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我该做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她迈步回卧室。
池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会让孟宁枫这个律师起到丝毫作用,你信不信?”
“你尽管使你的手段,我改变不了你的决定,我只能从我自身作打算。”
她甩开池渊的手,以前还会因为池渊这份莫名其妙的恨意而觉得好奇,非得要知道背后的原因,但现在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完全不在意!
只是,父亲那里不配合,她想了想,她还是得亲自去一趟。
……当天晚上,岑梨笙跟池渊不欢而散,池渊从她房间里摔门而出后她就没有再见到他。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餐桌上也只有她跟池文熙两个人不见池渊。
她猜测池渊应该是去医院陪苏浅月了。
果然,接下来池文熙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想。
“真不知道你厚着脸皮不跟阿渊离婚有什么意思。”
岑梨笙喝粥的动作没有停,像没有听到。
池文熙见状更得寸进尺的说,“阿渊多在意苏浅月啊,小年轻在一起,又没有外人打扰,肯定很幸福,仅仅是想到那样的画面我就觉得好感动好甜蜜啊。”
岑梨笙抬眸淡淡的瞥了一眼池文熙,本来她还想好好的吃顿早餐,可她大意了,跟池文熙在一起她怎么可能安心的吃东西。
擦了擦嘴,她起身,“郑姨,我去上班了。”
“好的,夫人路上注意安全,祝您工作愉快。”
岑梨笙离开,留下池文熙坐在原地,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个人生闷气。
……
文物修复中心。
临近中午,岑梨笙被郝瑕叫走。
坐上车,岑梨笙才问,“郝老师,我们现在去哪里?”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宋馆长有个瓷器需要你帮个忙。”
岑梨笙微微一愣,想起来了。
“我们现在出发去宋馆长家里吗?”
“嗯,宋馆长让我们过去取文物,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他便邀请我们去他家用午餐。”
原来是这样,岑梨笙明白了。
车子一路行驶,最后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就是这了。”
俩人下车。
岑梨笙看着面前的别墅,在他们的侧边是停车的位置,岑梨笙匆匆一眼,郝瑕便叫了她。
“走吧,我们进去吧。”
岑梨笙收回目光,跟在郝瑕身后,也不知为何,她刚才在车库好像看到了池渊的车子。这么想着,她摇了摇头。
不会不会,她怎么可能会在宋馆长家门口看到池渊的车子,肯定是她眼花看错了。
俩人来到门口,说明身份后,阿姨让他们稍等。
没一会阿姨就回来了,“二位请进,宋先生在里面等着二位。”
来到客厅,宋魏坐在沙发前,身着家居服的宋魏没有了展馆见到那次那样的意气风发,但身上的文雅博学气质仍旧无法掩盖。
当然岑梨笙进来后第一时间不是看宋魏,而是坐在宋魏身边的男人。
池渊双腿交叠,大衣被他脱下放在身侧,浅色打底毛衣让他看上去似乎没了平日里的冷漠算计,多了几分温和。
竟然真的是他,岑梨笙攥紧双手,这个世界会不会也太小了一点。
她跟池渊的事情闹的不小但也不至于是人尽皆知的地步,宋馆长又不常在清城,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但郝瑕不一样,看到池渊那秒,郝瑕瞬间就看向岑梨笙,目光里难掩的是担心。
岑梨笙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面对郝瑕的担忧,她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只是遇到了而已,没有什么需要紧张的。
那怕他们昨天晚上才因为父亲的事情不欢而散。
“你们来了,快过来坐。”宋馆长最先打破沉默,他对着郝瑕跟岑梨笙打招呼,示意两人坐下。
两人坐下后,宋馆长又道,“怎么样,来的路上不堵吧。”
“不堵不堵,宋馆长的家如此雅致,果然跟您这个人一样。”
“你啊,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宋馆长笑意不减。
“对了,还没有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安盛集团董事长池渊先生,今天过来有些事情。正好约了你们过来,等会大家就一起吃个饭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问题。”郝瑕跟岑梨笙还没有开口,就听池渊低低的说道。
郝瑕也只能答应宋馆长。
接下来就是一波闲聊,可不知怎么的,这话题聊着聊着就到了岑梨笙跟池渊的身上。
“梨笙啊,你们郝老师经常夸奖你,你这么年轻有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
岑梨笙如实的说,她的确是没有啊,她只是结婚了而已,而且这段婚姻可能很快就要结束。
“真的没有吗?”宋馆长听岑梨笙说没有男朋友,眼睛都亮了。
“小池董呢,怎么样?有没有?”
池渊目光在岑梨笙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后立马到,“宋馆长,我已经结婚了。”
闻言,宋馆长脸上满是遗憾,“你已经结婚了啊。”
“嗯。”
宋馆长叹气,“还真是英年早婚啊,你跟你妻子怎么认识的?”
“在学校里认识的。”
“从校服走到婚纱啊,真好真好,你们在彼此最单纯的时候认识。”
“嗯。”
“你可以为了她放下外界的诱惑结婚,肯定是非常爱她吧。”
坐在郝瑕身边的岑梨笙暗自握紧双手,她看向池渊,说实话,她还挺好奇池渊会怎么说。
池渊看着宋馆长,含笑开口道,“嗯,我们很恩爱。”
岑梨笙忍不住,轻轻的咳嗽。
这一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宋馆长关切,“怎么了梨笙,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没有,谢谢宋馆长关心,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
“那你多喝点水。”
“好。”
岑梨笙端着水杯,视线在池渊身上停留。
却不想男人正目光灼灼,四目相对,岑梨笙很快移开目光,低头喝水。
说实在的,她还真是好奇池渊是怎么说出那句话来的?
很恩爱?
的确是很“恩爱”,“恩爱”到每天都在吵架,“恩爱”到池渊舍不得离婚。
……
在宋馆长家吃过饭,郝瑕跟着宋馆长去取瓷器,客厅里只剩下岑梨笙池渊。
池渊起身,来到她面前二话不说将她一路拉到院子里。
“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