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月落,不知更迭几许,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开启。
医生沉重的下了结论:钟母虽已脱离生命危险,但因头部遭受撞击,何时能醒来却成了未知数,或许将永远沉睡于植物人的状态。
钟父闻言,身形一晃,险些向后栽倒。
“爸!”钟安宁惊呼出声。
所幸钟父只是因过度的忧虑与心急导致的短暂晕厥,很快便苏醒了过来。
“爸,阿宁,你们要相信,我一定会为妈寻遍全球最优秀的医生来治疗。”许绎宸在一旁劝慰,“或许,妈也能像我之前那样,奇迹般地迅速醒来。”
“没错,没错!你能创造奇迹,我妈也一定能!”钟安宁激动的附和着。
钟母入院,公司的运营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钟安宁肩上。
起初公司运营还算一切正常,但随着钟母长期未醒的消息传开,原本平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一股暗流涌动。
各部门之间,原本就存在的微妙竞争此刻变得尤为明显。
某一次公司会议上
财务部首先发难,他们以资金紧张为由,提出了一系列苛刻的成本控制措施。
矛头直指钟安宁力推的几个创新项目,试图削弱她的影响力。
市场部也不甘示弱,他们强调在当前市场环境下,削减开支无异于自断臂膀,反而应该加大营销力度,抢占市场份额。
以钟馨蕊为首的销售部则趁机浑水摸鱼。
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私下串联,试图在即将到来的高层会议上提出重新选举董事长的议案,意图借此机会夺取公司的实际控制权。
一切都开始乱了起来。
钟安宁坐在她的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窗,可以清晰地看到楼下员工们忙碌而又不安的身影。
但她深知,这场内斗不仅关乎她个人的权力与地位,更关系到公司的未来与每一个员工的命运。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她明白,自已必须站出来尽快平息这场风波,守护住母亲的心血和公司的未来。
只是这一切来的太快了,钟馨蕊又步步紧逼,钟安宁公司和医院之间两头跑,尽管她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还是被弄得焦头烂额。
她身形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许绎宸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他想帮助钟安宁,但是钟安宁不愿自家公司再跟他多做牵扯。
钟安宁原话是这样说的:“这只是一点小问题,我自已可以解决。”
许绎宸只能在生活上尽量照顾钟安宁,给她送饭接她下班,然后照顾好医院的钟母。
让钟安宁没有后顾之忧。
...
钟母入院带来的风波持续了大半个月,公司才渐渐恢复正常。
钟安宁刚松了一口气,可是又迎来了一个更大噩耗。
听到李妈传来的消息,钟安宁惊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爸被带走调查了?怎么回事?”
李妈只是一个家庭保姆,她也不知道更多。
钟父被隔离审查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让钟安宁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只是她深知自已此时不能慌乱。
钟安宁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驱车赶往相关部门了解父亲的情况。
原来,有人实名举报她父亲在任职期间与某位领导有金钱交易。
钟安宁不信她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钟父在隔离审查期间钟安宁见不到人,没法了解更多的情况。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钟安宁知道自已必须保持冷静。不然公司又会陷入新一波的危机。
然而,钟父的事情还是影响到了公司,随着公司被有关部门调查。
钟安宁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在很多年前,钟母送给过某领导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
百分之十可不是个小数目,钟安宁母亲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也才持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钟安宁自已也才有百分之三。
钟安宁不明白她妈为什么会给那个领导这么多股份,但是她妈昏迷,父亲被审查,她就是想问也没办法。
只不过她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钟母做的这件事就连她都不知道,而且这种事肯定也是悄悄进行的,又怎么会被人举报。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还有更多的事去做,因为公司起了震荡。
公司被调查的消息不胫而走,股东们开始担忧起投资的安全性。
在又一次紧急股东大会上,一些股东提出了撤资的意向。
“钟总,我们理解你现在的处境,但公司不能承受这样的风险。”
“我们必须为股东的利益着想,撤资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
钟安宁坐在椅子上,平静的看着这些人,任他们争吵。
直到他们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钟安宁才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们。
讽刺道:“这就是你们面对困难时的态度吗?遇到一点风浪就想着退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作为公司的股东,你们难道不应该与公司同舟共济,共同面对挑战吗?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想着保全自已的利益。”
她眼神锐利的看向坐着的几人:“李叔,陈叔,你们都是跟着我妈一起打天下的老人,你们现在也要撤资吗?”
被钟安宁点名的几人没有吱声羞愧的低下了头。
但是也有人反驳道:“小钟总,你不能这样指责我们。
我们作为股东,有权对公司的经营状况做出自已的判断。
如果公司无法保障我们的投资安全,我们选择撤资也是理所当然的。”
话落又一位穿着得体打扮优雅的女性站了出来“是呀,小钟总,我们理解你的立场和决心。
但在这个不确定的时刻,你也要理解我们呀,我们必须为自已的利益着想。
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个人情感和承诺上。”
随着这两位股东的发言,会议室内的辩论逐渐升温。
其他股东也纷纷加入了讨论,他们或支持或反对,提出各自的见解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