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不相信我讲的话吗,跑那么快干啥。”
铁牛娘气不过,冲着李春花的背影嚷道。
“有旺婶子,李春花都走了,你咋还站在这里?”
永顺媳妇看了眼李春花走远的背影,又瞧了眼还站在原地的铁牛娘,说道。
“你们……就没有啥想要问我的?”
铁牛娘看着神情平静,只专注着手中的动作的几人,不可思议地问道。
“呵呵……没有。”
永顺媳妇在心里翻了白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八卦吗。
“不可能。你们就一点都不好奇?”
“不好奇!”
“这……彩娘,云朵丫头,你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铁牛娘看了一眼只顾低头做事的永顺媳妇几人,又瞧向苏云朵和周彩娘问道。
“我们也不好奇!有旺嫂子,你若好奇就赶紧去,莫得去迟了,啥也看不着。”
苏云朵揉着手中的面团,头也不抬地道。
闻言,铁牛娘脚一跳:对啊,她得赶紧过去瞧瞧才行,方才只顾着跑过来找李春花,都没瞧上几眼。
“那我走了,有啥我再过来跟你们讲。”
铁牛娘说罢,转过身,风一般向门外“刮”出去,那模样就像赶着去捡金子般。
两刻钟后,又风风火火地狂奔进来:“云朵,彩娘,不好了,不好、了!”
闻言,苏云朵无奈地抬起头:“有旺婶子,又出啥事了?”
“快,快跟我走,你家佑安出事了。”
铁牛娘左手拉起苏云朵,右手拉起周彩娘,就要往门外走。
“有旺婶子,有话好好说,什么我家佑安出事了,你不是去李春花家看热闹去了嘛。”
苏云朵甩开铁牛娘的手道。
“是呀,所以我才能过来找你们啊。”
苏云朵:“……”
“不是,你先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苏二燕不是救了个男人回家吗,那男人浑身是血,她便去张家村找张百草过来给他看病,可张百草不在家,你家佑安便跟着过来了。”
铁牛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快速地说道。
闻言,苏云朵秀眉一皱,佑安才两岁多,怎么会单独出诊?
周彩娘亦是一脸不可置信:“有旺婶子,你莫不是听错看错了?佑安他才两岁多,他咋会单独给人看病。”
“哎呀,我没有听错看错,你们快跟我来吧,去晚了还不知道会出啥乱子呢。”
铁牛娘急切的道。
闻言,苏云朵与周彩娘对视一眼:“娘,我们过去看看。”
“嗯,我们快去。”
周彩娘见铁牛娘那模样,不像说假,她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佑安还那么小,若真是有点啥事,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永顺嫂子,你们先忙着,我们去去就回。”
苏云朵转过头匆匆地跟永顺媳妇三人交代了一句,便和周彩娘心急火燎地跟着铁牛娘朝门外飞奔而去……
苏家老房子。
苏谷生的屋子里,一名男子被苏谷生,苏满成,还有村里几个强壮的汉子强摁在床上。
只见那男子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双眼通红,布满血丝,眼珠子瞪得极大,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狂乱与痛苦,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吼声……
他的身体不停地剧烈挣扎着,活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苏二燕、李春花和苏老婆子,还有村长苏永强,老族长几人惊恐地站在床前,几个妇女更是吓得快要瘫坐在地……
而苏佑安则是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床上发狂的男子,他每天跟着师傅出诊,从没见过这样病症。
“佑安,你有没有事?”
周彩娘走进来,一把抱起地上的苏佑安,担忧地问道。
苏佑安回过神来,摇摇头:“娘,我没事。”
“滴滴滴,警报警报!屋内有蛊毒,主人请小心,主人请小心!”
苏云朵刚踏进屋子里,脑海里便响起一道声音,苏云朵一怔,下意识看向床上挣扎的男子。
这套系统的测毒能力,她绝对相信,这是他们学院找了十几个世界顶尖高手研制出来的探知、测毒系统。专门用来探知和测试新品种的。
“二叔,先把他敲晕。”
苏云朵急切而凝重地道。
“啊……哦好!”
苏满成闻言,抬起手用力地敲向他的后颈部。男子这才停止挣扎,“咚”的一声跌在床上。
苏满成和村里的几名汉子抬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你……你个死丫头,我让你去割猪草,你咋整回来这么一个疯癫的人。”
李春花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伸手拧了把一旁狼狈的苏二燕,生气地道。
“我、我咋知道他会有这癫狂病的。”
苏二燕低着头,小声地道。
她也很后悔,早知道他有这病就不把他救回家了,听说这癫狂病是治不好的。
早上,她刚去到后山上,便见这男子满身是血,跌跌撞撞地朝她奔来。
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想要转身往山下奔去,但想起苏云朵救的司马炎,她又站住了脚,壮起胆子看向男子……
这一看,她真是又惊又喜,这男子虽不及司马炎英俊,气宇轩昂,但也生得比村里的男子都要好看。于是,她便把他救回了家……
“我看他这不像癫狂病,他这模样,倒像是……中邪了。”
老族长抚着白胡子,沉吟了片刻道。
“啥,中邪?”
闻言,苏二燕一喜,只要不是癫狂病就好。
“族长……娘,奶奶,那咱们赶紧去找人过来给他驱邪啊。”
苏二燕急切地道。
“我看着倒像是中毒了,不如……还是先请张百草大夫过来瞧瞧,若是诊过脉后没中毒再去找人驱邪。”
苏云朵缓缓地开口,她虽然恼苏二燕和苏老婆子她们,但是人命关天,她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