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神之凝视与鬼之末日
【弹幕：水柱还在被关着！这下鬼杀队高端战力更紧张了啊！】
【弹幕：上弦六兄妹没被改造，那岂不是纯炮灰？感觉要被烛龙秒杀了。】
【弹幕：不死文明这群老阴比，又在下大棋了，故意放水可还行。】
【弹幕：产屋敷老板压力山大啊，手下大将没几个了，还要面对创世神的最后通牒。】
【弹幕：烛龙！烛龙！快出来干活！我要看机甲打怪兽！】
产屋敷府邸，静谧的庭院中，紫藤花依旧盛开，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肃杀。
产屋敷耀哉静静地端坐着，脸上腐烂的诅咒似乎又加重了几分，但他湛蓝的眼眸，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澈。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普通的僵尸，穿着最基础的铁制铠甲，步伐僵硬，眼神空洞。但当他出现的瞬间，周围所有的声音，风声、虫鸣、甚至是心跳声，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了。
“初次见面，产屋敷一族的领袖。”僵尸开口了，声音平淡，却仿佛蕴含着宇宙初开的真理，“你可以称我为……Him。”
（他……就是一切的源头吗？）耀哉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但他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
**?你似乎并不惊讶。?**
“我预感到了您的到来。”耀哉的声音温和而有礼，“当无法理解的力量降临时，其背后必然有更高维度的意志在推动。我只是没想到，您会亲自前来。”
Him，或者说，创世神的化身，缓缓走到耀哉面前，伸出一根僵硬的手指，轻轻点向他脸上的诅咒。一股冰冷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数据流一闪而过。
**?有趣的诅咒，源于基因层面的劣化崩溃。以我的技术，修复它，只需要0.01秒。我可以给你永恒的生命，远超鬼舞辻无惨那劣质的不死。我可以赐予你整个文明飞升的知识，让你们的刀剑，变成可以斩断星辰的能量。?**
“我需要付出什么？”耀哉问道。
**?臣服。?** Him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或者，死。将你的鬼杀队，连同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一起化为历史的尘埃。我来，不是为了谈判，只是来下达通知。?**
霸道，绝对的霸道。这不是威胁，而是一个事实的陈述。
耀哉沉默了。他能感觉到，对方说的是真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但是……
他想起了炼狱杏寿郎那如火焰般燃烧的意志，想起了无数为了守护人类而献出生命的队员们。
他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们人类或许弱小，生命短暂，但我们的意志，是自由的。”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们或许会毁灭，但绝不会屈服。感谢您的慷慨，但我拒绝。”
Him空洞的眼神似乎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或许是赞许，又或许是怜悯。
**?愚蠢，而又……伟大。我给你三天时间，重新考虑。三天后，我的军团，将踏平这里。到那时，我将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
话音落下，僵尸的身体化作无数微小的方块，消散在空气中。
庭院，恢复了寂静。
同一时间，无限城内。
这里，在“烛龙”降临的那一刻，便不再是鬼的乐园。
那巨大的、由暗红色金属鳞片构成的龙躯，盘踞在无限城的上空，仿佛一尊镇压炼狱的神明。它头部的两颗“红石日轮核心”开始急剧增亮，散发出令所有鬼都为之战栗、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光芒。
**?‘烛照’领域，启动。模拟太阳光环境，功率30%。?**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下一秒，光芒大放！
柔和而又致命的光芒，如同真正的太阳，瞬间洒满了无限城的每一个角落。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在金甲尸手下幸存的低级鬼，在这光芒的照射下，连一秒都没能坚持，身体便如同被泼了浓硫酸般冒出青烟，发出滋滋的响声，在极度的痛苦中化为了灰烬。
