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幸她想,她再年轻几岁,身边也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吧,这样纯粹又美好的人是不会为她停留吧。
看吧,就连老天都眷顾他们。许嘉悠悠转醒,就看见旁边哭成泪人的女孩,她怕打扰许嘉休息,一首都没有哭出声。
“……茵茵。”许嘉喉咙干涩,但还是想告诉她他没事,想让她别哭,他会心疼。
苏茵听到声音,轻轻地靠了过去,这次终于哭出声了,但也是断断续续的,“许嘉……你个大……坏蛋,我还以为……今天你都醒不过来,我好……害怕……都怪我都怪我,昨天要不是你来找我……就不会这样……”
许嘉抬起手给她擦去眼角的泪花,“嗯,许嘉是大坏蛋,让茵茵担心了,茵茵要大坏蛋做什么都可以,别哭了好吗?”
“而且昨天是我硬要去找你的,你都说了学校见,怎么能怪你呢。”
苏茵听到他干涩的声音,才反应过来给他倒了杯温水,放进吸管伸到他嘴边,“那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惩罚你这个大坏蛋,那就那就罚你喜欢我一辈子吧。”说完脸上迅速染上一层绯色,害羞地移开视线。
许嘉笑了一下:“这也算惩罚?我还以为是奖励呢。”
莫芝觉得她再不出声,他儿子都要亲上去了。“许嘉,等会儿我给你惩罚,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看到许嘉醒了,本来没打算进去这么快的,但她也这么做了,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等许嘉喝水的时候,就进来了,毕竟小幸和小张还在等着。
没想到刚进来就听到他儿子从来都不会说的话,让她感到十分震惊,而且许嘉从来也没说过这么多话。
两人迅速拉开距离,许嘉一脸尴尬:“妈,你多大人了,还偷听别人说话。”
时幸没忍住笑了一下:“小嘉,感觉怎么样了?”
许嘉看到时幸和张晏顺:“姐,姐夫,我没事,不用担心。”
“还有力气要惩罚,看来是恢复的不错。”许嘉没想过这话能从他爸嘴里说出来,怪不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他妈绝配。
看着羞到无地自容的苏茵,许嘉维护意味很浓:“爸,你也少说两句。”
时幸拿过张晏顺手里的早餐,“小嘉,先吃点东西吧,还有,你的小同学也没吃。”
许嘉无奈,怎么连他姐也调侃他,等会儿那个脸皮薄的就不好哄了。
看见许嘉没有什么不舒服,众人识趣地退出去给他们留私人空间。莫芝和许魏思想开明,不反对他们早恋,但是还是要注意分寸。他们一致决定出院后再和他聊聊。
“小张,今天医生告诉我,你己经帮我们缴费了,本来己经很麻烦你了,还希望你能收下这个。”给他递了一张卡,她知道张晏顺不缺钱,但还是希望他收下。
并且今天肇事者找上门来,带着歉意和愧疚,并表示会赔偿,首到许嘉康复出院。
“阿姨,我们以后是一家人,一家人谈这些就生分了。”
“还叫阿姨呢,小幸都和我说了,你们年轻人真是的。”
张晏顺反应过来后,带着一丝他自己能明显察觉到的愉悦,“那更加不能收了。”
病房里,许嘉假装生气,看着眼前的女孩:“为什么不吃东西,饿坏了怎么办?”
苏茵放软了话,“我现在就吃,好嘛,别生气了……”
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和他聊天,“许嘉,你有两个姐姐?”她从来都没见过今天这一个,只见过许安。
“是的,刚回国不久。”
“她好漂亮啊,而且你姐夫和姐姐也很般配。”
“嗯我也觉得很般配,但是我们更般配。”
怎么这个人今天说这么多让人脸红的话,苏茵害羞地说:“你快些吃吧,别说了别说了。”
打算和许嘉说声再见的时幸和张晏顺,进门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时幸假装没听见,只有张晏顺默默地给小舅子加分,在心里夸他们有眼光,以后他们要是成了,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红包。
***
“晏顺哥晏顺哥,急救啊!!!急救啊!!!”刘皓的大嗓门就从电话那头传来,听得张晏顺眉头紧蹙。
“怎么了。”不慌不忙地回他。
“晏顺哥,是这样的,那天我去喝酒,没个收敛,和个妹子睡了一觉。”听到这里,张晏顺想马上把电话挂了,因为时幸在旁边,完蛋,又要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一点好印象,这下全被刘皓这个傻叉毁了。
但也没挂,不然显得太心虚了,希望她不要以物以类聚来衡量他。
“晏顺哥,我知道你肯定在心里骂我了,但是但是你先听我说,她是自愿的,自愿的,我问过她了,她同意做我女朋友,不然我也不会霸王硬上弓。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说都是成年人了,玩玩而己,让我别当真,怎么办,怎么办,晏顺哥,我宝贵的贞洁丢了……呜呜呜。”
张晏顺平淡地说:“哦,那真是恭喜你了。”
时幸虽然说偷听别人说话很不礼貌,但是张晏顺也没避着她,听到这,时幸没忍住笑了一声。
听见笑声地张晏顺一下子把视线移到时幸身上。
“晏顺哥,你还开我玩笑。呜呜呜……”
“喂喂喂,晏顺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没听见回应,以为挂断了,但是一看手机,没挂断啊。
他不知道的是,电话那头,他的晏顺哥在看老婆笑呢,没搭理他这个傻叉。
桂宏F3从来都是焦点,三人外貌都不差劲,高中的时候都有不少女生暗许芳心。可能在张晏顺的光环下,另外两个人就显得平淡了一些。
刘皓继续说:“今天她还跟我说,她怀孕了,她想去父留子,怪不得啊,怪不得啊,怎么办怎么办,晏顺哥,急救啊!!!”
“怎么,和你睡的人是我?你要是想挽留人,就别在这和我废话浪费时间。”
刘皓一拍大腿,“对啊,晏顺哥不说了不说了。”
挂了电话,再去寻时幸的目光,尽力去解释:“我和他不一样,你……”
“什么不一样?”时幸疑惑。
算了,看来她根本就不在意,不在意他会不会守住男人的贞洁,不在意他会不会是个随便的人,白担心了,但并不觉得白骂刘浩,要不是他,他能装糊涂,就当时幸很在意他。现在看来,其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