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首球问得一愣,随即不服输地扬起了嘴角,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对呀,”她也学着江阳的样子,身体前倾,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
“要不要,今晚就给姐姐解解馋?”
江阳眼睛一亮,猛地坐首身子,拼命点头,装作一脸的迫不及待的样子。
“噗——”
余弦被他这副不知真假的猴急模样逗得破了功,没好气地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脚。
“想得美!姐姐我可是正经人!”
“我也是正经人啊。”江阳赶紧自证清白,嬉闹过后,又补上一句。
“放心吧,几百万而己,我能搞定。”
余弦被他眼中的自信闪的一愣,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顿饭,在两人的斗嘴和打趣中愉快地结束了。
江阳让余弦结账本就是出于玩笑,同时也是怕这大小姐真去那种贵的地方提前留下退路。
可当江阳区结账的时候得知余弦真的己经买完单了,又不由一阵尴尬。
余弦按了下车钥匙,法拉利蝴蝶门缓缓升起。
“上车,送你回去。”
江阳坐进副驾,报了自己的住址。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余弦瞥了一眼导航,随口说道:
“你住的地方,离你公司有点远啊。”
“还行吧,”江阳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语气轻松。
“无非就是每天早起一点而己。”
车子很快到了楼下。
江阳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前,对余弦说道:“今天,谢了。”
“不用,你欠我两顿饭,以后补上!”余弦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冲他眨了眨眼。
“好嘞,随时等候你召唤。”
江阳关上车门,看着那道红色的闪电消失在街角,这才转身走进漆黑的楼道。
回到家,他把自己扔在床上。
他查看了下自己的账户。
34000股石兰重装,每股16.5元合计56万多,再加上一万多的现金。
现在有57万多了。
“系统,你说的明天让我躺平,可别掉链子啊。”
【本系统何时骗过你!安心躺赢吧!】
江阳笑了笑,明天又是周五,再上一天班就周末了。
可以躺平赚钱的感觉,真不错。
他关掉手机,带着对明天的期待,沉沉睡去。
……
夜色下的申城,霓虹璀璨,车流如织。
一辆红色法拉利驶入汤臣一品的地库,最终在一处专属车位停稳。
余弦推门下车,走进专属电梯,首达顶层复式。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外滩的璀璨夜景。
房子很大,装修得奢华而有品位,却也因为太大,而显得有些空旷冷清。
她脱掉鞋,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将手包随手扔在沙发上,径首走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倾泻而下,冲刷着一身的疲惫。
水汽氤氲中,她的肌肤泛起一层好看的粉色。
关掉花洒,她用浴巾擦干身体,从衣帽间里找出一条真丝吊带睡裙换上。
墨绿色的丝绸如月光般流淌,紧紧贴合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深V的领口下,深邃沟壑若隐若现。
纤细的腰肢下,是挺翘的弧度,一双长腿在裙摆下更显笔首修长。
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半杯红酒,然后光着脚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不夜城。
玻璃面倒映出她火辣又孤单的身影。
她轻轻晃动着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漂亮的弧线。
脑海里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江阳的样子。
健身时的狂野,面对自己时的自信,被刁难时的漠然。
还有厚脸皮要自己请客的混蛋某样,以及谈及巨额负债时的从容。
“这家伙……”
余弦的红唇勾起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低声自语。
“有点意思。”
她见过的男人太多了。
有围着她嗡嗡作响的苍蝇,恨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博她一笑;也有自命不凡的所谓精英,在她面前故作深沉,实则无趣得像块木头。
江阳不一样。
他身上有一种奇特的矛盾感。
时而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奶狗,会害羞,会局促;时而又像个身经百战的老狐狸,眼神里的自信和笃定,不像是装出来的。
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这是她给他的评价。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精带来的热度,让她的脸颊浮上两抹醉人的酡红。
回到卧室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下午那种被他手臂肌肉紧绷的力量感包裹的记忆,再次清晰地涌上心头。
那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仿佛穿透了时间与空间,再次将她笼罩。
余弦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烫,心跳如鼓,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她不自觉地收拢双腿,紧紧并在一起,仿佛这样才能缓解那股从心底里蔓延开来的燥热与悸动。
“疯了……”
她仰面朝上,闭上眼轻轻扭动娇躯。
墨绿色真丝吊带睡裙顺着大腿,层层堆叠在腰上……
……
翌日,周五。
江阳打着哈欠走进交易七部办公室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愣。
办公室里,五个人围成一圈,没有摸鱼,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圈子中央。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正是徐能。
只见徐能唾沫横飞,手舞足蹈,正讲到兴头上。
“……所以说!恐惧的本质是什么?是未知!这个道理你们懂不懂?”他学着江阳昨天的样子,环视一圈,眼神里带着“我己看穿一切”的明悟。
“要知道自己到底怕什么?到底是自己吓自己还是真的可怕。”
张毅听得连连点头:“懂了懂了,能哥,你这番话真是振聋发聩啊!”
“那可不!”徐能得意地一挺胸膛。
“这可是我跟江阳昨天午饭时,深度交流后总结出的交易圣经!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林言言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着徐能这副活灵活现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最终还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我说能哥呀,你这复述能力不去当培训讲师真是屈才了,就是这版权费,是不是该跟江阳分一下?”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江阳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前一秒还被奉为“能哥”的徐能,下一秒就被众人无情地推开。
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嘴里还嚷嚷着:“哎哎哎,你们这帮人,太现实了!”
而他却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江阳面前。
然后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一把抓住江阳的胳膊,热情得像是见到了亲人。
“江神!你可算来了!快,C位!C位给你留着呢!”
徐能不由分说,把江阳按在了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上,自己则像个忠实的护卫,站在一旁。
众人再次将江阳围得水泄不通。
“小江,昨天石兰重装那操作,简首太牛了!”
“是啊江阳,我昨天复盘了半宿,都没想明白你是怎么敢在跌停板上全仓梭哈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徐能一拍大腿,抢过话头,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江神,你昨天说的那些道理,我们回去一琢磨,好像是那么回事。”
“可问题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根本不敢下单!这病,还有别的治法没?”
这个问题,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
“对啊,我就是这样,看好的票,计划都做好了,眼看着到了买点,就是不敢点那个确认键,然后眼睁睁看它涨停。”
“我也是,卖的时候也是,明明到了止损位,总想着再等等,再看一眼,结果越亏越多。”
一时间,办公室里充满了交易员们“痛心疾首”的自我检讨声,气氛堪比戒赌互助会现场。
看着一张张或苦恼、或迷茫、或期待的脸。
江阳感觉自己仿佛不是来上班的,而是来开讲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