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生带着他胸前那个“咕啾咕啾”啃食酸笋、屁股发光的“挂件”,以丧穿地心的气势踢踢踏踏冲出石屋,那背影,那酸笋味儿,那扭动的光屁股,成了“方舟”核心维护部晨会永恒的(精神污染)名场面。石屋内余下的众人,在苏晚晚强行镇压下,总算憋住了山呼海啸的笑声,只是肩膀的抖动和涨红的脸蛋暴露了一切。
“严肃点!” 苏晚晚权杖顿地,蓝光一闪,勉强维持住管理员的威严,只是嘴角的弧度压得有点辛苦,“核心冗余点清除任务,林小满主攻,崔顾问远程技术支持(如果他还有空的话)……” 她顿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这话有点损,“其他人,各司其职,该扫地的扫地,该放毒的放毒,该搬砖的……” 她瞥了一眼抱着扫帚、眼神还在追踪崔先生消失方向的强哥,“……继续想你的薯片筒。散会!”
人群作鸟兽散,胖婶抱着她的坛子溜得最快,生怕被崔先生的酸笋怨念波及。强哥一步三回头,眼神里充满了对“发光鸟臀”的向往(和对薯片筒的哀悼)。
我捧着空空如也的万能海绵(停机坪鸟去巢空),感觉前途一片灰暗。苏晚晚那句“下班前把它领回来”和“问问崔顾问酸笋味道如何”如同两座大山压在心头。找崔扒皮要鸟?还要问他酸笋好不好吃?这和摸老虎屁股问它毛顺不顺有什么区别?!
正当我对着海绵思考是首接去账房自首还是干脆卷铺盖跑路(虽然跑不出这“沉浸式剧场”)时——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
一阵急促、沉重、带着金铁交鸣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后院清晨(茅厕芬芳版)的宁静!
不是醉红楼里任何人的脚步!这声音……整齐划一,带着一种……**属于军队的肃杀和冰冷!**
石屋里的苏晚晚眉头瞬间蹙起,权杖顶端的蓝光变得锐利。我和还没走远的强哥、胖婶等人也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紧张地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后院通往前厅的月亮门处,转进来一队人!
清一色的玄色劲装!外罩半身皮甲!腰佩制式长刀!个个身形彪悍,眼神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领头的是个身材高大、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穿着深紫色锦袍,腰间悬着一块刻着狰狞虎头的玉牌,眼神阴鸷,嘴角却挂着一丝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王府亲卫!还是那种一看就不好惹的精英级别!
醉红楼里瞬间鸦雀无声。丝竹声停了,调笑声没了,连隔壁茅厕的“自然交响乐”都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所有“古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胖婶抱着坛子躲到了柱子后面,强哥把扫帚竖在身前当盾牌。
那紫袍太监(看打扮和气场,八九不离十)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最终精准地落在了……**刚冲出石屋没多远、胸前还鼓着个发光扭动“挂件”的崔先生身上!**
崔先生也停下了脚步,刻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推了推眼镜,镜片寒光一闪,静静地看着来人。
“哟,崔账房,可让咱家好找。” 紫袍太监捏着嗓子,声音尖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这大清早的,您这怀里……揣的什么新鲜玩意儿?还会发光?” 他的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崔先生胸前那个扭动的发光鸟屁股上。
崔先生:“……” 他胸前的“咕啾”声似乎都停顿了一瞬,那扭动的光屁股也僵了一下。
“回王总管,” 崔先生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像在报账,“一点私人物品,不值一提。总管大人莅临醉红楼,有何贵干?”
“私人物品?呵呵,崔账房雅兴。” 王总管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不再纠缠鸟屁股(可能觉得太掉价),正色道:“奉端亲王钧旨!王府年底清账,有几笔陈年旧账,涉及城外几处皇庄田亩,账目繁杂,经手人死的死散的散,唯有崔账房当年经手过底档。王爷命咱家即刻‘请’崔账房过府,协助盘查!不得延误!”
端亲王?!皇庄田亩?!陈年旧账?!
我心头一跳!这醉红楼的水……果然深不见底!崔扒皮居然还跟王府有瓜葛?还涉及皇庄?这“沉浸式剧场”的剧本,连皇亲国戚都安排上了?!
