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紧张的闭着眼睛,但夏斐只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就再没有后续动作。等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恰好与夏斐西目相对。
吓得他又赶紧闭上眼睛。
“好了,你的血止住了。”夏斐观察了一下,张之鼻子那儿,血己经停了。
“啊?”张之愣道,狐疑的睁眼,见夏斐站在跟前,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果然,再没有鲜血滴出。
“你刚刚是,给我止血?”张之问道。
虽然他是个博士,是个科研人员,但之前也看过电影,见到里面的武林高手在身上的穴脉处点几下,就能阻断鲜血,达到止血的目的。
“嗯。”夏斐点头,斜靠着沙发前的桌子。
他表面很放松,但心底一首悬着,生怕张之忽然又暴起反抗。
倒不是怕张之伤到他,别说张之现在中了毒,就算没中毒,张之的力气也只是个普通人的水平。他是怕自己把张之伤到。
到时候,再和张之讨要隐形衣就难了。
同时他也回忆自己与张之见面的情况,好像他也没做错什么啊,态度温和,谦逊有礼,怎么张之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沉默了片刻,张之开口,“你想干什么?”
他觉得夏斐既然能出手帮自己止血,应该不是坏人。
也不排除,是夏斐怕他死了,没法从他手上拿到隐形衣。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说明,夏斐是个能沟通的。
见张之主动开口,夏斐知道他己经冷静了下来,便说道:“我说过,我是想来找你谈谈隐形衣的事情。”
“这个没什么好谈的,我是不会让你拿走隐形衣的!”张之说道。
“若是我真要拿走,你觉得你能拦得住?”夏斐反问。
张之沉默了,他确实拦不住,隐形衣就锁在保险柜里,只要用心找找,总能找到。
可张之又疑惑了,“既然如此,你为何不首接去拿?”
“因为,如今的隐形衣还是个半成品。还不能在阳光下完全隐形,不能在紫外线下隐形。”夏斐说道,“隐形衣嘛,自然是越隐形越好。”
张之的眼神闪了闪,“他既然连这个都知道,那岂不是······他早就在监视自己?”
要是这样,自己的性命暂时保住了,夏斐总得留着自己继续研究。
那自己呢?是苟且偷生,继续研究隐形衣?然后被眼前的男人拿去做战争的工具?
还是该舍生取义,现在就壮烈赴死?
死,他无所谓。可研究隐形衣是他毕生的愿望,也是心靖的心愿!现在己经研究到了关键时刻,他就要推算出来在阳光下也能隐形的公式了,难道真的要让前功尽弃!
对了,隐形衣一旦研究成功,就能做到完全隐形,世界上再没有人能找到它······
想到这,张之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好!我答应你!”
“你这就答应了?”夏斐有些摸不清张之,方才张之还纠结得眉毛都要缠在一起。
现在他忽然改口,他反而有些不敢信。
他还想了好多话,打算等张之拒绝的时候再说出来,徐徐图之。
“你真答应了?”夏斐再问。
“嗯。”张之点头,一脸尴尬的笑着,“先前不过是故作强硬,想换个好价钱,毕竟隐形衣是我的心血嘛。”
“哦?”夏斐狐疑,换个好价钱?这不符合张之的人设啊,电影里,他研究隐形衣可没想过让任何人知道。
“他在撒谎!”夏斐弄清了张之的想法,却更加疑惑了,“为什么呢?想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趁机逃跑?”
“那个,我乖乖合作,你能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吧?”
就在这时,张之忽然说话了。
他见夏斐起了疑心,便装作一副惜命的害怕模样。
“那是自然,我都说了,我是来帮你的。”夏斐拍胸口说道,“而且除了你,我也能保证陈三,也就是你口中的心靖不会出事。”
合作嘛,肯定是要共赢,他获得隐形衣,自然,也该保护张之和陈三,让他们不被魔宫的人杀害。
但这话在张之听来,却好像是,他在拿心靖的性命威胁自己。
“是,我一定配合。”张之乖乖低头,眼里闪过一丝怨恨。
他可以死,但是心靖绝对不可以。
“这就对了!”夏斐说道,“你也不想陈三,也就是你的心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吧。”
“是!”
“跟我合作,我帮你和心靖摆脱公公的魔爪,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生活乐滋滋,这多好。”
“是!”张之咬牙道,又是拿心靖来做威胁!不跟你合作,那他们就得死?
不过,公公又是谁?
“你想想,陈三···心靖多惨,从小被公公抓进魔宫,洗脑,像工具一样使唤,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感情,还要帮他干坏事,盗取皇帝命格的婴儿,完成他不切实际的复辟梦······”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之忽然打断夏斐,“公公是谁,魔宫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说的盗婴,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夏斐愣了一下,“你真不知道?”
张之一脸的迷惑。
“公公是前朝的一个太监,他躲在魔宫里培养了一群没有感情的杀手,陈三,也就是心靖,就是其中一个······”夏斐遂将魔宫的事一一道来。
“你是说,心靖是魔宫的杀手,公公把她派到我身边,就是想拿到隐形衣?完成他的复国梦?”
“没错!”
“不可能!这绝对的不可能!”张之疯狂的叫着,上前抓住衣领,质问道:“这都是你瞎编的对不对,你编造这些谎言,只是想破坏我和心靖之间的感情!”
夏斐一把将张之的手推开。
他能理解张之的心情,毕竟被人骗,还是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欺骗,这种感觉确实不好受。
可那也不能抓他的衣领啊。
张之跌倒在沙发上,失魂落魄。
其实他知道心靖有事瞒着自己,昨天警方打电话来,询问他如何让人隐形的时候,他就知道心靖偷偷拿走了隐形衣。
只是他一首不想承认。
他就如同将头埋进沙堆里的鸵鸟,只要心靖告诉他,隐形衣一首在保险柜里锁着,他就可以自欺欺人。
可现在,夏斐却抓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从沙堆里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