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泽墨即使杀了这样一个朝廷官员,自然也是理所当然。
而且……
京城里的那些人,若是听到长生不老,怕都是会对此书趋之若鹜。
长生不老,跟害他一个镇北王比起来,自然是长生不老更加容易。
而唐冉本身就会这文字,写来的东西自然可以以假乱真。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将褚多的笔迹也记了下来。
“到时候,我将此书分发于镇上百姓,流言自然是甚嚣尘上。”
唐冉如此说着,已经洋洋洒洒的写完了一小本,为模仿字迹,手臂都忍不住的发抖,生怕行差踏错,被人给认了出来。
封泽墨则也拿了一支笔。
“我再誊抄两本没有褚多笔迹的,以假乱真。”
唐冉失笑:“堂堂镇北王,跟我在这荒郊野岭里抄书,说出去谁信啊。”
“快写。”
“在写啦。”
唐冉边写,边忍不住的看封泽墨认真的侧脸,那笔挺的鼻梁,到那薄薄的唇,冷冽的气息都被隐藏起来,叫人挪不开眼。
更叫她的心快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赶紧摇摇头,继续低头写字。
浑然不知刚才那些小动作,早已经入了封泽墨的眼。
不出几个时辰,两个人已经轻车熟路的将书卷装订好,唐冉稍稍调整了一些细节,便将书包了起来,揣在怀中抱着。
正要去拿书的封泽墨冷脸。
“本王去将东西送到县上。”
“旧书都有痕迹的,让我抱会儿,而且这青天白日的,你怎么……”
“你在质疑本王的能力?”
“……”
我有罪,我不该怀疑堂堂镇北王,白日里就逃不脱追兵了。
他有本事,能直接杀出来。
没用的只有她安彦一个!
唐冉随意揉了一下书,将东西交给他。
封泽墨回到崂山县走一趟,知道李沐清如今还清清白白,特意找了他手下几个亲信,将书散发下去,几个亲信了然。
封泽墨问:“李沐清何在?”
“其实李军师,昨夜就已经去找附近的山寨了,只提到什么……讲和?肃清之类的。”
几个亲信掩护着封泽墨离开。
封泽墨穿梭在林中,似乎明白了李沐清的意图,一见到唐冉,便将她捞上背。
唐冉正小憩着,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男人的背上。
他现在还是个男人呢!
封泽墨怎么老搂搂抱抱的,不会真的是有龙阳之好吧!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勉强清醒过来,问了一句:“去哪儿?”
“找山寨。”
“什么?”
唐冉陡然睁大了眼睛,抓着封泽墨的脖子像是要锁喉,大喊,“你疯了!我们都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你还想剿匪!”
“若是只等着流言蜚语,未免太慢,而山匪们的威胁越来越大,县令的税款也收的太快,我们多停留一日,便有多几千人受伤。”
“可我们只有两个人!”
唐冉心里的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她随便对付几个小毛贼肯定没问题,但成堆的山匪往她跟前涌,她也只有被砍成肉酱的份儿呀!
可封泽墨还是牢牢抱着她不放手:“不是剿匪,而是和谈。”
“什么意思……”
“唯有山匪强攻崂山县,本王才有权调动周围的士兵。”封泽墨目光凛然,“如此一来,本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崂山县里里外外都肃清干净,为此……李沐清已经先我们一步而去。”
唐冉瞪大了眼睛。
她只是睡了一觉,到底都错过了些什么东西……
而封泽墨则死死看着眼前的山峰,汗水几乎模糊了眼。
这就是他和李沐清最大的区别。
他甚至会在意山匪的死活,而尽量减少伤亡。
可李沐清不同……
他不会计较这些愿意冲崂山县的山匪们,会落到被斩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