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怔在原地，唇上的温热令他几乎忘了呼吸。
可就在那短暂的沉溺之后，他还是抬手，轻轻将林汐推开。
“林汐——别这样。”
林汐不语，眼神倔强，带着一丝压抑的哭意，再次扑上来，含着泪意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带着酒精的灼热和委屈的咸涩，像是一场近乎哀求的执念。
沈辞皱眉，又一次将她推开，语气中多了几分严肃与隐忍：“你喝醉了，别冲动。”
“我没有醉！”林汐睁大眼，眼里全是倔强，“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话音刚落，再度吻了上来，这次的吻更加用力，几乎不容他躲避。指尖轻颤地解着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两颗……她的动作很慢，却带着决绝。
沈辞伸手想要制止，手却被林汐反手握住，力气不大，却倔得像个执着到底的孩子。
“我不想再忍了。”她声音低哑，像是哭过很久的样子，“你可以接受柳如烟，也可以接受我姐……那我呢？我到底差在哪？沈辞，我不是发酒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缓缓逼向床沿，沈辞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最终还是被她压倒在床垫上。
“林汐，别闹。”他的声音己经紧绷到了极致。
“我没有闹，我只是……想靠近你一点而己。”
她轻轻伏在他胸口，指尖划过他侧脸，像是在确认他真实存在于自己面前。那触感颤抖，却温柔得让人心软。
“哪怕只有一晚，哪怕你明天就把这一切忘了，我都不在乎。”
话落，她再次吻下去，带着几近崩溃的情绪，仿佛倾注了所有压抑和绝望。
沈辞僵硬地撑着床，肩膀紧绷，眼神闪烁。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终究还是止住了她的动作。
“我们……不能这样。”
他低声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强忍着身体的反应。
林汐的手指僵在他胸前，缓缓停了下来。片刻后，她低下头，泪水悄然滑落。
“哈哈……也是。”她哽咽着笑了两声，眼泪一颗颗落在他胸口，“我就知道，我哪里都比不上她们。”
“我姐那么好看，身材又那么好，是你孩子的妈妈……而我呢？我什么都不是。”
她哭得低声呜咽，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崩塌的孩子，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仿佛只剩这一点可以依靠。
沈辞看着她泪流满面，心口像被什么紧紧勒住。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语气低柔：“你很好，真的很好，一点也不比你姐差。”
林汐抬起头，眼睛红得像被火灼过般，“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拒绝我？”
沈辞喉结轻轻动了动，眼神避开她灼热的目光，“因为……”
“别和我说是因为我姐。”林汐打断他，声音颤抖却固执，“我不想听那些顾虑，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沈辞沉默，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脸上，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林汐笑了，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笑容却比哭还要悲伤。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吧。”她吸了吸鼻子，眼神反而比方才清明许多，“没关系的，沈辞。我不是来求你爱我的。”
她顿了顿，像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缓缓道：“我只求一晚。明天……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今晚，能不能让我任性一回？”
她抬头望着他，眼中再无闪躲，再次恳求道：
“今晚，我不是林雾的妹妹……我只是一个喜欢你的女人。就一个晚上，好吗？”
“沈辞，”她一步步靠近，声音轻到几乎要散在空气中，却又无比坚定，“我喜欢你。你能……答应我吗？”
她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像是将所有的骄傲都丢下，只为了这一刻的回应。
沈辞怔在原地，心跳乱了节奏。林汐近在咫尺，她的眼中带着一丝妩媚和迷离。
“放心，只要一过今晚，这件事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她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沈辞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什么。他想推开，却又迟迟没有动作。他理智在呼喊着“不能”，可情感却悄然松动，在林汐步步逼近中逐渐崩塌。
林汐像是感知到他的动摇，轻轻靠上前去，双手轻抚着他的胸膛，语气带着沙哑与颤抖：“我不奢求未来，只求这一刻……”
沈辞闭了闭眼，喉结微动。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可面对眼前这个脆弱却倔强的女孩，他终究没能狠下心。
她轻轻抬起头，唇瓣几乎贴上他的下巴，气息交缠，暧昧如丝。
最终，他没有再阻止，任由她轻轻靠在自己胸前，任由那滚烫的温度，一点点靠近自己冷却太久的心脏。
房间一片寂静，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落在地板上，映出两人微微颤抖的影子，像是在不安中缓慢交缠——
一切，仿佛都将失控。
清晨。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屋内，将整个房间照得朦朦胧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与暧昧过后的温热。
床单褶皱凌乱，地上散落着两人的衣物，林汐的内衣被挂在床角，白衬衫掉在地毯上半敞着，一只高跟鞋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门边，而沈辞的外套、领带、扣子散落在床前一角，像是昨晚激情的见证。
林汐从床上缓缓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的脑中仍残留着昨夜的片段——模糊、炽热、又疯狂。等她意识清醒过来时，整个人猛然从床上坐起。
“沈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