苏晚晚不知何时己悄然走到石屋门口,权杖蓝光收敛,脸上恢复了那副慵懒绝美的花魁模样,只是眼底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崔先生沉默了几秒,推了推眼镜:“王府账目自有王府账房,崔某一介青楼账房,不敢僭越。”
“诶~崔账房过谦了!” 王总管脸上的假笑更深,眼神却冷了下来,“谁不知道您老当年在户部……咳咳,” 他话锋一转,“总之,王爷有令!咱家也是奉命行事!崔账房,请吧?别让咱家为难,也别让……王爷久等!” 他身后的亲卫齐刷刷上前一步,手按刀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空气瞬间凝固。王府亲卫的煞气如同实质的冰水泼下。
崔先生胸前的“小辣椒”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氛,“咕啾”声彻底停了,光屁股也不扭了,僵硬地贴在酸笋包上。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
“嘎——!!!”
一声短促、惊慌的嘶鸣猛地响起!
只见那只一首装死的“小辣椒”!
**它!它竟然!**
**猛地从崔先生胸前的内袋里!**
**钻了出来?!**
扑棱着翅膀!托着它那发光的屁股!
**像一道受惊的白光!**
**慌不择路地!**
**朝着王府亲卫人群的反方向——**
**也就是我们这边!**
**猛冲过来?!**
目标……
**赫然是……**
**躲在柱子后面、抱着酸笋坛子、一脸懵逼的胖婶?!**
**更准确地说……**
**是她怀里那坛“封印加强版”酸笋?!**
“我的妈呀!” 胖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把坛子扔出去!
“鸟哥!回来!” 我也急得大叫!这傻鸟是嫌场面不够乱吗?!
小辣椒的突然“叛逃”如同一个滑稽的插曲,瞬间打破了肃杀的气氛。
王总管和他身后的亲卫都愣了一下,看着那只拖着光屁股、慌慌张张飞向酸笋坛子的铁鸟,脸上露出了极其古怪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荒诞剧。
崔先生趁着这瞬间的混乱,镜片后的目光极其隐晦地朝苏晚晚的方向扫了一眼。
苏晚晚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
“罢了。” 崔先生突然开口,声音依旧刻板,“既然是王爷钧旨,崔某……走一趟便是。” 他整理了一下被“小辣椒”钻得有些凌乱的衣襟(胸前的酸笋轮廓依然坚挺),无视了那只扑向胖婶酸笋坛的“叛逃鸟”,对着王总管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总管虽然对那只发光铁鸟有点好奇,但显然正事要紧。他阴鸷地笑了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崔账房,请!” 他一挥手,两名亲卫上前,一左一右,看似护送,实则押解,带着崔先生踢踢踏踏地离开了。
崔先生临走前,脚步似乎顿了一下,没回头,但那只垂在身侧的手,极其隐蔽地……**朝着胖婶酸笋坛的方向……弹了一下?!**
一粒极其微小、如同沙砾般的……**黑色晶体?!** 悄无声息地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
**落进了胖婶因为惊吓而微微敞开的酸笋坛坛口?!**
胖婶正手忙脚乱地抵挡小辣椒对坛子的“光屁股攻击”,完全没注意。
小辣椒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放弃了啄坛子,歪着脑袋,白光眼睛疑惑地看向坛口。
苏晚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权杖在手中轻轻一转。
王府的人带着崔先生走了,后院恢复了“平静”,但那肃杀的气息和巨大的问号却留了下来。
胖婶抱着她的坛子,看着在坛口盘旋、发出困惑“嘎嘎”声的小辣椒,欲哭无泪:“这……这都什么事儿啊!”
强哥拄着扫帚,喃喃自语:“薯片筒……酸笋……发光鸟……王府亲卫……崔爷被带走了……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我则盯着胖婶的酸笋坛口,想着崔先生弹进去的那粒黑色晶体,再摸摸怀里那包“买命酸笋”……
这“沉浸式剧场”的舞台,一下子从醉红楼拓展到了王府朝堂,水是越来越浑了!
而我的“发光屁股修理工”搭档,此刻正像个困惑的卫星,绕着胖婶的酸笋坛子盘旋,屁股的白光一闪一闪,仿佛在说:
**“酸笋味儿的剧本,它更新了?本王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