就连鬼舞辻无惨，他那苍白的皮肤也在这光芒下出现了灼烧的迹象，剧烈的刺痛让他发出了压抑的怒吼。
（太阳……是太阳的光！他们居然……制造出了太阳？！）
他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这是对“鬼”这一物种，最根本、最彻底的抹杀！
“鸣女！”无惨嘶声下令，“把它给我丢出去！丢到次元的缝隙里去！”
“是，无惨大人。”
平台上的鸣女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烛照”领域同样让她痛苦不堪。她强忍着身体即将崩溃的剧痛，猛地拨动了手中的琵琶。
*铮——！*
空间开始扭曲，烛龙下方的建筑瞬间变换，试图将它挪移。
**?侦测到空间法则干扰。引力撕裂引擎，功率提升。稳定当前坐标。?**
烛龙的龙躯上，每一片“基岩”龙鳞都亮起了红色的符文，一股无形的、沉重如山岳的引力场瞬间扩散开来，将周围的空间死死地“锚定”住！鸣女的血鬼术，竟如同陷入了凝固的水泥，第一次变得迟滞、无效！
（空间被……锁定了？！）鸣女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绝望。
“堕姬！妓夫太郎！”无惨的声音因愤怒而扭曲，“你们两个！还有你们！都给我上！去，把那东西的眼睛给我挖出来！”
他的命令，是对着身边仅存的上弦之陆兄妹下达的。
“是！无惨大人！”
堕姬娇美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但对无惨的命令却不敢违抗。她与哥哥妓夫太郎对视一眼，同时冲天而起。
“看招！血鬼术·八重带斩！”堕姬的声音尖锐，无数条锋利的缎带从她背后射出，如同毒蛇般卷向烛龙的头部。
“嘿嘿嘿……去死吧！飞行血镰！”妓夫太郎的镰刀上附着着剧毒，化作一道道血色的回旋镖，从另一个角度发动了攻击。
在烛龙这尊战争神明面前，他们的攻击显得如此可笑。
**?侦测到攻击。副武器系统，启动。龙鳞打击阵列，发射。?**
烛龙那庞大的身躯微微一震，上百片暗红色的龙鳞瞬间脱离了它的身体，在空中划出致命的轨迹，如同最精准的制导导弹，迎向了缎带与血镰。
*轰轰轰轰轰——！！！*
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在半空中响起。每一片龙鳞都蕴含着恐怖的动能，轻易地就将堕姬的缎带撕得粉碎，并将妓夫太郎的血镰撞飞。
（好强……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妓夫太郎心中警铃大作，萌生了退意。
但烛龙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
**?锁定目标：鸣女。威胁等级：高。执行清除。主炮，充能10%。发射。?**
烛龙的其中一颗“太阳”，光芒骤然收束，化作一道首径超过十米、凝实如实质的金色光柱，以无可阻挡的威势，射向无限城的核心——那个弹奏琵琶的少女。
“不好！”无惨脸色剧变，他能感觉到那光柱中蕴含的，是足以将他都彻底蒸发的毁灭性能量。
“鸣女！快躲……”
他的话没能说完。
光柱的速度，超越了声音，超越了反应。
鸣女甚至没能发出惨叫，她那娇小的身体，连同她所在的平台，以及她脚下无数层的建筑，都在那一道太阳光束的照射下，被瞬间、彻底地气化了，连一丝灰尘都未曾留下。
随着鸣女的死亡，整个无限城开始剧烈地摇晃、崩溃。建筑不断地坍塌，空间开始出现无序的裂缝。
“啊啊啊啊！我的无限城！”无惨发出了绝望的咆哮。这里是他经营了千年的巢穴，是他安全感的最终来源，现在，却正在被无情地摧毁。
**?目标己清除。切换目标：鬼舞辻无惨，堕姬，妓夫太郎。?**
烛龙的另一颗“太阳”，也开始亮起。
“哥哥！我不想死啊！”堕姬吓得失声痛哭，扑向哥哥。
“别怕，有哥哥在！”妓夫太郎将妹妹护在身后，脸上那丑陋的表情因恐惧和愤怒而极度扭曲。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又一道太阳光束，横扫而过。
上弦之陆兄妹，连同他们那可悲的羁绊，都在那绝对的光与热面前，步了鸣女的后尘，被彻底抹除。
现在，只剩下无惨了。
“你们这群……虫子！！！”
极致的愤怒与恐惧，让无惨的身体发生了剧烈的异变。他浑身长出无数利齿的血口，后背伸出如同蜘蛛般的骨刺长鞭，整个人化作了一头巨大的、丑陋的血肉怪物。这是他为了生存而舍弃了人形的、最强的战斗形态！超凡第西境巅峰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爆发！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所有人！！”
他咆哮着，无数骨鞭与利齿，如同海啸般涌向了烛龙！
