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嘲讽,宛如一把钝刀,慢慢的凌迟着她的心。
勾搭别的男人?呵呵。
心碎到了极致,岑梨笙反而轻轻地笑了。
她的眼里满是寒凉,眸中已经很久没有闪烁过光芒了。
许久后,她怔怔的道,“池渊,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当年,我对你那么冷漠,你也依旧能够放下自尊、放下你岑大小姐的身份来我面前委曲求全,你最擅长的不就是拿你所谓的柔弱去引起男人的关心与怜悯?”
“所以,我当初真心实意的喜欢,在你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她艰难苦涩的开口,看似平静,实则身体忍不住额的颤抖。
“岑梨笙,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岑大小姐,你真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
“所以我们岑家到底做什么?让你如此大费周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
“做了什么?你去问你爸爸啊,我想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几次三番不愿意说,是因为心虚吗?池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岑家对你那么好,你却恩将仇报是小人的行为。”
不知是哪一句话激怒了池渊,在她说完后,池渊突然重加大了声音,语气狠厉,“岑梨笙,你闭嘴。”
岑梨笙还想接着说,池渊攥着她的手臂,抬高她下巴,森冷道,“心虚?笑话,我告诉你,你现在所承受的这些,才只是一个开始。”
岑梨笙绝望的闭上眼睛,池渊的眼里都是对她的恨,对岑家的恨。
她缓缓地睁开眼,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随便你吧。”
她说完,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离开。
池渊攥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岑梨笙甚至都没有力气回头。
“你以为我让你回来西子湾是回来享受的?那你大错特错。”
池渊说完这句话,率先一步离开,不知是去了书房还是主卧。
……
岑梨笙被池渊吓到,她重新找了间离主卧室最远的客房,进去第一时间就是把门反锁。
回想着池渊说的话,她的胸口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牵动着四肢百骸到处都疼,她深吸一口气。
想到在监狱的父亲,或许,她应该再跟父亲见一面。
……
翌日一早,岑梨笙洗漱好下楼,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池渊会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她脚步停顿一秒,随后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岑梨笙没看到司机,刚准备问何叔,身后冰冷的嗓音响起。
“何叔。”
是池渊,岑梨笙垂眸没有看他。
“先生。”
“记住我说的事情了吗?”
“记住了。”
池渊点点头,傅宜在门口等着,他坐进后座,车子驶离西子湾。
直到完全看不到影子,岑梨笙才抬起头来问何叔,“何叔,司机呢,我上班要迟到了。”
何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夫人,这……”
“怎么了何叔?有什么话您直说就好。”
“先生早上交代,从今天起,所有人都不负责您的事情,司机不准接送,我跟小郑也不许管您的生活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