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关系,但是,你若想二燕以后能幸福安稳地过日子,就歇了这心思,也让她……歇了这心思。”
苏云朵抬头瞧了眼怔懵的李春花,提醒道。
“可不是嘛,那蛊毒乃是南疆之地才会出现的阴毒之物,这位公子身中蛊毒不说,还满身伤痕地现身于咱们的后山之上,你且仔细想想,此事儿会简单吗?”
永顺媳妇斜了眼李春花,亦附和道。
李春花张了张嘴,还想反驳,但想起张百草的话,一时又没了言语。
她心里其实也明白,这事儿哪有自已想得那么简单,可一想到女儿有可能嫁给一个富贵公子,从此过上好日子,她又舍不得就这么放弃。
“哼,反正,他是个贵公子没错,说不定他是不小心才会中的毒。”
李春花梗着脖子,不甘地道。
“那毒从何而来?”
永顺媳妇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这李春花,咋就这般冥顽不灵。
“这、这……说不定就是在逛市集时,意外中的毒呢。”
李春花结结巴巴的道。
“呵呵……你的意外还真是意外!”
永顺媳妇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你……哼,等那公子醒过来一问便知晓了。”
李春花这才恍然忆起还可以等他醒来亲自问问他本人。
“云朵,这天也快黑了,到了下工的时辰了吧?”
李春花抬头望了眼渐暗的天色,问道。
“嗯,是到下工的时辰了。永顺嫂子,秀兰嫂子,翠萍,咱们收拾收拾,做晚饭用过之后,你们再回家吧。”
苏云朵解下围裙,看着永顺媳妇她们和声道。
顿了顿,又转向李春花:“二婶还在这吃晚饭不?”
李春花赶紧摆摆手:“啊……不、不用了,二婶今晚回家吃。”
说罢,解下围裙,草草地洗了把手便匆匆忙忙地朝门外奔去。
“她心里着急问那公子中蛊毒的事儿,恨不得马上回到家呢,又怎会留下来吃晚饭。”
周彩娘看了眼李春花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轻声叹道。
莫说她问了那公子不一定会如实相告,就算二燕真的跟了他,就如永顺媳妇她们所言:也未必会过得幸福。
况且,这大户人家的门,哪有那么容易进?
“二燕,二燕,那公子醒过来了吗?他……没有再发狂吧?”
李春花一路狂奔回家,刚进家门就朝着苏水生的屋里奔去。
“还没醒,汤药灌下去了,估计待会儿就能醒过来。”
坐在床头的苏二燕听闻声音,抬起头回道。
“哦……那,那这绳子绑结实了吗?莫得等会他醒过来发起狂来伤到了你。”
李春花又拉了拉绑在男子身上的绳子。
“结实着呢。再说大哥也在家呢,他伤不了我。”
为了防止他醒来会发狂,苏满成便用绳子将人绑在了床上,而且还特意留了苏谷生在家守着,若家中只有苏二燕和苏老婆子,他着实放心不下。
“哦,你大哥没去上工,你奶愿意?”
“愿意啊。”不仅愿意,还主动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计。
如今,苏水生在苏云朵家里的新房子处帮忙,李春花去了做肉丸子,苏二燕和苏水生又得看着这啥公子……
为了以后能当上贵公子的奶奶,苏老婆子只能咬着牙揽下了所有的家务活。
她得让他醒过来瞧见的第一眼便是苏二燕,这样,以后他才能对苏二燕更加的死心塌地。
“娘,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看着便行。”
苏二燕推了推李春花,想起苏老婆子早上跟她讲的话,又娇羞地低下了头。
“你不是说他一会得醒过来吗?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莫得你一个人在这里,他伤到了你。”
李春花眼睛看着床上的司马闲,听闻声音下意识地说道。
哎,这小伙子长得真是俊呀,比起刻韵公子和那啥司马炎,丝毫不差。
李春花真是越看越欢喜!
“娘……”
苏二燕听闻李春花要留下来,没好气地娇嗔了一声。
“咋了,娘这不是怕……好,娘这就出去。”
李春花回过头来,看见苏二燕那娇羞的模样,瞬间明白过来。怪不得,谷生没有待在这里……
“有啥事记得喊娘,娘就在门口待着啊。”
李春花走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说了一声。
“嗯。”苏二燕羞的头快要埋到胸口了,低低地应了声。
“嘶~”
李春花刚走出门外,床上的司马炎便悠悠转醒。
他感觉头痛得快要爆炸,便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却发觉被绳子绑住了。
他猛地一惊,立即激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啊~快放开我,我父王知道会杀了你的,杀了你的,贱人,啊~”
一旁的苏二燕吓得脸都白了。想不到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发起狂来了,她白坐一下午了……
“二燕,小妹,你咋样?他有没有伤到你。”
门外的李春花和苏谷生,听闻声音立马闯了进来。
“没、没,他没有伤到我。”
苏二燕苍白着脸,摇摇头,结结巴巴地道。
“公子,公子,你冷静点,我们是救你的人,不是伤害你的人!”
苏谷生此时正站在床前,俯着身子摁着床上的司马闲。
闻言,司马闲转过头来看着苏谷生,渐渐平静下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之中还残留着惊恐之色。
“公子,公子?”
苏水生试探着喊了两声。
“嗯。”司马闲闻言低低地应了声。
听得应声,苏水生这才慢慢地松开了双手。
“公子,你受伤又中毒了,是我家二燕将你救回家的。”
李春花见司马闲平静下来了,急忙拉着苏二燕站到他的床前,急切地说道。
闻言,司马闲将目光移向苏二燕:“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低低的嗓音传来,仿若一道电流直击苏二燕的心脏,她的脸上瞬间泛起两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