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尧送宋芝回来的路上,一段路出了交通事故,堵塞耽误了点时间。
他把宋芝送到沈默家小区楼下,还把自已的伞借给了她。
宋芝脸上挂着甜甜地礼貌微笑,隔着车门和郑新尧挥手道别:“再见,有时间请你吃饭,快把窗子关上吧,进雨了。”
郑新尧说了句再见,升起车窗一脚油门走了。
撑着雨伞,宋芝跺了两下脚,垂头看着四射渐起的水花,挺好玩的,解压。
边往回走边踩着积水,把鞋子裤腿全部打湿,她只觉得痛快。
就在她即将要进小区的时候,胳膊突然被人一拽,雨伞倾落到积水中。
霍祯昀强有力的手掌钳制住宋芝薄削肩头,滂沱大雨字头顶冲刷着两人,瞬间淋了个透心凉。
“宋芝还没离婚呢,就迫不及待带着男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吗?”
宋芝一头懵仰头想看他的脸,雨水拍打的她睁不开眼,又低头抬手抹了把脸。
她不想淋雨,大声吼他:“神经病吧,我来月经了。”
霍祯昀眼底明显有一闪而逝的失落,随后扛起宋芝穿过马路,把她塞进车里。
路过的司机顶着大雨开窗竖中指骂他是傻逼!
升起挡板的车内。
霍祯昀发神经似的,把宋芝身上的湿衣服全都扯烂。
一条条的,成了破布条。
而后暴躁的拿毯子自上而下擦她身上的水。
宋芝似是案板上被开膛破肚的鱼,任霍祯昀宰割,不得反抗。
爱干净的老男人,也不嫌她浑身脏的彻底,竟然也能把她塞车里。
擦完后,霍祯昀将宋芝裹紧毯子放在座位上,跟霍祯昀一对比,她窝在座椅里就像个小手办似的。
“说吧,你是不是刻意带郑新尧来我面前得瑟的?”
宋芝遍体生寒,冷的哆嗦,真想骂他脑子有病。
嘴唇动了动却说:“你的脑子是面团捏的吗?不会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滥情吧?”
霍祯昀冷笑两声,“你不就是想告诉我,已经有人接盘了么?没了我,还有郑新尧。”
宋芝打了个喷嚏,翻霍祯昀白眼。
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子道:“对啊,你气死了没有?”
看了他和萧喜喜出双入对这么多年。
她当时心里的滋味,他也该尝尝。
不过转念一想,宋芝觉得自已想多了,霍祯昀又不爱她,只是为了面子和占有欲朝她发火罢了。
车内气压极低,霍祯昀像个黑紫的茄子,身子前倾手臂搭在膝盖上方一点,摆着臭脸,身上的西装还在往座椅上淌水。
他沉默了一路,好似那张淬了毒的嘴,真的死了一般,未曾再说她一句不是。
直到下车,女佣在庭院门口拿着毯子等着。
宋芝一下车就被女佣包裹上更大的毯子上楼洗热水澡,她一点风都没吹到。
说来也奇怪,霍祯昀在家里冲完澡,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女佣端着一碗红糖姜茶到卧室,“少夫人喝点红糖姜茶暖暖身子。”
宋芝躲在被子里,折腾了一天,大姨妈头一天,她有点精疲力尽。
“放床头,等会儿喝。”
女佣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放下东西,退出卧室还贴心地关上门。
脑袋挨着枕头,宋芝却睡不着,思维不断散发。
蹭的一下坐起来,宋芝趿拉上拖鞋带着手机直奔衣帽间。
方才还因为霍祯昀一番神经操作郁结的心情,全被突然记起来的事情带来的喜悦取代。
现在衣帽间里,琳琅满目的奢侈品全都属于她了。
霍祯昀的物品除外。
宋芝好耐心地拉开所有玻璃橱柜,指尖拂过橱柜里她还没上过身,漂亮奢华的连衣裙。
嘴角肌肉不受控地弯起来,把这些卖了应该能换不少钱。
走到大型珠宝柜前,打开擦的一尘不染的玻璃,那些红的、黄的、粉的……钻石和黄金,耀眼又夺目,到了宋芝眼里全都幻化成毛爷爷向她招手的模样。
她举着手机,把衣帽间每个角落属于她的物品全都拍照,发给了沈默。
没出两分钟,那边的沈默就炸毛了。
沈默:[哇靠哇靠,那不是爱马仕玫瑰金凯莉!!!二线城市都够买几套房了。]
她翻着图片觉得看得不过瘾,直接给宋芝拨了视频电话过去。
一接通,摄像头正对着一个不灵不灵心形手袋,沈默‘哇’地一声,吓得宋芝手机差点脱手扔地下。
“我滴老天奶,这,这,这个,不是那什么特有名的,Mouawad一千零一夜吗?”
“多少夜,能换钱吗?”宋芝知道这个牌子,也知道这个包价值多少,故意逗沈默。
“哈!”沈默好想翻白眼,口吐白沫,“两千多个,接近三千个,短时间内出手怕是有点难喔。”
“这么贵的东西,你挂网上,立马就会在圈子里传开,霍祯昀肯定很快就知道。”沈默实话实说。
三五百万的东西挂二手平台交易还行,数目不大,也不惹眼。
沈默提议道:“我们可以先捡着便宜的卖,例如那些小裙裙,小首饰!我列表里有些爱慕虚荣的学生妹,我帮你出一些小件,大件我可以找找我朋友帮忙,实在卖不出去的再去挂平台,平台抽佣金太黑了。”
宋芝转换摄像头对准自已的脸,她手机拿的板正,画面里人也规规矩矩的。
“那就麻烦沈小姐了,交易完成,给你一成辛苦费。”
沈默爽利地比了个ok,“你把细节拍好,一起发我,后续交给我!”
在会所包间里喝的醉生梦死的霍祯昀还不知道,家里的小妻子正咔咔拍照打算把衣帽间打包出售。
包厢里,珠市三恶霸胡逸盛,韩魃,程少聿,目光齐刷刷地盯着老恶霸霍祯昀。
“昀哥,有话好好说呗,你不是向来养生,怎么现在又放肆起来了。”
韩魃这人长得五大三粗,说话也不过脑子,看不出来眉眼高低,空有一身腱子肉。
程少聿咬着烟靠着沙发背,一头红毛在昏暗灯光下也十分惹眼,“你懂个der,这是情圣的自我蹉跎。”
“你昀哥的小媳妇都不要他了,他还养个jb生。
从前怕人家嫌他老,垃圾食品不吃,刺身生肉也不吃怕寄生虫钻他器官里得病。
现在不用怕了,人家不要他了,该吃吃该喝喝,爽死了。
也不用担心,他会死人家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