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霜离开,季轩倚在吧台一旁轻笑了一声,这夫妻二人。
没想到最后是如此地轻描淡写,就是不知道沈知意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因为她的横插一脚,最终把事情推上了一个高度。
盛夏拿着地皮的手续,她看向牧斯原:“给你吧。”
几人看着她笑:“嫂子,这块地很值钱的。”
牧斯原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说:“这是秦家给你的赔礼,你拿着玩去。”
众人都嘶了一声,有钱人就是任性几个亿的地皮拿着玩。
盛夏眉眼弯弯地问他:“真的,我可以在这块地上随便玩?”
“不要啊,城南的这块地皮,当时差点让几大世家挤破了头,据说风水绝佳。”
“对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落在了秦家的头上,这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的。”
牧斯原冷眸一扫,眯了眯眼说:“任它什么风水宝地,只要我太太愿意,想做什么都行。”
众人对他这一贯的超然物外的态度也习以为常了。
“哥,我看你们今天就是秀恩爱来了,根本不是给我饯行。”
听到孟知时说话,牧斯原无情地反驳,“本来,给你饯行不过是顺带的事情。”说完,他还不忘瞥了一眼黎晨。
季轩在一旁笑着揶揄他:“阿时,你何苦自讨没趣。”
黎晨说:“得,我这人一向随遇而安,不强求。”
孟知时状似伤心地叹息:“好吧,是我强求了。不过,”他看着盛夏说:“嫂子,你打算用这块地做什么?”
从他私心里想,别浪费了这块地。
牧斯原扔出一张牌,面无表情地说:“管得倒宽。”
盛夏认真地想了一下说:“目前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
凌逸这时扭头说:“知时,我才刚回来,你就要上任了,咱们还没好好聚一聚呢。”
他也是牧斯原的朋友,这人特点也是话比较少,家里经营着一个公司。
“云城和康城距离也不远,相聚并没有那么难。”
孟知时哈哈一笑,他瞥了一眼说话的人,他说:“话说得倒是没毛病。”他伸了个懒腰,“只是,有点舍不得你们呗。”
众人都摇头笑笑,一副不信他鬼话的样子。
……
秦霜回到家后,父母知道牧少夫人接受了赔礼,是又庆幸又心疼。
那样的一块好地,本来打算过几年好好利用一下,但一想到地皮的来源也不算光明正大,送出去便也算了,如此一想心中又释然了。
秦父对女儿说:“霜霜啊,希望经过这次的事件,你长个心眼儿,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事,你还是不要肖想了。”
秦母也是一脸的喜色,虽然花钱消灾,但也值得。
“爸,我知道了。”秦霜保证道。
这一次她可算是明白了,别看牧家与秦家相安无事,那是没有挑战牧家的底线。
秦家一夜之间,半死不活的惨状,作为秦家人再也不想经历了。
但有一件事情,她还是必须要去做。
那个沈知意她算是哪根葱啊,哪里都有她。
当年,秦霜就听闻她和牧斯原的传言,那时就想揍她了。
可这次的事件,如果没有她的参与,这个事情怎么可能暴露,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这次的事件,主要是因为沈知意横插一脚才会暴露的。要是没有她,谁也不知道我做了那样的安排。”
虽然,她的居心可耻,如果盛夏不赴约,那就什么事情也不会有。
秦父苍老的面上闪过一抹狠厉:“沈家?一个不入流的门第。”害秦家损失了这么多。
经过了这次的事情,秦母担惊受怕地说:“哎哟,事情过了就算了,咱们秦氏要稳稳当当的,别再想那些了。”
秦霜安慰她:“妈,这个事情交给我,牧氏撼动不了,对付一个沈家的女儿我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无论怎样,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小女儿之间的摩擦罢了。
秦父适时开口:“霜霜,别太过了就行。”
这次的事情,他对这个女儿很失望,看来以后还是把重心放在儿子身上稳妥。
秦霜面上一喜:“爸,我知道了。”
她身边有一群无所事事的大小姐,没事出去招三惹西,正好派上用场。
沈知意还不知道,因为她的一念之差,后劲儿会这么大。
本来死里逃生的是她,既得利益者却是盛夏。
秦方辙正沉浸在患得患失中,就接到助理的电话,他一听顿时就喜上眉梢:“好好好,北城的地对方打算出多少钱?”
助理:“秦总,就是比咱们拍下时多付二百万。”
他一听忙说:“也好,如今先把这关过了再说,那你着重去办一下这个事情。”
助理答应一声就挂了。
如今,他突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了,把现有的资产规整一下,好好经营下去。
……
首到谢于野打发助理去跟秦家洽谈买地的事宜,池遇还是不明白,他买那地用来做什么?
他此次来康城可不是玩的,在京城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一朝又要重新开始。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为什么来了康城总是做出一些令他困惑的事情呢?
不同于池遇的担忧,谢于野则是扇子轻摇,看着他笑道:“阿池,不就是一块地么?买来玩玩又如何?”
何况,只要能让牧斯原不爽的事情,他都愿意去做。
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牧斯原压根对那块地不感兴趣,他还以为是自己抢占了先机。
“阿野,花一亿多买一块无用的地皮,其实根本犯不着。”
谢于野不以为然:“这倒是说不来,且看吧。”刚刚电话中不是说牧氏也感兴趣的么?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池遇也不好再说什么。
始终是他自己花钱买,好多有钱人会买一些闲置的东西,这倒也无可厚非。
首到助理把地皮买回来,谢于野这才听说,秦家白送了牧斯原夫妻一块城南上好的地皮,他差点气得吐血。
他将新到手的地皮丢置一旁,他就不明白了,来康城尽给自己添堵。
在牧斯的面前,他为什么总是慢了那么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