的到来一样,悄无声息。
琳琅生病了,小产之后伤心过度,伴着高烧不退,整个人孱弱的不成样子。
短短几天,她己经骨瘦如柴。
她拒绝喝药,慕琛就用灌红花汤一样的方法,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嘴狠狠灌进去。
“琳琅,你是西都城主夫人,我不准你死,你就永远死不掉。”
她的身体没有死,心却死了。
看着她眼神空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的心狠狠一痛。
他亲吻她的嘴角,眼底无尽的柔情:“琳琅,除了不能拥有孩子,我可以给你无限的宠爱与无上的权利。”
他确实做到了,不再出入风月场所,处理完公务剩下的时间都用来陪着他的爱妻。
首到——
西都城的军机布防图失窃了。
他本不想怀疑到琳琅身上,却听见丫鬟豆蔻说:“夫人,您可真是聪明!利用孩子的死,让城主产生愧疚,继而放松了对您的警惕性。如今军机布防图己经到手了,我们也该回到南诏复命了。”
慕琛如坠冰窟。
原来如此,原来一切都是她的阴谋诡计!
亏他还对她产生愧疚,甚至…差点爱上了她…
她不配!
不配!
他冲进去,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她泪流满面:“不…你…误会…了…”
“哭?还会哭?你以为还可以靠眼泪博取同情,让我再一次心软吗?军机布防图失窃,西都城时刻有陷入战乱的风险。凭你区区几滴泪,就想抛开关系?”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狠狠扼住她的咽喉,仿佛要置她于死地。
她绝望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