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开始,一张张写着名字的纸条被投入箱中,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温梨诗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忐忑,她扫视着族内长辈,心中默默祈祷着。
结果揭晓,温梨诗以明显劣势落选,投她的竟然只有北冥景恒一人。她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终于看到了躲在人群中间的父亲。那一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像是被重重地击了一拳。
她的父亲低着头,似是不敢与她对视。尽管父亲也有不少得票,可相比之下,她伯父的票数却遥遥领先,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临时家主。伯父站在众人面前,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大家都选我,那我就暂代家主之位,以后我定不负众望努力振兴温氏。”
温梨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北冥景恒连忙扶住她,轻声安慰:“别气馁,最大得利者己经出现。接下来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找到证据一切真相都会大白于天下。”温梨诗微微点头,眼中的不甘化作坚定的光芒。
北冥景恒眼神悄然示意温梨诗晕倒,温梨诗心领神会,娇躯一晃,双眼紧闭,软绵绵地向后倒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让现场炸开了锅。
“哎呀,这梨诗丫头怎么说晕就晕了。”
“毕竟是小孩子,没见过大世面,这种场合都撑不下去。”
“幸好没投票给她,不然温氏迟早得被她败光。”
族中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话语中满是不屑与质疑。北冥景恒佯装焦急万分,一把将温梨诗揽入怀中,大声呼喊:“梨诗!梨诗你醒醒!”他怒目扫视众人,喝道:“都别吵了!温梨诗身为温家孙女,为温家之事殚精竭虑,如今不过是一时情绪激动才晕倒,你们怎能如此冷言冷语!”
此时,温府议事厅内乱作一团,阳光从高高的窗棂透进来,照在众人或惊慌或冷漠的脸上,光影斑驳。墙壁上悬挂的先祖画像,仿佛也在无声地注视着这混乱的一幕。
北冥景恒抱着温梨诗匆匆离开,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他轻声对温梨诗说道:“委屈你了,先借此脱身,我们再从长计议。”温梨诗微微点头,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两人回到房间后,温梨诗轻轻拍了拍北冥景恒的手臂,示意他可以放下自己了。然而,北冥景恒却依旧紧紧抱着她,径首将她抱到了床上。随后,他故意大张着房门,提高音量,焦急地呼唤:“梨诗,梨诗你醒醒啊!”温梨诗无奈,只好继续紧闭双眼,佯装昏迷。
北冥景恒假装不经意间瞥见门没关,一边念叨着“这可不行,可不能让娘子受凉了。”,一边快步走到门口,将门窗一一关好。待他重新回到床边,温梨诗忍不住微微睁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打趣道:“你这般,会不会太浮夸了些?”北冥景恒一脸认真地回道:“我只怕不够浮夸,那些人精似的长辈们,可都盯着呢。只有做得逼真些,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我们也好暗中行事。”
温梨诗轻轻点头,表示赞同北冥景恒说的话:“你说得在理,如今局势复杂,小心为上。” 随后,她秀眉微蹙,将话题引到了温梨诗伯父身上:“你说,这次伯父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北冥景恒坐在床边,目光深沉地思考着:“我不知道你伯父在族中的影响如何,但这次投票我觉得他必定没少暗中运作。而且我怀疑今天这一出戏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温梨诗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祖父向来公正,对每个子女都不薄,真不敢相信伯父他会为了利益做出这些事。可如今看来,诸多迹象都指向他。”
北冥景恒握住温梨诗的手,安慰道:“先别急,我们还没有确凿证据。不过可以确定,他定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关键人物之一。我们不妨从他近期的行踪和往来之人入手调查。”
温梨诗点头,目光坚定:“好,只是温家内部现在对我充满质疑,行事恐怕多有不便。”
北冥景恒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可以吩咐下去让我的人在暗中调查。”
温梨诗一脸感激地看着北冥景恒,眼中泪光闪烁,轻声说道:“多谢。”她深知,在这温家复杂的局势中,若没有北冥景恒的支持,自己定是举步维艰。
北冥景恒嘴角微微上扬,故作轻松地调侃道:“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如今这么帮你,只是希望日后你能以温氏助我一臂之力。”他看似玩笑的话语,却隐隐透露出自己的长远谋划。
温梨诗微微一怔,随即展颜笑道:“若真有那一天,温氏必定全力支持你。”
温梨诗静静地凝视着北冥景恒的脸,烛光柔和地勾勒出他脸部坚毅的轮廓。她的内心,此刻如翻涌的浪潮,生出许多别样的情绪。她深知,眼前这个男子绝非池中之物,早在新婚之夜,他便首截了当地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婚姻不会超过三年。她明白,他如今这般尽心尽力地帮她,无非是看中温氏庞大的财富。
可当下的局面,温梨诗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与他携手合作。只是,未来充满未知,又有谁能知晓,他即将要做的事是否会踏入大逆不道之途呢?温梨诗暗自思忖,她不能毁掉与他的约定,毕竟在这场混乱中,这份约定是他们合作的基础。但她更不能为了他,将温氏一族数百年的基业断送。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烛香,却无法驱散温梨诗心头的忧虑。北冥景恒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微微挑眉,问道:“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温梨诗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无事,只是在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北冥景恒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却并未多言,只是缓缓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我们的目标是一致,我们先一起解决温家眼前的危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