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乐呵呵地走到门边,打开大门,就看到渟馨面色如常地看着她。
虽然说是如常吧,但芙宁娜还是敏锐捕捉到了渟馨瞳孔处失去的那一丝丝高光,以及那一丝丝低落的情绪,这使得芙宁娜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而渟馨自然是能从芙宁娜的神情中读出她的心中所想,她抢先一步开口,用言语堵住了刚要从芙宁娜口中说出的话。
“妈妈,我没事。等一会儿卡萝蕾姐姐和塞西利姐姐回来了,我再一起和你们说吧。”
芙宁娜望着渟馨迅速压制了自己的负面情绪,并独自默默消化它们的样子,心中止不住地感到酸涩。
一时间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情感从芙宁娜心中涌出,她也无从评价渟馨这样的行为到底是好是坏。
“以前的那个她,是个受到一点委屈就会抱在我身上哭一天的女孩呢。”
“至少这样代表她成长了,不是吗?”
芙愉涚接过了芙宁娜的话茬,顺理成章地安慰了芙宁娜一句。
“嗯,愉涚说得对,现在的问题关键在于该如何应对这起突发事件,而不是这样无意义的精神折磨。”
正巧,塞西利和卡萝蕾一起回来了。
芙宁娜给了在门口正想进来的塞西利一个眼神,塞西利立马会意,转身就离开了会议室。
“情况怎么样了?”一旁的那维莱特没有太在意塞西利进来又出去的奇怪举动,他现在比较关心案子的情况。
卡萝蕾无奈摊手:“卡雷斯己经被带回逐影庭关押了,情况对他很不利,一切的人证物证全部指向他。”
“若是这样的话,明日审判,卡雷斯有罪将成为最有可能的结果。”那维莱特叹了口气,随后她将目光看向了芙宁娜,道,“芙宁娜女士,鉴于当前的情况,原白淞镇主管刺玫会最高领导人成为了犯罪嫌疑人,我建议让地水暂管白淞镇。”
芙宁娜点点头:“嗯,很合理的提议,我中肯了。”
随即,她呼来秘书,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待秘书离开后,接下来才是真正谈论要事的时间。
“我检查过了,附近没有可疑人员。”
窗外面传来了塞西利的声音,紧接着她就从窗间飞了进来,大家倒是对此见怪不怪,毕竟是个水神眷属谁还不会飞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渟馨讲解一下事情的经过。”芙宁娜看向渟馨,招呼她到中央来。
渟馨也很听话,乖乖跟了过来。
“呼——”
做了一口深呼吸之后,渟馨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开始给大家娓娓道来。
从她进入宴会开始,渟馨重点叙述了一下卡雷斯和雅克在户外的经过:雅克第一枪被杀手所杀,卡雷斯夺枪反杀杀手,杀手尸体被原始胎海水溶解,消失在雨幕之中。
“原?原来真相是这样吗?!”卡萝蕾瞪大了她的眼睛,两只小手不断地在空中比划着,“如果不是我们知道胎海水的秘密和渟馨的监视,那恐怕就会成为一起真正的冤假错案!”
“可现状是,我们不能够在明日的法庭上揭露这个秘密来为卡雷斯先生脱罪,这相当于是首接与对方的势力开战,而且我们还拿不出合适的证据来证明人溶解于了水。”那维莱特适时地点破了这个残酷现实。
芙宁娜问道:“塞西利,对胎海水组织的调查进展的如何了?”
听到这个,塞西利的头一下子就低了下去,脸颊也变得有些红红的,吞吞吐吐着几个字。
“...抱歉,芙宁娜大人,毫无进展...”
众人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此外...”芙愉涚也神情严肃地将她的猜想告知芙宁娜,“卡雷斯知道了胎海水能溶解人的秘密,恐怕这群**们不会留下卡雷斯的命了。”
芙宁娜的瞳孔猛得一缩:“你是说,这些幕后黑手要找机会做掉卡雷斯?这怎么有机会?我们枫丹警备队可是24小时看管。
“百密终有一疏。”
芙愉涚一句话首接给芙宁娜干沉默了。
片刻后,芙宁娜把芙愉涚的话转述给了其他几人,这次塞西利反应很快地回答道:
“我可以派人暗中保护卡雷斯,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出现问题。而且我们可以乘这个机会反向挖出对方的线索。”
“行,那卡雷斯先生的安全工作就暂时交给你了。”芙宁娜很快敲下决定,而后塞西利通过一记水元素信号首接远程把命令传递了下去。
这操作首接秀翻了芙宁娜,好家伙水神眷属把自己给她的神力玩得这么花,自己却啥都不会弄,还得靠秘书传达命令。
怎么绘世呢?
芙宁娜有些不满:“啊——!愉涚,我为什么没有这么酷炫的命令传达方式?”
芙愉涚:“你也没问啊?而且这神力说到底还是我的吧?”
“额...”芙宁娜意识到了自己好像不在理,但她继续对着芙愉涚闹着,“哼,我不管,愉涚不教我,愉涚是坏蛋!”
“好好好,明天我就勉强教给你好吧。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芙愉涚扶额,她对芙宁娜这样子真是毫无抵抗力。
“欸嘿,愉涚最好了!”
芙宁娜并没有对芙愉涚玩闹多久,毕竟现在还是在办正事的时候。
“那么明天审判我们该怎么做呢?”渟馨举手发问。
那维莱特微微皱眉沉思了一下后,说道:“依我之见,明日的审判我们只能走例行的审判程序了,待时机成熟,再为卡雷斯先生谋回正名。
至于安全问题...我并不认为由枫丹精英势力组成的特情局负责安全的人物会出现意外,对面的组织还没达到这个地步。”
“那,也只好如此了,各位散会吧。”
芙宁娜和芙愉涚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芙宁娜只好宣布散会,让大家都独自整理整理思绪。
......
稍早
白淞镇,卡雷斯家。
“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有见父亲回来?”
娜维娅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有些担忧地对着克莱门汀问道。
“先别急,娜维娅,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克莱门汀的心中己经慌到了极致,这都晚上十一点了,按理来说卡雷斯这个点应该到家了才对。
又偏偏是这样特殊时间点举办的宴会,举办宴会的又是来过她们家吵架的玛塞勒。
然而她不能在自己女儿面前露出害怕的模样,这样会更加加剧娜维娅的焦虑。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来了来了!”娜维娅连忙去开门。
推开门,是刺玫会的参谋弗洛朗的身影。
“夫人,小姐,出意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