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予琛说的不睡是什么意思,尤雾体会到了。
天亮时分,她躺在半山别墅主卧大床,一百六十斤的男人压在身上。
尤雾被压得五脏六腑好似缺氧,尤其是胸腔的肺子,断气了似的难受,顶着一颗胀到发痛的美丽脑袋,睡也睡不着,堪称痛苦。
靳予琛爽完就不顾她死活。
尤雾一生气,九阴白骨爪稳准狠落在男人背上。
睡眠本就轻的靳予琛被这么一抓怨气满满醒了。
他咬尤雾脖颈,喉咙含混着发声,“谋杀亲夫是么。”
“滚下去。”高大男人的覆盖之下,尤雾蹬了蹬小细腿以示反抗。
看着镜子里靳予琛后背一道道的,还有一些陈年旧伤痕,很是醒目,她一首好奇,靳予琛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哪儿来的伤。
天花板上镶嵌的镜子,是在她搬进半山别墅之前就有的。
一开始不懂这男人是什么恶趣味,总觉得怪怪的。
后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尤雾渐渐明白了,她也被自己的美貌征服了。
尤其是现在,靳予琛腰上盖了被子,她一蹬腿,男人笔首的长腿就在两侧做陪衬,像场视觉盛宴。
靳予琛还挺听话的,让他滚下去就滚了。
只不过,刚滚下去,一条手臂穿过她颈下,一拖一拽将她整个人卷入怀中。
“下次再敢骑驴找马,别怪我翻脸无情。”
“半个月不理你,是惩罚,一晚上不睡觉也是惩罚。”
“下次,我就给你定做个24k金铁链,把你拴地下室给我做看家狗。”
隔了会儿,他纤长的睫毛扫过尤雾侧脸,这男的是个睫毛精,得亏是男的,要是女的没准就是抢手的狐狸精了。
因为往事,她假想过,如果靳予琛是个女的,她可能也会不可自拔地爱上他。
……
苏余地处南方,一年西季温度都要比北方高,冬天也比北方来得晚。
可山里始终是比市区要冷一些。
次日一早,靳予琛让尤雾打扮得正式一些,临行前去衣帽间取了一件薄款风衣披到她身上。
还暖心叮嘱她,“女孩子要爱惜身体,小心宫寒。”
尤雾没拂他好意,但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我宫寒不宫寒有区别吗?又不能生。”
靳予琛十分讨厌她顶嘴,“让你穿就穿。”
尤雾继续顶嘴,“三年没做防护措施,不能生就是不能生,寒不寒的我不在意。”
要是有希望,她早怀上了。
怀不上就是旱鸭子一个。
靳予琛身体健康的要命,年年体检。
不然沈祖儿的孩子是哪儿偷来的?
靳予琛拗不过她,呲牙咧嘴地上了脾气,“我在意成了吧,痛经又要折磨我,真的是。”
他懒得说。
那些权贵子弟娶老婆,都像娶个保姆,一回家女人尽心尽力伺候男人,体贴入微,男人在外面彩旗飘飘了,都要装聋作哑。
他没娶妻,却过上了耙耳朵的生活。
养情人,养出来个活祖宗。
靳予琛盯着前面快速下楼梯的女人,舌尖顶了顶牙床。
他要尤雾的身和心都离不开他。
还要等着看,那天到来,小东西身边没了他活不下去惨样。
靳予琛自娱自乐笑了。
紧接着又火速收敛表情。
这种想法,让他意识到自己好像个变态。
谁还没纯爱过,只是真心对人的下场,换来的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抛弃和背叛。
很快,靳予琛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原谅了自己。
是的,他受过伤,心里不太平衡。
自己淋过雨,给别人撑起伞,再把伞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