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李思思嘟囔了一句:“盛夏她不是大家公认的乖乖女么?看来传言也是作不得真的。”
季轩不屑的回怼她:“乖乖女怎么了?是谁给她套的枷锁?又是谁规定的乖乖女就应该在家待着?”
“季轩,你吃错药了?你呛我做什么?”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己。”
谷维打圆场,他劝道:“行了,都少说几句,大家玩得好好的,这是做什么!”
李思思瞪了季轩一眼,“谁能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可没想对你做什么?”
李思思被季轩那浪荡公子,又谁也看不上的样子气到了,她翻了个白眼再没说话。
而沈知意挑眉看向季轩,这个季家的小少爷有点意思啊。
在牧斯原站起身的那一刻,黎瑶就看到了,她仰脖喝下杯中酒,将杯子掷于一旁。
她的好友头一遭生出一点反骨,希望她能挺住。
舞池中的盛夏,她扭动着灵活的身体。一抬眸就看见一身冰冷气息的牧斯原向她走来,她心里一惊:怎么会碰到他?
随之,她脚下的步伐凌乱,不受控制的差点摔倒。
在她对面的谢于野见状,在她手臂上扶了一把。
关切地问道:“小美女,你没事吧?”他的桃花眸里笑意盈盈。
盛夏慌忙退后一步,摇头:“我没事。”
转头看见那高大挺拔的男人眼里冒着冰碴子,她只说了一句:“江湖不见,我先撤了。”
没等谢于野反应,盛夏就像一条滑溜的泥鳅裹入澎湃的人海中了。
他唇角勾笑,抬眸迎上男人杀人的目光,他只是无辜的耸耸肩,有意思!
人都走了,他也没了跳舞的心情,就继续出去等朋友。
看到盛夏又逃了,牧斯原的忍耐己经达到顶峰,他打量了一眼谢于野就追妻子去了。
她怎么敢的?众目睽睽之下,她居然敢躲他。
盛夏走出群魔乱舞的现场,回头瞅了一眼身后,她这才首起腰来长吁一口气。
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道:“哎呀,吓死我了,还好没追上。”
想到好友黎瑶,还是出去给她打电话吧。
她甩了甩头发,就往酒吧外走去。
结果,下一秒手臂就被人钳住。
她一回头见是牧斯原那张黑沉的脸,知道他这是要发怒的前兆,盛夏哈哈干笑一声:“哎哟,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真是一家人齐刷刷地逛吧,倒是也算另一种圆满。
牧斯原把盛夏用力往身边一拽,声音平波无澜却又有点咬牙切齿地说:“是挺巧的,怎么看到你老公转头就跑是心虚么?嗯?”
盛夏伸手推他,口中辩解道:“我有什么可心虚的,这不是没看见你么,我要是看见你早就飞奔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说着,她媚眼如丝的用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在牧斯原精壮的胸膛上点了点。
现在可是保命要紧,何况,她说得也未尝不是实情。
她的样子,让本来暴怒的牧斯原呼吸一窒,又挑衅他,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东西。
他一手撑着墙,一手抓着盛夏的胳膊,将她抵在墙壁上。
要不是看见牧斯原那张脸太黑,把盛夏心底泛起的涟漪击得七零八落,她还以为他是要跟她玩壁咚呢。
果然,不能对男人抱有希望。
牧斯原下一句就问:“跟我提离婚,就是为了外面的野男人?”还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的半夜提,她是有多想离开他?
他松开她的手臂,慢慢地手掌滑向她纤长的脖颈,呼吸喷洒在她的鼻间。
见盛夏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不说话,牧斯原怒气更甚,人赃俱获她还敢如此装无辜么?
他手中的力度收紧,紧抿的唇线,清冷深邃的眉眼中燃着熊熊火焰,“说,为什么不说话?”
盛夏在牧斯原的手中就像垂死挣扎的小鱼,她呼吸困难的双手抓着牧斯原的手,“你放开我,快被你勒死了。”
牧斯原光顾着愤怒,忘了手中的力度,他恍惚看见盛夏的白眼一闪而过。
一松手,盛夏就靠着墙咳嗽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抬眸瞪他,“牧斯原,你就这么恨我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不至于杀妻吧?”
明明是质问的语调,却有一种如泣如诉的感觉,闻之令人动容。
看到有人向这边看过来,牧斯原斯文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用高大的身躯将盛夏遮住,捏起她的下巴压低声音说:“闭嘴,你瞎说什么?”
他怎么可能杀妻,真想敲开她的脑壳看看到底装的是什么?
闻言,盛夏自嘲地一笑,竟有一种凄美的感觉,让牧斯原的心头一震。
“牧斯原,让我说话的是你,让我闭嘴的也是你,我在你们牧家就连自主说话的权力也没有么?”
还动不动的不是掐脖就是捏下巴,真是受够了。
牧斯原磨了磨后槽牙,他一把拉过盛夏,说:“走,回家再说。”
这个野男人到底是哪来的?
还没走到停车场,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阿原,你这就要走么?”
二人双双回头见是沈知意,她的脸上挂着浅笑,眼睛望向牧斯原。
盛夏用胳膊撞了一下牧斯原,嘴角嘲讽的勾起,“哟,牧总,这不是你的前女友么?”
牧斯原不满她的阴阳怪气,捏了下她的胳膊,“闭嘴。”
他看向沈知意,冷淡且疏离地开口:“今天有事我就先回了,你们继续。”
祁佑云也出来了,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生,哪里有冲突哪里就有他。
他一看,倒是没啥伤亡,不过,他不忘安顿一句:“阿原,盛夏她是个姑娘,你这样拽着她,会导致脱臼的。”
沈知意看着盛夏的胳膊被牧斯原高高的拽起,她的笑容异常灿烂:“好,那我们有时间再聚。”
牧斯原看着握在手中的胳膊,对祁佑云说:“多事,我有分寸。”
刚刚在舞池中,这两条胳膊和腿可是舞的欢实着呢,若是时间地点不对,他都想打断她的腿。
这时,黎瑶才跑出来,她走到盛夏的身旁,问:“夏宝,你没事吧?”
盛夏甩了甩被钳制住的胳膊,她耸耸肩,“反正就这样咯。”她又抓住黎瑶的手低声说:“我大概是要提前一步回家了,咱们改天再约。”
看到她如此的淡定,黎瑶暗暗地为她竖了一个大拇指,贴近她的耳朵说:“姐妹儿,还是你刚。”
不过,眼瞅着牧斯原的脸色着实不太好,不由为盛夏捏了一把汗。
牧斯原淡漠的瞥了一眼黎瑶,他的唇抿成一条首线,敢把的夫人带到这种地方来……
接收到他的目光,黎瑶顿时感觉不太妙,最近他们黎家与牧氏还有项目在合作。
可别给她家穿小鞋呀,希望牧斯原是个英明的好人。
转头,牧斯原就拉着盛夏上了车。
祁佑云看着盛怒中的牧斯原,心想,他怎么有点失控呢?这也太不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