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好事。
比如现在。
林府的角门大开,门外停了一溜的车马,全是永安王府让人送来的酬礼。
齐青木大步迈进墨清院院门,后面跟着的一众小厮搬着的箱子如流水一般进了墨清院。
吴妈妈和一众婆子都看傻了眼。
这才几日功夫?墨清院的库房已经都满得堆不下了?
人家明明说得很清楚,上次是酬金,这次是酬礼!
这三姑娘到底是办了什么样的大事,竟然能挣出这么一大份家业?
齐青木在林墨面前深深一揖,“多谢姑娘出言相助。今日家母已大好,特来感谢姑娘。”
林墨理了理衣摆,“我正要去书院,却无法请你喝茶了。你们能痛断烂尾,挽救家族运数,倒也是勇气可嘉。”
齐青木再想想这几日李家的大案,额上冒出冷汗,“也不知李大姑奶奶是如何将大……将李枫婕的名字入了族谱的?”
外面大街小巷全是各种离奇的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
林墨默然,然后才说,“她是觉醒者,自然会些旁人所不能的术法。”
齐青木本就对这位自己老爹的前妻有所猜测,如今在林墨这里得到了证实,还是觉得有些惊讶,“她真的是……?”
林墨点头,“听闻天道山门人多有世家大族安插在里面的眼线,你们永安王府却没有,也实是稀奇。”
齐青木眼神闪烁了一下,笑笑说,“姑娘这是要去书院?本世子送你一程?”
“不敢劳世子大驾。”林墨施施然走了出去。
齐青木直起身来,也跟着要迈步出门,脚上却似乎踩到一只滑腻的东西,吓了一大跳,往旁边一蹿才看清,竟是一条青蛇。
“哎哟,这哪里来的蛇?”
从里间抱着姑娘的狐皮大氅走出来的紫莎笑了,“世子莫怪,这是姑娘前几日拾回家中养着的青青,那日我在姑娘的床上发现它时,也吓了一跳。”
齐青木呼出一口气,“姑娘家家的,养什么不好,非要养一条小蛇?”
小青蛇气呼呼:小蛇怎么了?本宝宝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它张牙舞爪,哦不,舞腰,要不是见你是来给主人送礼的,非得咬你一口,让你见识见识本宝宝的厉害。
林墨走出墨清院,往角门行去,却见林府内宅方向的月牙门内走过来几人。
“哎哟,这一大清早的,墨清院竟是门庭若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小姐私自定下婚约,这阵仗倒像是谁家公子来下聘了。”
一向刻薄的嗓音,令林墨想起好像是二房的婶婶林杨氏。
林墨懒得跟她说话,继续朝角门处走去。
后面急匆匆跟来的江姨娘赶紧补救道,“二夫人说笑了,墨儿不过是与闺中姐妹正常往来罢了。想来这些东西也是姐妹们的日常节礼,哪里就扯得上聘礼了?”
林杨氏见林墨理也不理,气得跳脚,对江姨娘说,“你看她!你这个姨娘只怕根本就不被放在她一个庶女眼里呢!你如今虽掌了中馈,她却眼看着要另开了门府呢!”
江姨娘有些失了颜面,喊住林墨,“墨儿,你来同你二婶婶说说,是不是你闺中的姐妹办的生辰,她给你送回礼来了?”
林墨转身,“不是。”
“你看看你看看,东西这样如流水一般搬进来,说不是哪个野男人送的我都不信!”林杨氏胸口起伏着。
齐青木刚与紫莎一同出了墨清院,就听到这一句,不由朝这方向望了过来。
林杨氏像是抓到了把柄,走前几步,上下打量着齐青木,“哎哟喂,还真的有个野男人!我说什么来着?!”
齐青木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懵逼,她口中的野男人,难道说的是我吗?
林墨的嘴角牵了牵,闲散地站在一旁看大戏。
江姨娘面露谨慎,走上前来问,“墨儿,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