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上最近总做一个梦,梦里他喊一个女孩:宝宝。可每次都看不清她的长相,然每次喊的时候总有一种悸动,醒来以后又有点怅然若失。
那个女孩是谁,春上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和自己走的近的女子感觉都不像,突然他想起了一副画,画里那个像自己又不像自己的人。可是自己和陈九华的交往就这么浅浅的几次,怎么会呢?!
晚上又梦到那个女孩,他飞奔过去抱住了她,嘴里喊着手轻轻的揉捏着,女孩的身体越来越柔软,两人缠到了一起。
急促的呼吸声,春上吻着她的耳朵,吻上她的唇,看清了——陈九华,春上醒了。
晓问:“春上,怎么啦?做噩梦了?”
春上心虚的:“没事,睡吧。”
“怎么真会是她?”春上一夜无眠,想着梦中的那种亲昵到不分你我的感觉,是他和晓之间没有的。
第二天他给海霞打电话:“后天休息好久没聚了一起吃个饭 ,还有你那闺蜜一起呗。”
海霞以为春上叫了很多人,就用手机拨了九华的号打了过去,说:“后天和我出去吃个饭,把时间留出来哈!”
那天海霞和九华到了夜华餐厅给春上打电话问:“哪个房间?”
春上说:“207,我己经到了。”
两人上了楼,进了包间,房间不大,海霞问:“就我们几个吗?”
春上说:“对呀,怎么人少了就不给老哥面子了。”
“哦,没这个意思。”海霞心说搞什么鬼。
春上一边和海霞说着话一边和九华打着招呼:“陈老师好!”两人握手的那一刻春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里的缘故,心颤了一下看九华的时候稍微带了丝朦胧,九华的心好像片刻的停顿:他知道了什么?
三人各怀心事的坐了下来 ,点上菜吃着,气氛慢慢活跃起来,尤其有海霞这个“人来疯”在 。
饭吃到一半,海霞手机响了是幼儿园打来的说星画和一个小男孩打架,于是请双方家长过去。
九华问:“孩子没事吧,我陪你一起过去。”
海霞说:“小孩子之间不会有什么事,幼儿园老师怕担责才把家长都请去的。
“你们吃着,一会儿春上你送九华回去。九华放心吧,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走了哈。”海霞说着起身拿包出去了。
春上和九华两人有点尴尬。
“陈老师坐,这个菜是这个店的招牌菜,你尝尝。”春上用公筷夹到九华碗里。
“谢谢,我自己来。”春上夹菜的动作让九华恍惚了一下,声音虽稍带异样很快缓过来了。
春上是个敏感的人,他抓到了那丝异样。可他也不知如何问起,总不能说我在梦中看见我俩谈恋爱。
所以他调整了一下边吃边聊起各自的工作,当少了那份刻意的疏离收起各自那份惴惴不安的小心思 时,两人相处说话是比较舒服的,聊的也比较畅快。
吃完饭,春上送九华回去。上车的时候九华坐到了后面,春上内心说不出来的失落。
到了九华家,春上很自然的下车给九华开车门,这种熟悉的感觉向两人袭来。
“九华”月木央的声音将两人那种感觉疏散开来。
“姆妈,这是春上,海霞的朋友,海霞有事先走了让春上送我回来的。”九华向月木央介绍说。
“阿姨好!”春上有礼貌的说“那我先回去了。”
“到门口了,进去坐坐吧。”月木央客套的说。
“不了,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了哈。”春上说“再见!”
春上走了,月木央悄声问九华:“这是谁?”
“姆妈,真是海霞的朋友。”九华解释说。
“别以为姆妈不知道 ,你的画室里有为他画的画。”月木央语重心长的劝说道“新年待你多好,我看这么多年你俩的感情也是真的好,可别不知足。”
“姆妈,画那画时我和他还不认识,在公园里偶遇他们两口子约会就画了下来,真的没什么。”九华解释道。
“那就好,姆妈提醒你也是为你们好!现在年轻人动不动说几年之痒,我觉得只是为自己生出的花花心思找个台阶,婚姻和恋爱是不一样的,在恋爱了里会放大美好,而婚姻里全是细枝末节鸡毛蒜皮的堆砌,需要慢慢磨合、修葺、整理、维护,生活经过打磨才是风景才经得起风吹雨淋。”月木央说。
“姆妈,你快成生活里的思想家了。”九华揽着月木央的腰说着。
九华听了月木央的话走进画室,找到那幅好几年没打开过的画,看着看着泪流满面 ,那是她回不去的过往,无法言说的痛。
“扔”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