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带着萧逸离开皇宫,一路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坐在轿子里,他看着耷拉着脑袋的萧逸,心中的怒火好似即将喷发的火山。
刚一进相国府,萧正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啪”的一声,狠狠扇了萧逸一巴掌,这一巴掌用尽了他的力气,萧逸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萧正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他手指着萧逸的鼻子,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地骂道:“你这个孽畜!你干的好事!把相国府的脸都丢尽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老夫在皇上面前有多难堪?整个朝堂,日后会怎么看我?怎么看相国府?”
萧正心中又气又恨,他一生苦心经营相国府,一心想维护相国府的颜面和地位,在朝中树立威望,却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搅得一团糟,此刻只觉得颜面扫地,对萧逸厌恶到了极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对他太过溺爱。
萧逸被打得脑袋偏向一边,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满心委屈又不敢反驳,心里想着:“我不过是与铃儿情投意合,真心喜欢她,怎么就成了这般局面?难道身份地位真的比感情还重要?”
但看到父亲如此愤怒,那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他也只能低着头,嗫嚅着说:“父亲,孩儿知道错了……”
此时萧逸心中也满是懊悔,他后悔自己行事太过鲁莽,没有考虑到后果,更没想到凤双双会如此强硬地处理这件事。
萧正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吼道:“知道错了?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凤双双那丫头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还有那三十五万两银子,简首就是割老夫的肉啊!这三十五万两,咱们这几个月都得省吃俭用,才能凑出来!”
萧正想到那巨额的赔偿,心如刀绞,尽管作为相国,这些年通过各种灰色收入积攒了不少财富,这几十万两银子对相国府来说并非拿不出,但他心疼的是这些钱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凤双双,对凤双双的恨意又添几分,暗暗想着一定要找机会让凤双双付出代价。
萧逸心中也对凤双双充满了怨恨,他暗自咬牙:“凤双双,你如此对我,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我定不会让你好过!此仇不报非君子!”
嘴上却只能说道:“父亲,现在该怎么办?孩儿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萧逸此刻满心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
萧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心中快速地盘算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停下脚步,看着萧逸,脸色阴沉地说道:“从今日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自己院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萧正心中清楚,这件事闹得太大,萧逸此时出去,只会再惹麻烦,还可能给相国府招来更多非议。
萧逸心中一惊,忍不住说道:“父亲,这……”
但看到父亲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只能把话咽了回去,心中满是愤懑。
他暗暗想着:“凤双双,都怪你!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此?我定要找机会杀了你,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萧正接着说道:“你必须尽快迎娶凤铃儿,这样或许能挽回一些局面。逍遥王府和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通过联姻或许能拉拢他们,共同对抗凤双双。但那三十五万两银子,咱们得尽快凑齐,否则凤双双不会善罢甘休。”
萧正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己经让相国府陷入了困境,必须想办法联合其他势力,才能有机会扳回一局。
萧逸一听要迎娶凤铃儿,心中有些不情愿,毕竟事情闹到这般田地,娶凤铃儿也不再是当初那种两情相悦的美好。
曾经他和凤铃儿在一起,是因为真心相爱,可现在却掺杂了太多的利益和无奈。
但他也知道如今没有别的选择,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想着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
相国府中其他下人听闻此事,皆是窃窃私语,神色慌张。
他们深知此事对相国府影响巨大,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殃及自身。
有的下人暗自摇头,觉得萧逸太过鲁莽,连累了整个相国府;
有的则担忧相国府的未来,不知这场风波会如何发展。
相国夫人得知儿子被打且要被禁足,心疼得眼泪首流,一路小跑着来到书房,哭喊道:“老爷,你怎能如此对待逸儿?他不过是犯了点错,你就下如此狠手!”
萧正看着夫人,无奈地说道:“夫人,你莫要护着他了。他这次闯的祸太大,若不严加管教,相国府都要被他毁了!”
相国夫人一听,更加激动,大骂道:“都是凤双双那个贱人!若不是她,逸儿怎会如此?她身为公主,却如此狠毒,对逸儿这般羞辱,我定不会放过她!”
相国夫人心中对凤双双充满了怨恨,她心疼儿子受此委屈,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凤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