**?目标进入最终形态。战力评估：超凡第西境·巅峰。本机状态：‘烛龙’为初号机，系统不完善，仅能解放超凡第五境‘合道铸方境’30%的战力。结论：足以碾压。?**
面对无惨的疯狂反扑，烛龙只是缓缓地抬起了它的龙首。
两颗“太阳”同时亮起，光芒胜过一切。
维修通道内，焦黑一片。
“咳咳……要死了要死了……”宇髄天元灰头土脸地从一堆废铁后爬出来，他华丽的忍者服被烧得破破烂烂，“一个扫地的都这么猛，这还怎么玩啊！”
“我说了，让你小心。”夜莺的状态稍好一些，但她的紧身作战服也出现了多处破损，露出了下面白皙的肌肤和几道狰狞的伤口。“硬闯是自杀。必须改变策略。”
两人借着爆炸的掩护，躲进了一个通风管道。在夜莺的带领下，他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一个低权限的后勤数据终端室。
夜莺将数据线连接到终端上，屏幕上立刻跳出了刺耳的警报。
“被发现了！”天元握紧了双刀。
“别动！”夜莺的十指在虚拟键盘上快得出现了残影，“他们在……故意引诱我！这是一个陷阱！”
她看到，对方的防火墙看似坚固，却在她一次次的冲击下，故意暴露出了一个又一个“漏洞”。最终，一个加密的数据包被她“窃取”到了手。
在“阿尔法”要塞的最高指挥室内，千夫长刑天与几位军团长，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入侵警报”和“数据失窃”的报告。
“呵呵，真是一群可爱的老鼠。”一位军团长笑道，“居然真的以为自己偷到了东西。”
“让他们‘偷’去吧。”刑天冷漠地说道，“一群连星球都走不出去的低等文明，不给他们一点希望，不让他们看到我们‘脆弱’的一面，他们怎么会有勇气，和我们进行一场‘赌上文明未来’的战争呢？我倒是很期待，当他们用我们故意泄露的技术武装起来，然后发现依旧不堪一击时，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让他们在虚假的希望中，拼尽全力地流干最后一滴血，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尊重。”
鬼杀队总部。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产屋敷耀哉将幸存的柱——风柱不死川实弥、蛇柱伊黑小芭内，以及刚刚从“窃火”行动中带回了宝贵情报的音柱宇髄天元和夜莺，全部召集到了会议室。帝国的高层将领也列席其中。水柱富冈义勇，仍在敌营囚禁，生死未卜。
他将Him的“三日之约”和盘托出。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只剩下不到三天的时间。”耀哉的声音平静，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开什么玩笑！”不死川实弥第一个拍案而起，青筋暴起，“臣服？老子斩了这么多鬼，现在要去向一群更强的怪物摇尾乞怜吗？我宁可战死！”
“哼，战死？你拿什么去战？”蛇柱伊黑小芭内缠在脖子上的白蛇“镝丸”不安地吐着信子，他的语气充满了讥讽与绝望，“连炎柱都死了，恋柱和霞柱也失联了，你和我，能做什么？”
绝望，如同瘟疫般蔓延。
“不。”
就在这时，耀哉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们，还有希望。”
他示意夜莺将“窃取”来的数据，投影到屏幕上。
屏幕上，出现了烛龙的构造图，金甲尸的解剖分析，以及……那套看似坚不可摧的玄铁尸王铠甲的材质与能量回路图。
“这是天元和夜莺小姐拼死带回来的情报。”耀哉的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决断的光芒，“看这里，敌人的铠甲，虽然坚固，但终究只是由凡铁打造优化而来！而他们真正的核心战力，是脱去铠甲后的‘金甲尸’！”
“情报显示，他们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源自文明的傲慢。他们认为，连他们的铠甲都无法打破的敌人，不配让他们展露真身。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他指向屏幕，“我们的目标，不是与他们的百万大军正面对抗。而是组成最精锐的斩首小队，绕过军阵，以最强的攻击，首接攻击他们那些穿着铠甲的、所谓‘精英’！只要能打破他们的铠灸，逼他们脱下那层‘限制器’，我们就有了伤害到他们本体的可能性！”
“这是赌上一切的豪赌！”耀哉的声音激昂起来，“但这是我们唯一的、能够抓住未来的方法！人类文明的未来，就在此一举！”
不死川实弥和伊黑小芭内看着屏幕上的情报，看着那唯一的、渺茫的希望，眼中重新燃起了名为“斗志”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