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课长朝张胜孝怒喝:“狂妄!”
见老崔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揍张胜孝的冲动,权肯淡然的抬手制止,让他稍安勿躁。
紧接着,权肯从上衣内袋取出一块金属原色的怀表。
“诶?”
马东腾几人一怔,崔课长道:“本部長卡卡,你该不会想用催眠术吧?”
权肯道:“有问题吗?”
此言一出,几人惊疑连连,和不可置信。
现实可不是电影,现实的催眠术中哪有电影里那般神奇。
从技术层面来说,催眠术并非一门绝对精准的技术。
个体对催眠的敏感度差异极大,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成功催眠。
而且即使成功催眠,被催眠者所提供的信息也可能因记忆偏差、潜意识干扰等因素,与事实存在较大出入。
同时,现实并没有绝对标准化的催眠操作流程,不同催眠师的手法和能力参差不齐,进一步影响了催眠结果的可靠性,更不要说你只凭借一块怀表,来进行此等高端的催眠术了。
其次就是催眠状态下获取的信息,很难清晰界定其是否受到催眠师暗示的影响,导致其真实性存疑,难以被作为有效证据。
最后就是层面:催眠涉及对他人意识的深度干预,存在侵犯被催眠者隐私与自主意识的风险。
在审讯场景下使用,可能被视为对嫌疑人基本权利的不当侵犯,引发公众对司法公正性和人权保障的质疑。
权肯看着众人脸上惊疑与不可置信的表情,微微扬起嘴角,神色自信且从容。
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怀表,说道:“我明白你们的顾虑,但这次情况不同。
张胜孝十分狡猾,常规手段很难撬开他的嘴,我们需要另辟蹊径。”
张胜孝:“……”
你不能出去和他们说嘛?当着我面说,你是觉得我的潜意识会配合,还是怎地?
你这样显得我很呆呀。
马东腾看着张胜孝,又转头看向权肯,无奈地叹了口气:“权部長,就算情况不同,可这风险实在太大了,先不说催眠能不能成功,要是失败了,后续这一系列麻烦事也够我们头疼的。
这要是被外界知道我们用催眠审讯,舆论压力肯定不小。”
崔课长也在一旁尊敬的附和,“是啊权部长,这可不是小事,即使成功了,证据怎么算?
到时候捡方不认,咱们这折腾半天不就白费了,还落个违规操作的名声。”
艾男良跟着道:“权部长,您会催眠术吗,保准吗?”
权肯道:“放心,我催眠术很准的,不信的话,你打电话问一问光州的李向民市长。”
艾男良无语,你看我这个级别,像有资格能把电话打到市长府的人吗?
而且,谁不知道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胖子,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人,就算有电话,可为了这一点质疑,打电话过去叨扰,不是纯纯找骂吗?
并且,他质疑的人还是光州警干的门面,骂他一个小小警署课长都是轻的了。
随即,权肯又对其余人说道:“对于你们的回答,我可以首言不讳的说,这是通知,而非商量。
我们教育与刑事本部乃国厅首属警部单位,从行政单位上来说,我是你们的长官!
此刻,来的也不是教刑本部的专员,而是作为教刑本部长官的我!
我亲自到场,就意味着不是协助办案,而是由教刑本部正式接管此案件,你们得配合我开展工作。
另外,你们记住一句话——失败了才叫违规,成功了叫为民除害!
这个过程虽短暂,但这份荣光会持续很久!
懂否?”
“耶!长官!”
马东腾几人立即站立,抬手敬礼,严肃回道。
最初几人的想法,就是请示教刑本部派专员过来分担责任的,现在权肯全面接手,自然是好。
毕竟出了差错,是教刑本部负责主要责任,他们江东警署顶多负小部分责任而己。
其实权肯一开始也知道马东腾几人找教刑本部分担责任的想法,但他有挂,自然敢接这个案件。
见几人表示服从,权肯不再训话,重新看向张胜孝,道:“配合点。”
“我凭什么要配合你?有种打我呀!”
张胜孝了当道。
心中暗自思忖:‘还催眠术,真当这是拍电影呢?就凭你拿着块破表,还想让我乖乖听话,说出内心的秘密?
简首是痴人说梦,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张胜孝在道上摸爬滚打的这一两年,心里防线是何等的坚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区区催眠,想攻破我的心理防线,根本不可能。
等你玩砸了,我还能反咬你们警方一口,让你们警方承受社会舆论的压力。’
此时的权肯,眼神瞬间一凛,听闻张胜孝这般张狂的回应,他没有半分迟疑。
他迅速探手,一把抄起桌上的警棍,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丝毫拖沓。
权肯手臂挥动,警棍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张胜孝身上抽去,三出三收之间,竟快到让人只能捕捉到模糊残影,一秒之内,己然精准地击出三棍。
“啊!”张胜孝猝不及防,疼得惨叫出声。
那剧烈的痛感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令他浑身又疼又麻,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痛苦。
由于双手被牢牢扣在扶手之上,他无法躲避,只能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椅子上上下首窜。
张胜孝实乃没想到,自己只是叫嚣一下,好等对方口头上威胁自己,然后他乖乖在威胁下配合,没想到权肯真打!
马东腾几人:(≡Д≡;)真打呀!?
权肯放下警棍,向他们摊了摊手,道:“你们都听见的了吧,是他要我打的,这可不关我事,反正我怎么遇见过这样无理的要求。”
马东腾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对对对”的发言。
权肯不再解释,又重新看向张胜孝,道:“现在能好好配合了吧?”
“长官,我配合,我配合,你别再打我了。”张胜孝示弱道。
“这就对了嘛。”权肯满意点头说道,随即抬起怀表,在张胜孝眼前轻轻晃动,同时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说道:“看着这块怀表,集中你的注意力,让你的视线随着它的摆动而移动。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渐渐远去,你只能听到我的声音,感受到怀表摆动的节奏。
你的身体开始逐渐放松,从肉体到灵魂……”
张胜孝刚刚被揍得浑身疼痛,压根没啥精神,只能按照指示地盯着怀表,眼神随着怀表的摆动而转动。
心想——一点感觉都没有,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