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小丫头还挺厉害。
李修满还想和这水灵的小丫头争辩一番,却被云心一记冷眼止住。
“都别闹了,各做各的事情,不许议论主子,也不许威胁!”
李修满和小檀互瞪了一眼,擦肩而过。
回到长明苑。
唐冉闭门不出,只是看着铜镜里自己发红的嘴唇,久久不能回神。
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跟她计划里的不同呢。
七日之期将至。
她无暇再去探索王府里其他隐藏的地方,只能闭门等待着七日寒发作。
七日寒发作,如置身地狱难以自拔。
这一次,更没有封泽墨的帮助。
她生生咬烂了嘴唇,埋在被褥之中强忍着疼,却一声都不肯喊出来,也不知在跟谁较劲儿。
唐冉假借身体不适,闭门三日。
等她再一次踏出长明苑的时候,还是云心特意前来告知:“王爷被皇上派去三百里外的崂山县剿匪,今晨已然出发了。”
隔着一扇门,唐冉倒茶的动作一顿。
“为何不早跟本王妃说?”
云心轻咳:“三日前,李副将本是前去告知此消息的,只是没想到……”
“不必说了。”
唐冉及时叫停,问,“杀鸡焉用牛刀,更何况王爷病情还未痊愈,皇上为何如此?可说了是何缘由?”
“皇上只说,如今军中青黄不接,一时找不到可信之人。”云心说。
真是拙劣的借口。
唐冉不由得嗤笑,她当初为了嫁过来,可是打听了不少封泽墨的消息。
封泽墨虽然被削了兵权,可不过数日,皇上便找到了诸多贤能顶替,手里怎么可能没有可信的人,只是单纯的让封泽墨去做麻烦事情而已。
“罢了,你且管好府……”
“王妃,老爷又找上门来,说非要带小少爷回家!”
小檀的声音紧跟着传来,满是惊慌。
唐冉的声音戛然而止,眼底寒意骤起。
封泽墨前脚刚走,唐玄育后脚就登门要人,还真是不把镇北王放在眼里。
只是,她不可能交人,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应付这便宜爹。
“将人打发出去,莫要叫人以为王爷一走,我们这王府便人人可欺了!”
“奴婢这就去!”
小檀高高兴兴的去赶人。
门外的云心则蹙眉:“那毕竟是王妃您的生父,如此赶客,怕是要落人口实。”
“落人口实不算什么,倒是这群王爷一走,便敢登门闹事的人,心里究竟存着些什么心思,又或者是听见了什么风声,才最要紧。”
唐冉边说,边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洋洋洒洒的日光钻进屋中,仍是照亮不了昏暗的一隅。
唐玄育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接连登门要人。
一改之前对封泽墨恭敬的模样,如今完全不把镇北王的名号放在眼里。
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比如……封泽墨命不久矣。
可他如今细细调理,御医日日前来,不可能看不出他的身体日渐好转。
那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此次崂山县之行,怕是要生事端。
云心听得这话,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王妃您的意思是……”
“风言风语做不得真,他人的杀心,却是实实在在的。”
唐冉冷冷瞥了云心一眼,“云心,你若是效忠王爷,此时便不该紧紧看着我,而是叫这满院的心腹,去为王爷打点妥当。”
这满院子的心腹,背后都不知认识多少忠心于封泽墨的人。
这些人若能跟着封泽墨,护他周全,方才上上之策。
云心犹豫片刻,终是躬身告退,去寻守一。
唐冉得了空,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好端端的,她替封泽墨料理事情做什么?
她应该想想,玄灵花如果不在王府里,她是不是应该带着弟弟,趁着这大好时间赶紧离开,还得找时间去找娘亲的尸骨,好好埋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