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看着拥有优质睡眠质量的列车组，瞥了一眼台上的星期日。
　　后者瞳孔微颤，低声道：
　　“...居然没有丝毫的动摇。”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虽然有所预料，但还是没想到居然能到这个地步..."
　　“吹嘘什么的就免了吧，我没那个兴趣。”
　　少女摆了摆手，盘腿坐下。
　　“秩序啊，你还是认为这东西最适合拯救匹诺康尼么？”
　　“格拉默已经证明了一切。”
　　“格拉默可从来没有剥夺过人们的自由。”
　　“选择秩序就注定要有所取舍...至少，那要远比同谐来的更加正确。”
　　“匹诺康尼的人们会寻得幸福的。”
　　“我个人不认为那是正确的幸福，你只不过是剥夺了他们的未来罢了。”
　　“另外...”
　　“口口声声说幸福，那为何我从你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幸福’呢？”
　　“剥夺人们的未来，让他们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无法自拔...你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他们自己的意愿，只是用自己的想法去他们人生，嗯，这其中也包括那位你深爱的妹妹知更鸟。”
　　“你其实完全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想法、他们的心情吧。”
　　“我说啊——”
　　‘星’盘着腿，撑着脸颊，俯视着台上的星期日，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你这个人，真是满脑子都只想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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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太初有为！
　　星期日似是有些温怒的冷声，指节捏紧，咬牙道：
　　“我并非为了自己...而格拉默，也无法成为我心中的答案！”
　　他不会否认自己对于那座苍穹帝国的赞叹与欣赏，那的确是令星期日也感到心潮澎湃的庞大大物，一种美好的‘未来’。
　　这也是对于那些为之奋斗的人们的。
　　但...星期日也从未认为格拉默就是自己期待之中匹诺康尼的模样！
　　“那是一个伟大的国度，但它的伟大却是用无数的牺牲铸就...”
　　没有人能够否认格拉默的成就。
　　可在这份成就之下，却是无数前仆后继牺牲的格拉默铁骑、智械...这样那样伟大而平凡的存在用生命换来的。
　　所有人都认为格拉默铁骑光辉而荣耀，却又谁清楚，这个职位实际上是苍穹帝国伤亡率最惨重的工作？
　　几乎每时每刻、就在他们谈话的现在，说不定就有一位又一位铁骑在无名的土地之上埋骨他乡。
　　“飞蛾扑火，向死而生...铁骑们是遵寻着心中的信念，遵从着那份坚信的真理而逝。”
　　“他们不会为之后悔——还是说，你要同情、要怜悯她们么？”
　　灰发少女缓缓站了起来，拎起了身边的棒球棍，鎏金色的眼眸冷冷的盯着星期日，“如果是那样，我就不得不替她们教训玷污她们信念的你了，星期日先生。”
　　“倘若你对此感到在意，我诚心向你致歉。”
　　星期日没有犹豫的致歉，而后抚着身前、沉声道：
　　“我从未否认过她们牺牲的意义，但即便如此，我也发自内心的厌恶着这份生命的脆弱。”
　　“况且，即便是那样的格拉默，也依旧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他咬着牙。
　　格拉默难道就真的完美无缺么？
　　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姜巧、流萤也不会作出这样的肯定。
　　相反，这个庞然大物之中存在着无数的问题。
　　这些问题有一部分是因为帝国疆域的不断扩张产生的，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格拉默的人与人之间、与外部势力之间产生的。
　　其中尤以对落后星球的解放最为明显。
　　因为格拉默的解放从来不意味着掌控一切，它的存在只是让星球的内部以一个尽可能小的幅度进行变革、迭代，而非直接介入。
　　一如砂金的老家茨冈尼亚，虽然格拉默的确降低了其内部矛盾的烈度，但内部氏族依旧会产生难以调和的矛盾进而流血、牺牲，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
　　难道说，那些伟大的生命的付出便是为了换来这样的结果么？
　　倘若没有能力也就罢了，可...星期日非常清楚，格拉默明明是有能力让那些星球都避免这样的灾难，过上跟格拉默子民一样的日子的。
　　星期日咬着嘴唇道：
　　“...你们本可以做的更好的！”
　　单就这方面而言，星期日对于格拉默的心情要更加复杂。
　　如果说自己所处的匹诺康尼是因为自己心理而余不足作出的一定妥协，那么格拉默就是明明有足够的力量，却完全没有考虑过去那样做，去消除掉那些牺牲与流血。
　　“因为见证到生命的脆弱，所以想要将它们全部呵护在襁褓之中——许诺以这样一场无期的须臾之梦，这样就是你所说的更好么？”少女抬起一只手，反问了一句。
　　“它对于匹诺康尼的人而言，仅仅只是一场幻梦，但对于格拉默而言，却是触手可及的现实。”
　　“格拉默人可不期待这样的现实呢。”
　　“很不凑巧的是——格拉默最初的女皇陛下在登记之时便下达了一条谕令。”
　　“倘若有一日格拉默将你束于原地、违背了你的信念，请遵从你的本心将其翻覆！”
　　“呐，星期日先生。”
　　“你知道鸟为什么会飞么？”
　　“...”
　　“答案是：它们必须飞上【天际】。”
　　“当终焉的陨星在白垩纪降下，唯有自由的鸟儿才能跳出既定的灭亡。”
　　‘星’淡淡的说着，下一刻，挽起手中的棒球棍，猛然敲在空气上。
　　顷刻间，空间龟裂开来。