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园，园园？”
“嗯……”
钟绮园迷迷糊糊抱着头缩进被窝里：
“头晕……”
钟文淑十一点到的家里，一看冰箱消耗，垃圾桶垃圾，就知道她没吃早饭。
但园园一向是个乖孩子，不会不吃饭的，钟文淑也顾不得尊不尊重女儿隐私了。
一进来女儿房间。
吼。
客厅增加的那点东西算什么，她房间才挤呢，明面上没摆什么。
她虽然好奇她怎么还藏起来，但这会儿焦急占更多。
一看，脸蛋红扑扑的。
一摸，好烫。
家里常备着能应急的药箱，测测体温还好，是她平时体温就不低才烫得吓人，只是低烧。
开车到医院找熟悉她病情的医生挂号，检查，没给她打针，开了几副药叮嘱几句，叫她好好休息，别熬夜，实在不行熬夜了，也得吃点东西啊！
钟绮园喝完苦不拉叽的药，嘴里含着颗糖，愣愣地被妈妈按在床上，慢吞吞地反应过来：
“是哦……”
昨天下播之后，本来是要吃点东西再睡的，瓜看着看着就忘记了，她也没感觉到饿。
她很少感到饿，平时吃饭规律，到点就吃了。
今天是不能播了。
钟绮园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告诉大家不播的原因。
有点怕被骂……
明明十一点就被催下播了。
要不，瞒着吧……
钟绮园跟大家说的请假理由是，妈妈在家。
这也没撒谎。
即使真要播，她找个借口出去播就是了。
早睡姐姐应该还在睡觉。
鲨手（梁灼）：“果然不能喂太饱，吃饱了就犯懒了。”
她昨天都没打PK，互动游戏很多，不用刷钱也表演才艺，闲聊也占很长时间。
这都收了两千多万小鱼干，换算下来二百个。
榜前十都给了全套中秋限定礼物。
时灵天使660万、雨330万、早睡290万、鲨手260万、xs200万、游仙166万、心情不好都怪你130万、帅到跟跟踪100万、没事儿88万、小土豆66万……
抛开榜十，还有五百多万小鱼干。
她给出去的抽奖礼物的价值，光是抛开榜十的就给挣了回来。
真就礼轻情意重。
雨：“早上没吃饭吗？有没有不舒服？”
“吃了，忘记拍了。”
钟绮园脑子有点转不太动，发完感觉哪里不太对。
但雨没说什么了，她也就继续回别人。
天使哥（陈瑞）：“等你。”
天使哥（陈瑞）：“猫猫乖巧.jpg”
xs：“刚醒。”
xs：“1111”
游仙回的简单，只有一个好。
一溜下去，市民、心情、俗人、大大……这些回完。
轮到昨天新加的帅到被跟踪和小土豆。
哪怕是生病中，她也蛮有耐心，并且乐在其中的。
下午再睡了一觉，钟绮园感觉身体好多了。
晚饭上，妈妈的审问来得猝不及防：
“园园，老实交代。你买了那么多东西还藏起来，还给我买了几身衣服，我去看了你接画稿的账号，都在嚷嚷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接画稿挣的钱，那钱是怎么来的？”
钟绮园饭都不会嚼了。
钟文淑认真地看着她：
“是不是关允承给你钱了？”
关允城是渣爸。
钟绮园立刻摇头：
“没有。没有过联系。”
关允城和天使哥那同样出轨的爸不一样，他生育能力好端端着呢，二婚的妻子和他的情人都给他生儿育女了。
钟文淑松了口气：
“既然不是收了关允城给的钱，有什么是不能跟妈妈说的？”
钟绮园算了算目前，十二天（包含请假）收到的总小鱼干，已经两亿一千万。
与平台分，公会抽一部分并帮忙交税，能拿到百分之三十九，比起别的公会，还高了几个点。
算上请假的天数，十二天能到手四百多万。
钟绮园也不想瞒了，顺势就交代了直播的事。
“直播？”
果不其然，钟文淑拧起眉头：
“直播环境乌烟瘴气的，看直播的能有几个正经人……”
钟绮园把平台和账号都告诉她，以及这些天的流水，直播的大致内容：
“……直播间哥哥姐姐都挺好的，PK时遇到一些有些为难的惩罚，他们就不会让我输。妈妈，我挺喜欢直播的。能轻松赚到钱，能和很多人聊天，不管直播时还是之后的维系，都让我不孤单了。”
不孤单是比高收入更大的杀器。
钟文淑不可能没感受到她最近的变化，沉默着看完她流水，知道有个八卦区后，挨个儿的搜榜单上的名字。
“……”
有点慌。
我的妈妈为什么能这么狠！
钟文淑打发女儿吃自已的，她快速地扫过，捕捉到重点信息。
首先是直播间几个姐姐。
早睡看的杂，看男菩萨，但是对园园温柔宠溺，真就一个知心大姐姐。
游仙是不知名大佬小号，话风沉稳，行事大气。
xs，外号奇奇怪怪的，小妈，小爹……哦，园园开头叫的啊……
园园也真是……
这个xs挺暴躁的，爱怼人，让钟文淑幻视了很多富二代小孩儿，不说黄色话，没什么坏心眼，还不错吧。
天使？不信。表现来看风度翩翩，是很天使的大哥了。
雨，刷钱且爱看园园吃饭——这个好。
也有一些说话略不好的，比如这个鲨手，没事儿，心情不好都怪你，还有大大烂俗人什么的……
要不是雨珠玉在前，这其实也很好了。
……
钟文淑搜了榜前十，确认了是真的很不错，简直梦幻开局。
钟文淑松了口气。
女儿吃好饭了，乖乖的紧张地看着她。
钟文淑努力板着脸问：
“公会这种东西很多坑，你签之前找律师看了没？”
钟绮园道：
“妈妈，明月公会的法人和宜理是一个人。”
钟文淑不知道明月，但熟悉宜理。
她所在的公司和宜理有很多合作，她当初还夸过宜理这个新起的公司很有人情味，并且特立独行，褒义的，指宜理拒绝酒桌文化、女色拢财。
钟文淑是那个时代难得的大学生，大学期间去听了不少法学专业的课，钟绮园耳濡目染，一般的坑都能避开。
再加上做过功课，明月是一股清流，宜理也是，钟绮园愿意相信一下。
再不济，一年的合约期不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