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提着行李跟着池渊,在经过岑梨笙的时候低声说,“夫人,您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好了,走吧。”
岑梨笙凝着池渊的背影,最后还是迈步跟了上去。
她不是傻子,池渊突然要带着她去加拿大出差,不提前通知直接让郑姨他们收拾好东西,目的性这么强,其中必定有什么内情。
至于到底是什么,她现在不清楚,这个答案也只有跟着池渊一起到了加拿大才能揭晓。
虽然池渊已经打电话帮她请过假,但岑梨笙还是亲自打了电话过去说明情况。
电话是郝瑕接的,听她说完也只是慢慢的道,“去吧,最近你手上没有文物,展览的前期筹备你也做得差不多,接下来就是展会上的事情了,你出去散散心也好。”
“谢谢郝老师。”
“去吧,希望你玩得开心。”
……
飞机上。
岑梨笙坐在靠窗的位置,池渊手里拿着笔记本坐在她身边。
他总是这样,有着处理不完的工作与事情。
不知为何,岑梨笙想到了从前某一次,池渊也是去出差。
那时他们刚刚结婚没多久,她因为换季感冒感染肺炎住院,情况还挺严重,池渊谈好的一个合作突然出了问题需要出差。
她怕耽搁池渊工作,身体还没有好就出院了,池渊刚走半天,她半夜高烧不退又住进了医院。
得知此事的池渊买不到车票,冒着大雨开了六个多小时的车回清城。
那天,在医院里看到池渊,她哭得稀里哗啦,没想到他会那么在意她。
那个时候,她相信池渊是爱她的。
从前过往不想则好,一回忆岑梨笙便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
她捂着胸口,闭上眼睛睡觉。
可飞机上暖气开得不够,怕冷的她总觉得睡不安稳,即使闭上眼睛也是紧皱着眉头。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突然有重物压着身体。
她睁开眼,身上多了一条毯子。
岑梨笙侧眸看去,池渊手再次落到鼠标上,她维持那个动作许久。
“怎么?感动了?”男人低沉的声音让她回神。
她别开视线,“一条毯子而已,我还不至于。”
池渊冷哼一声,岑梨笙铺开毯子,“苏浅月知道我跟你一起出差吗?”
“你话太多了。”
岑梨笙不在意他的吐槽,接着说,“我们夫妻一场,我还是想告诉你,池渊,女人是经不起等待的,你这样耗着苏浅月,万一哪天人家不等你了呢,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哭去。”
“你可真喜欢操心别人的事情。”
“所以啊,你还是尽快跟我离婚,这样你就可以娶你的心上人了。”
“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岑梨笙撇撇嘴,还想说什么,男人再次开口,“你不睡觉吗?既然这样,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事情。”
说完,他双手撑在她身侧,不断靠近。
岑梨笙揪着毯子,闭上眼睛,“睡,马上睡!”
池渊注视着女人紧闭的双眼,目光中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笑意。
……
飞机降落在温哥华国际机场。
下车后专车来接,直接送她们到了酒店。
到了前台,傅宜去办理入住,岑梨笙无聊的拿着手机跟沈星洛聊天。
——这池渊是不是有病啊,为啥要带你去温哥华那么远的地方。
岑梨笙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打出一行字。
——他不是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你觉得他带你去是有别的目的?
——目前只是我的猜测。
——行吧,那有什么事情你第一时间联系我。
岑梨笙聊了没几句,傅宜就回来了。
“先生,这是你跟夫人的房卡。”
池渊接过,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
岑梨笙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快步跟上池渊,“傅宜刚才说什么?”
“你没耳朵?”
岑梨笙当然有耳朵,她只是不敢相信,“傅宜的意思是,我们一个房间?”
“不然呢?”
“怎么可以呢?应该是两个房间。”
“岑梨笙。”池渊停下脚步,叫着她的名字,“你是池太太。”
“可是我们在西子湾都是两个房间。”
“那你自己去开。”
池渊说着,迈步走进电梯。
“你明明知道我现在的经济情况,我哪住得起这么贵的酒店?”
“所以,你还不进来?”
岑梨笙,“……”
……
到了房间,岑梨笙依旧怨气连连的看着池渊。
男人对她的不满视而不见,站在落地窗前跟人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
在他打电话的时间,岑梨笙已经洗了澡,拿出备用床品铺在了沙发上。
等池渊挂断电话,他已经占领了沙发的位置。
“我睡沙发。”她缓缓地说。
池渊扫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随你。”
话落,他拿了睡衣去洗澡。
岑梨笙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她已经精疲力竭,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池渊洗澡出来,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沙发上的女人成一小团。
他走近,在沙发前蹲下身子,女人呼吸均匀,早已熟睡。
他就维持着那一个动作,兴许是床太小不习惯的原因,女人一直紧皱眉头,在翻身的时候,差点掉下来!
池渊唇角勾起,无声的叹气,俯身连人带被子从沙发上抱起朝着卧室大床走去……
翌日清晨。
外面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岑梨笙从睡梦中醒来。
柔软的触感让她一愣,自己怎么到床上来了?
昨晚睡之前她明明是在沙发上的。
她四处扫视,没有见到池渊人,正疑惑时男人从洗手间里出来。
见她醒了也没说什么,当着她的面换起了衣服。
岑梨笙瞥了眼他比例完美的身材,别开眼,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我怎么到床上来了?”
“你的事情你问我?”
岑梨笙,“……”
“总不至于是我睡着了自己跑床上的吧?”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世界上有一种行为叫做……梦游。”
岑梨笙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梦游的习惯,只有一个解释,是池渊把她抱到床上的。
可男人不承认,索性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撇撇嘴,掀开被子,“行,就当我是梦游,我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